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见过王爷。”白玉堂如今倒是收敛了不少当年的飞扬张狂,也晓得一本正经的行个礼。当然,这是因为他行礼的对象,毕竟在包大人,八王爷面前,白玉堂一向是很给面子的。
“白五爷深夜造访可是有事?”
白玉堂看了看八王爷的书房,此时倒的确没有人伺候,他屏气凝神,也能感觉到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王爷,草民此来是受人之托,不知这里说话是否方便?”
八王爷点点头:“此乃本王书房,闲杂人等无事不敢靠近。”
白玉堂点点头:“王爷先喝杯茶压压惊,草民要说的事□□关重大。”
八王爷仔细想了想白玉堂的脾气,觉得自己果然喝杯茶比较好,顺手拿起书案上的茶杯,里头尚且还有一半冷茶,他也晓得此刻不是讲究的时候。毕竟白玉堂此人随性惯了,如今没有展昭约束,只怕不是事关紧要,他压根不会多过问一言半语。
喝了茶,八王爷深呼吸两三下:“白五侠请说。”
“展昭也来了,就在外面,我先帮他带个话,免得吓着王爷你老人家。”
八王爷嘴巴张成个鸭蛋,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白,白五侠你见着鬼了?”
虽说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白玉堂一言既出,还是把八王爷吓了个够呛。他前两日才去开封府吊唁了展昭,还替陛下赐了礼,此刻白玉堂呼啦啦说展昭来了,不是见鬼能是什么?
斟酌片刻,八王爷继续道:“白五侠,本王也知道,展护卫这么一去,你伤心,但是斯人已逝,白五侠不要过分牵挂才能叫展护卫安心。”
展昭在屋顶上哭笑不得,这个白玉堂,只怕就不能一本正经办事。他怕把八王爷吓到,才要玉堂先去交代一声,然而白玉堂这么个交代法,和他直接出现的下人程度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无奈,展昭只能从屋顶上下来,跳窗子进了八王爷书房,跪下行礼:“臣展昭叩见王爷。”
“你,你,展护卫?你,你没死?”八王爷从惊吓到惊讶,足足半盏茶的时间才回过神来:“起来起来,无需多礼,起来,让本王瞧瞧。”
展昭站起来:“让王爷受惊了,请王爷降罪。臣诈死也是权宜之计。”
八王爷微笑:“不怪罪,不怪罪,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拉着展昭细细看了一圈,见果然是好好一个人,叹口气道:“本王适才还在想,若是展护卫还在,此事必然不会如此难为,没想到展护卫你竟真的回来了。”
展昭自然晓得之前八王爷一脸为难的看公文:“可是有何难事需要臣去办?王爷尽管吩咐。”
八王爷叹气:“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庞太师一门竟是要谋逆,内廷中传言庞妃已经怀孕四个月。庞妃那里却一直没有透露半分消息。陛下如今腹背受敌,外臣还好,最紧要的是跟前伺候的人忠jian难辨。”
展昭面色也沉重起来:“臣与白玉堂正是为此事而来。”
八王爷示意两人坐下:“此事陛下也不是全无安排,陈妃娘娘此次被贬就是陛下安排好的。”
“微臣知道,自从微臣从西夏回来,就一直惦记陛下安全,回到开封便不是进宫,不单陛下处,连庞妃处,微臣与玉堂也去了几次。便是现在,陛下身边亦有玉堂打个卢大侠保护着,王爷不比担心陛下安全。”
八王爷听完大喜:“本王正为陛下安全发愁,果然还是你在才能让人放心。”
“只是,臣等这样做实在有违过法宫规,还请王爷降罪。”
八王爷微笑:“事急从权,陛下龙体安危才是当前最要紧的事。”
思索片刻后,八王爷又道:“虽然事急从权,但此事毕竟不和礼法,未免事后有人拿此事做文章,叫包卿也被牵连,本王给你个令牌,以后就说是奉本王命。”
展昭赶紧跪地叩谢。
“罢了罢了,起来坐下。展护卫,既然你说这些日子夜探深宫,可有在庞妃处听到些动静?”
展昭面色严肃起来:“王爷,前些日子臣救下了以为庞妃要想杀人灭口的宫女,她说庞妃根本没有怀孕,怀孕的是她,可是她已经强行服药落胎,臣请公孙先生和卢大嫂看过,她没有说谎话。”
八王爷大吃一惊:“庞妃没有怀胎?怎么回事?”
“此外,臣还在庞妃处听闻,庞煜身边有好几个姬妾身怀有孕,基本在三个月到五个月。此事玉堂也已经亲自去庞太师府上确认了。”
八王爷冷汗馒头:“他,他们这是要混淆龙裔血脉,惑乱天下啊。不行,本王要马上进宫面见陛下。”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王爷且慢,臣还有话。”
八王爷眼一瞪:“还有何事比皇族血脉混淆更严重。”
展昭道:“王爷,庞妃一直没有公开怀孕的消息,一直就是宫中猜测。庞太师的不臣之心如今也并未明目张胆,证据不足啊,不能一网打尽……”
八王爷冷静下来,颓然坐下:“这个老匹夫,我赵氏江山社稷只怕要毁在他手上,本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