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不…不可以报警吗?警察叔叔才是…最可靠的。”夏潺仰头笑的灿烂。
江白瑜戳戳他的酒窝,小酒窝里像盛了密,江白瑜手指头都感觉到了甜,“我不可靠吗?”
“你嘛…还差一点点吧。”
“那我怎样才可以不差那一点点?”江白瑜跟在夏潺身后上车。
夏潺笑的狡黠,故意不回答他。
公交车一路行驶,车上的人越来越多,夏潺和江白瑜站在一起,挤来挤去中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突然,车子一个大拐弯,夏潺扑到江白瑜的怀里,额头磕到江白瑜下巴上,他抬头,霎时间,四目相对。 等车子平稳行驶后,夏潺想站起来,但是江白瑜箍在他腰上的手丝毫不松。
他挣了挣。
“别动。”江白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车上人太多,别撞到其他人。”
夏潺挪动视线,只到江白瑜的下巴处就停住,流畅的线条给下巴框出一个锋利的轮廓,上面被拉链弹到的红印还在,仔细看还有微微冒头的胡渣。
夏潺感觉自己仿佛偷窥到了别人的隐私,他垂下眼帘,从江白瑜的角度看下去,蝶翼似的睫羽颤动着,迷人又可爱。
抱久了,夏潺也就习惯了,他放弃了挣扎的念头。兜里的手机发出嗡嗡声,夏潺拿出来一看,是爸爸发来的消息,他索性就着这个姿势和爸爸聊起了天。
爸爸:点点放学没有?
夏潺:放了,已经在公交车上了。
爸爸:爸爸也下班了,应该可以和点点差不多时间到家。
夏潺:嗯,爸爸开车慢一点。
爸爸:好,谢谢宝贝。
夏潺:【亲亲】
爸爸:【亲亲】
聊完天,夏潺闲着无聊打开了记单词软件,由于太过投入,导致他没听见公交车到站播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江白瑜抱下车,不,准备地说是两手穿过腋下,把他提下了车。
夏潺头脑一片空白,他机械般转头看向公交车,车上的人表情各异,上了年纪的叔叔阿姨一言难尽,年轻的小姐姐捂着嘴偷笑。
公交车载着一车诡异走了,夏潺哇地一声哭出来。
“你…你…你太过分了。”
这次换江白瑜懵逼,他手忙脚乱去擦夏潺脸上的泪水,“我又怎么了?”
“你怎么…怎么可以…抱我,我…我丢大脸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交车上还有监控。
夏潺越想越伤心,越伤心哭的越厉害,泪珠接连不断落下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江白瑜哭笑不得,“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我道歉好吗?你别哭了。”
“道歉…有什么用,我…我…”夏潺哭的接不上气,“好丢脸啊。”
“没事没事,没人会笑话你。”江白瑜给他顺气,轻轻拍着他的背。
“刚刚就…就有人…笑我。我不管,我要告你,你…让我丢脸了,侵犯了…我的…名誉权,我爸爸是渝城最有名的大律师。”
这还惹上官司了?还是未来岳父的…
江白瑜拿出纸巾给夏潺擦眼泪,轻声细语地哄他:“可是我还要高考,要是坐牢了就没法高考,你知道的,高考对一个人有多重要。”
夏潺抽抽噎噎地思考,好像是这样,可是怎么办,他今天丢了这么大脸。
嘴一瘪,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滚了下来,他转身一个人走,不理江白瑜。
这次没发出声音,只是偶尔受不了了才抽泣一两下,江白瑜这才感受到心里密密麻麻的心疼,他跟在后面。
“小结巴,你别哭了,是我错了。要不你骂我吧,骂了说不定会好受些。”
夏潺不理会他,也不让江白瑜跟他并排走。
真把人惹生气了,江白瑜一筹莫展。只能一个劲儿跟在后面认错。
只是,过了一会儿,江白瑜听到夏潺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江白瑜大坏蛋,混蛋,大混蛋,臭鸡蛋,咸鸭蛋…”
江白瑜听了却放下了心。
小笨蛋,骂人都不会。
一路不知道数了多少个蛋,江白瑜把夏潺送到小区门口。
他站在外面,看到夏潺投进一个成年男人的怀里。
男人眼神温柔,细细哄着怀里的人。
那应当是夏潺的爸爸。
夏潺冲到爸爸怀里的第一句话就是告状,他欲语泪先流,把夏溪岩吓坏了。
“爸爸,我…我被人欺负了。”
夏溪岩第一时间查看他有没有受伤,见他完好无损才哄他,“点点不哭,跟爸爸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客厅里。
夏潺窝在夏溪岩怀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断断续续把经过说完了,夏溪岩原以为是同学间的矛盾,但是这事……
他思忖了一会儿才开口,“点点,或许那位同桌并不是真的要捉弄你,他只是单纯想帮你,只是没有顾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