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叹口气:“吃饱了么?”
猴子一脸苦笑:“有酒么?”
白玉堂甩了一个酒囊给他,猴子二话不说,举起来就喝,一口气喝了个Jing光,喝得醉醺醺的,开始大胆起来,抓着展昭的衣角痛哭流涕:“谁他娘的不想当个好人啊,可是我算个球,我要养活我妹子就只能偷鸡摸狗。也罢,死之前也算是英雄了一回,要是我说的这些二位爷有用得着的,就当我赎罪了,太太平平的日子才好啊。”
说完猴子就醉死了过去。
展昭两指一并,点了猴子身上几处大xue:“怎么办?”
白玉堂瑶瑶头:“你呀。”
展昭无奈摊手:“也不是什么大jian大恶的人,何况心里有牵挂,不如。”
白玉堂呵呵一笑:“你这臭猫,也罢,晾他翻不出什么浪,留着就留着吧,兴许还有用。那两个可不见得是好东西,你可不许拦着我。”
展昭呵呵一笑:“一人一个,免得以后阎王爷计算咱们的功过得失,五爷您比展某多上那么一笔。”
“哟,你这猫儿是在考虑下辈子的事儿了?也罢,既然如此,五爷就陪你。”
展昭脸有点红,转身对着那水中的刀疤脸就是一剑,干净利落,倒是没让人死得痛苦。白玉堂这边同样。
结果了两个真正的败类,对于猴子这么个不算太败类的败类,展昭头疼起来:“咱们还是要赶往贺兰山一趟,这里可怎么办?”
白玉堂吹了生口哨,片刻后一只白鹰落在他肩上:“让渡月去请四哥,说不得咱们只能在这里歇一夜了。”
展昭也只能点头,四下找了找,最后从树上砍了根棍子,开始挖地。
白玉堂无奈:“怎么,猫儿你还要管杀管埋?”
“你没听见说,还有人要来,这么堆几个烂人,傻子也能知道出了事儿。”
白玉堂认命的帮着一起挖坑,展昭看白玉堂开挖,自己动手挖另外一个。
“怎么?还要挖两个?”
展昭白了一眼:“男女七岁不同席。”
白玉堂一瞬间有点失语,片刻后才找回自己声音:“我说,这女人和那刀疤明显有一腿,那老三是这女人的亲哥哥,这三人显然就是一家人,你何必这么麻烦。”
展昭一顿,有点好笑,甩甩头:“你说的对,是我糊涂了。”
白玉堂揉揉他的脑袋:“我说,咱们干嘛要自己动手,那小子反正没死,那几个都是他兄弟,让他自己埋。”
展昭不理白玉堂,继续挖坑,挖的差不多了,几脚将那几个人踢飞进坑里,开始埋,一边埋一边说:“你也说是他兄弟了,咱们既然留他一条命,打算叫他和妹子过伤老百姓的平淡日子,何必要他背上这些愧疚。你呀,就是半点亏都不肯吃。”
“谁说五爷半点亏都不吃?在你这猫儿面前,哪一回不是五爷吃亏。说起来,猫儿,你以前宰了贼人也管埋的?”
展昭歪着头想了想:“进开封府之前,我倒不是常常杀人,进开封府之后,追捕那些恶人,也是要带回开封府过了包大人的堂再折日行刑。其他时候遇上各种情况不得不杀人的时候,倒是需要杀完就跑,像这样杀了人还要在这里等着的情况倒是不多,仅有几回,我记得我都埋了埋,反正不费事。”
白玉堂被噎了一下,感觉口水也能噎死人,他加快手上的动作,三两下就埋平了土坑:“猫儿,这里是不能待了,咱们往上游走一走,到哪里过一夜算了。”
展昭看了看天色,这么一耽误,几乎快要日落了,点点头,提着猴子和白玉堂往小溪上游走。
好在这里虽然荒芜,物产还算丰盛,天黑之前两人点起火,弄来了些山鸡野兔,烤的烤,熏的熏。不单自己吃饱了,还留下来不少,用展昭的话说,这些东西味道不错,男的碰上了不如多备点反正一路上也要吃东西。
展昭的话白玉堂肯定要听,所以这就备了一大包袱。
后半夜的时候蒋平就找了过来。听两人说了之后,又打着火把去雕像处看了看,啧啧感叹了几句,示意他知道了,会和公孙策商议,又顺手将猴子接过去:“你们两个还是赶紧去贺兰山季风的老巢看看清楚。最近江湖上只怕也不太平,一路上多注意点,尤其是老五,到了贺兰山除了季风那老巢,还有李元昊那玩意儿,你别冲动。”
展昭接口:“贺兰山本来就在西夏,李元昊此人野心勃勃,我和玉堂这次去贺兰山,肯定要顺便查探李元昊到底打算做什么。四哥放心,我们绝对谨慎行事。”
蒋平一跺脚:“反正四哥说不了你们两个,都给我好好活着回来。”
兄弟三人围着火堆商议到天明。蒋平大着脑袋提溜着猴子回开封府,展昭和白玉堂往西夏贺兰山赶路。
这一路风雨兼程,白玉堂预备的那些吃食果然节约了不少时间。尤其每一次错过食宿,只能露宿荒郊,又不好打猎的时候,这些吃食就成了救急的。毕竟好汉也怕肚子饿。
这一路上倒是顺风顺水,基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