红罗帐暖,瑞脑金兽,画堂春酲。
一绺似有若无的轻喘透过薄纱帷幔,温热泣音shi软得似能沁出蜜水。
美人独自躺在雕花檀木床上,春chao汹涌,辗转反侧,修长的手指将裹在身上的红绸抓得凌乱不堪,再觉屈辱,再念清白,也抵不过方才那碗强行灌入喉中的烈酒。
酒里溶了媚药,名曰“活色生香”。
这是潇湘苑的惯用伎俩,对付不肯受驯的相公ji子,他们向来有手段。
秦楼楚馆,花街柳陌,身不由己。
云归心已沉入深渊,只能咬着唇死死忍住混乱迭起的高chao,身下泛滥的汁水已然成灾,掩在两条皙白双腿之间的布料比起别处颜色更深,shi哒哒地紧贴腿跟,嫩白皮肤擦出一片桃色。
饱受情欲折磨之下,五感沉浮难定,全然没有察觉门口轻微的响动,直至一股寒气侵入鹅梨暖帐,他才迷蒙睁开双眼,意欲看清来者何人,却只能窥见绰绰身影,被他纳入怀中时,鼻端檀香萦绕,至沉至静。
李初浔捏着他的下巴,细细打量着这副千金连城的美人面,轻笑道:“这钱花在你身上,当真不算白费。哟,还真是个雌儿,生的真漂亮。”
蓦然叫人探出身下幽秘,云归浑身轻颤,夹紧了双腿,泫然欲泣——上边儿和下边儿都是,泪珠一滚,xue里也流出了汁ye,无辜惹来对方一句赞叹:“水真多,简直碰不得。”
嘴上说着碰不得,手上动作却不含糊,上上下下把人摸了个遍,最后停在胸前徘徊,两处嫣红经不起这般搓揉,茱萸挺立,含苞待放。
云归衔不住下唇,随着或轻或重的力道低yin浅唤,檀口微张,一失神,香软唇舌便成了他人口中玩物,细腻shi滑的水声不绝于耳,攻城略地,绵长深吻。
不知纠缠搅弄了多久,云归回过神来,已被人结结实实压在身下,那口技巧十足的唇齿转战他处,从清晰的锁骨一路吮吸舔咬,隔着红绸含住了胸前的凸起,为了留住蔓延至心口的强烈快感,他不自觉的挺起了腰椎。
李初浔爱极了他无师自通的青涩反应,犬齿叼着ru尖轻咬磨吮,一只手绕在他腰后乱摸,另一只手探向他的下体,撩开绸缎,贴着前后xue试探。
恶劣深入,捅开了花苞。
云归伸手捂住了唇,呜咽声从指缝中淌出,眼泪倾斜入鬓,额角shi润一片。
他就要这么,这么失身于人……
“你哭什么,愁成这样,是要上刑场么,我有这么不招待见?”李初浔抱着他在床上翻了一圈,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漫不经心笑道:“下面都shi成这样了,媚药的滋味一定不好受,我是在帮你解困,怎么还不乐意了?”
云归脑袋埋在他颈窝里,气因稀薄,轻轻吐出一个“不”字。
李初浔并不生气,单是在他tun部不轻不重拍了一巴掌,惹得tunrou轻微颤动,“你是个蠢的,都干这行了,居然还没学会怎么伺候恩客,幸亏你遇到的是我,若换别人来,弄不死你。”
“你也没什么,没什么不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床笫之间,你说这种话,不中听。什么要杀要剐,我要cao你,行不行啊?”
“不,不行……”
李初浔掰开他的tun瓣,声音冷了下来,“你要真是个清白的,怎么会进这种地方?”
云归凄然一笑,回以一句“时过境迁”。
“虽然只有四个字,听起来却像藏着一段前生往事,宝贝儿,叫什么名字?”
“云,云归。”
“竟不是什么娘什么哥儿,好名字,清新脱俗,姓云,还是另有他字?”
“姓云……呃,啊,啊嗯……”
小腹紧绷,腹部绞痛,五脏六腑火烧似的,又是一次无声高chao,可这一回,孽根久久不能释放,情欲得不到疏解,冲击全身经络,似有无数小虫攀爬啮咬。
媚药作祟,痛痒难忍。
云归想把身体蜷起来,但又力不能支,只能不断喘息,眼前光影越来越淡,神思逐渐恍惚缥缈。
“宝贝儿,我说什么来着,要不要我帮你?”
“你,你杀了我吧……好难受……”
“不过是下半身的事儿,你非要扯上生死,大丈夫能屈能伸,清白没了不要紧,命没了可就什么都完了。”
云归虚弱一笑,“如果换做是你躺在这里,你也会这么安慰自己?”
“我么,我可不会时、过、境、迁。”
杀人诛心。
李初浔含着他的耳廓,右掌抵在他背后心窝,缓缓度入一股内力,平稳护住了他的心脉,“虚成这样,你是不是有病?”
云归咬破舌尖,切齿恨道:“没有。”
李初浔剥开他散落肩头的青丝,见他左胸心口处隐约显出腥红纹路,似是一抹朱砂纹身,指尖贴了上去,肌肤异常滚烫,眸中神色渐幽,竟没有抛下几句风sao情话以作调侃,反而接续前言,搓着手指说道:“有病就直说,我买的是你破题夜,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