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不敢问,后来就更不愿意问,再后来嘛,发生的事情太多,没时间也没Jing力去问。但是,现在师父提到了冲霄楼,就不得不问了。
“说起来,玉堂,冲霄楼里到底有什么,能把你伤成那副样子?”展昭的脸色有点苍白,他问出这一句话才晓得,其实不是没时间问,他其实就是在逃避,怕,他怕得要命。这种怕铺天盖地蔓延过来,白玉堂浑身浴血的样子好像就在眼前。
江宁婆婆不愧是绝世好婆婆,立刻注意到了展昭的状态,不着痕迹走到展昭身边:“昭儿,那兔崽子好端端的活过来了,你这会儿还担什么心。其实吧,当年幸好你出去追杀那些杀千刀的,不然这老货还打算躲在角落里看你们两个小崽子的笑话。”
这一番话委实在展昭和白玉堂的尴尬上狠狠补了一大刀,刀锋还顺带了割了上官熙两下子,血淋淋的真相袒露在人前。展昭的好脾气算是到头了:“师父?”
上官熙抬头看了看天,本来打算说一句天气不错,然而贺兰山一带实在风云诡变得很,天边此刻涌来滚滚黑云,眼看着就有一场大风雪,这样的天气实在算不得好。何况,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人四只眼睛忽闪忽闪,恶狠狠盯着自己,实在不好再扭曲话题。
“为师也是一时兴起,不想让你们师兄弟这么早相认,何况梦儿也说,要看昭儿如何应对。”
作为被看戏的展昭,他此刻觉得什么温润儒雅,什么尊师重道,统统飞到了九霄云外。唐梦儿此刻尚在千里外的宫中做线人,不好抓出来收拾一顿,但眼前这个所谓的师父,他倒是有一种打一顿的想法。
想法是好的,Cao作起来却实在有难度。首先,展昭就算是气急败坏得一发不可收拾,骨子里还是个尊师重道的人,他实在没办法出手。已经二话不说拔剑砍过去的白玉堂实在不是他们家师父的对手,已经三两下被拧着脖子譬如发了羊癫疯一般,身形扭曲的站在贺兰山脉的狂风中。
“听为师解释。”点了白玉堂的xue,上官熙也是一副苦恼的样子:“昭儿,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展昭哭笑不得:“师父,还有正事,你先放开玉堂。”
上官熙摸了摸鼻子,解了白玉堂的xue。
“玉堂,怎么能对师父动手呢?”展昭先声制人,走到白玉堂身边,拍了拍白玉堂的肩:“师父他老人家要拿咱们两当做乐子看,咱们就当是彩衣娱亲。”
眨一眨眼睛,白玉堂瞬间了悟:“猫儿你说得对,师父要咱们彩衣娱亲,这点孝心我还是有的,此间事了,我一定请师父回白家庄,我倒要仔仔细细请一班好戏,师父爱看哪出点哪出,不看够一个月,那就是我没有孝心,到时候我白玉堂自己立誓江湖……”
白玉堂话没有说完,上官熙苦着一张脸,唧唧呜呜片刻:“为师错了。”
展昭站在江宁婆婆身边,一本正经:“师父,您说什么呢?徒儿没有听清楚您老人家的教诲。”
上官熙深呼吸,大声认了一遍错,一本正经:“不说这些,先来说说这贺兰山。”
江宁实在觉得好笑,他就知道,他们家兔崽子在上官熙身边吃不了亏,这不就把上官熙吃得死死的,这老东西的确是有点为老不尊,拿自己徒弟耍乐子,忒不要脸了点,活该。还好自己一不小心早年间在兔崽子耳边说漏嘴,说出了上官熙对于戏剧这种老百姓非常喜欢的娱乐节目的深恶痛绝!
不过展昭和白玉堂毕竟是徒弟,上官熙再不着调他也是师父,所以逼着他道了个歉已经算是展昭的极限。此刻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打算好好听师父的话。
“先不说这贺兰山,毕竟上次你们两个上山完全是运气好,再加上贺兰山时常有人上下,本来就有那么一条众所周知的大路,所以你们才能安然无恙。其实也不全能算是安然无恙,最后你们两的行踪不还是被李元昊那狗东西知道了。”
展昭咳了两声,上官熙把拐了弯的话题扭回来:“武圣老头儿说,早在他定居贺兰山顶之前,贺兰山就没有太平过,最早是闹山贼,然后山贼与山贼之间打到最后打出了统一的结果。”
接下来的话,白玉堂和展昭就听得胆战心惊了。原来,季家□□宗也算是中原武林的一方大侠,尤其一手机关八卦推演,端的是出神入化,测字,风水,周易等等,更是通得Jing妙非常。季家这位老祖宗当年还有个江湖称号季老仙!
□□皇帝黄袍加身之时,这位季老仙算是他的谋士,躲在暗处替□□办事。也不知道为什么,□□做了皇帝,却并没有给这位季老仙任何封赏,而是把他打发到儿子身边做了老师。
谁知道,最后登上帝位的却不是季老仙的徒弟,而是□□爷的弟弟。季老仙的身份一下子微妙了起来。
第97章 第 97 章
但是,季家的血脉中,有一种天生的痴,那便是个忠字。
忠这个字将季家那位老祖宗紧紧困在了微妙的位置上,一动也不能动。所以,襄阳王身边有季高这样一位江湖高人,简直是理所当然。
季高秉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