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今通讯那么发达,可是仍然难以缓解分隔两地的两个人的相思之苦。
“策哥。”唐乐就抱着栗策不肯撒手,两个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唐乐站在检票口不肯进去。
“乖,一会儿来不及了。”栗策揉着唐乐的后脑勺,心里头也是闷闷的。他何尝又舍得呢。
“不想走。”唐乐把脸埋在栗策胸口,说出来的话也是瓮声瓮气的。手就一直放在栗策腰上,不安的蜷动着。
“还有两年。坚持。嗯?”栗策捧着他脸,机场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即便他们俩不是名人,即便冰球这项运动还是小众,不会有太多人能够认出栗策,可是他们还是非常注意和低调的。可就算是这样,经过他们身边看他们的人还是多。
毕竟两个身高体格都那么出众的男生,谁都会看上一眼。他们还这么亲密,周边各种各样的眼神,褒贬不一。
“嗯。”广播里已经在催了,唐乐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他和栗策都明白,两年以后唐乐也不见得能够顺利的回来。
他这个专业,还得往上学,更多的,他得全世界的去演出,跟着乐团或者工作室,没有曝光就没有知名度。
还有各种含金量的比赛,要想真正在专业上拔尖,不是那么容易的。
除非,唐乐就是混个文凭,然后回国随随便便再去找个工作,平淡一生。
那不是唐乐的梦想,也不是唐乐想要的。当然,那也不是栗策期望看到的。
唐乐是他心里的那顶皇冠,他要的是能让他更加耀眼发光,而不是将唐乐拉下王座。
可是两个人就这么长期分隔两地,两个人也难受。但,这就是生活啊。不可能十全十美,完全符合个人的期盼。
“乐乐,乖。快去吧。”栗策抱紧他,在唐乐头顶吻了吻。最终还是放手让他走。
唐乐再不情愿,也得走了。
于是,两个人再一次的分离,期盼着下一次的重聚。
栗策回国家队之前,去贺琪的培训学校转了转。贺琪一直都打电话让他来,他趁着集训前还是去了。
贺琪的这个培训学校规模还不小,他在北市最繁华的小区租了一整栋的会所,冰球场地在最顶层,室内温度控制在十五度以下,冰面五度,休息区和茶饮室也都在这一层。
下面两层他做了羽毛球,排球,网球,篮球和体能集训馆,室外空地做了足球场。
“你这是全球化运营啊。”栗策笑着,“各种球都有了。”
“保龄球和高尔夫没有。”贺琪笑着给他冲了一杯咖啡,“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我跟你说了我没那么快退。”栗策笑着,“你也不盼点我好,我还等着拿金牌呢。”
“拿了金牌呢?”贺琪坐到他对面,看着他,“你总不能一直打球,一辈子打球吧?总有退下来那天,你打算过吗?”
栗策看着贺琪,他不是没想过,只是觉得太远了,太多的设想好像都不太现实。
可是,贺琪是一直在提醒他要给自己留后路的人。也许是他是过来人的缘故,所以在这一点上一直都为栗策考虑着。
“你那学位拿到了吗?”贺琪说,“你不是一直在修教育学和心理学的学位么?”
“早拿了。”栗策喝了一口咖啡,夸贺琪咖啡豆不错,又接着说,“你就那么想我来你这儿当教练?”
贺琪笑了,他了解栗策,这么问就是被自己说动了,“教练那是以后的事儿,这儿你也看到了。宣传,运营什么的费用不低,你入股吧,每年给你分红。咱俩五五开。”
“五五?”栗策笑了,“我这一甩手掌柜,你给我五成?”
贺琪垂眸,唇角还勾着笑,“策,不管你怎么想,这就是我的意思。你接不接受吧?”
“我不想占你便宜。”栗策放下咖啡,“我不能仗着你对我好,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接受……”
“行了。”贺琪打断他,“咱俩之前那事儿过不去了是吧?我现在有爱人,咱俩就是兄弟,认识这么多年了,一起做点儿事儿这么难么?
有没有个相互信任了。吴昊之前还想来占股呢,他又没钱,我都答应他以后过来当教练了。你别鸡婆了啊。”
贺琪这么多年,确实对栗策的事儿特别上心,按他自己的说法,他喜欢栗策,就愿意对他好。
栗策心里头都知道,但贺琪和其他的人不一样,他不让人讨厌,也不让人觉得膈应,更不死缠烂打,他就是一直保持着兄弟的感情和距离,默默的在你身后支持你。栗策感恩这份情谊。
贺琪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栗策再拒绝就显得自己太小肚鸡肠了。
男人之间的感情,像大海一样可以包容一切。栗策最后还是答应了,他把之前栗民山留下来的一部分钱投了进去。
他又用剩下的钱和自己这些年存的工资和奖金,在北市买了一套小户型的房子,两室的,不太大,但是他和唐乐两个人,加上一个客房,爷爷或者刘琴来能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