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丹如梦初醒,尴尬一会儿,笑道:“是是是!余公子受了伤,还是与前辈一起住比较安全。”
“……”
“……”
余千晨被良穆一路拽回了隔壁房间,他摸着还算温热的床榻,一时之间有些无地自容;谁叫他醉酒从来不断片呢!上半夜那个场景还历历在目,这下半夜又被请过来了,当真是欺负他脸皮够厚啊!
“良穆……”
余千晨身子一点一点挪到床尾,万分羞耻道:“其实,我不是故意的。”
说到这,他语速加快,道:“还有,我没事的,一个人住也没关系,那人若再来,我定不会让他再逃了。”
“嗯!”良穆弯腰倒茶,轻轻应了一声。
“那……”
斟酌了片刻,余千晨蹑手蹑脚起身,道:“那我还是回我房间休息吧!”
“站住!”
这一喝,喝的他脚下还未来得及踏出半步,良穆端起茶杯走到跟前,放在他手中,似笑非笑道:“不用客气!”
见他如此Yin阳怪气,余千晨急的转身一阵娇、嗔:“哎呀!穆王殿下,小人我已经知道错了,你放我走行不行?”
他估摸着良穆定是还在介怀之前的事,所以好说歹说,还不如直接向他要求,当场就竖起了三根手指,道:“良穆,我欠你的会还的,我发誓,你……你别……别发火!”
良穆回到桌前重新坐下,面无表情,道:“他们是冲你来的。”
“冲我?”
余千晨心中咯噔一响,瞪着眼睛指着自己,不解道:“为什么呀?”
莫非是他长得太帅?
良穆抬眸瞅了他几眼,有些无奈,道:“总之,从今晚开始,你不许单独行动,必须与我寸步不离。”
“……”
翌日。
“咚咚咚。”
睡梦中的人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门外传来夏初丹急切的声音:“前辈,余公子,你们起了么?”
余千晨揉着眼睛坐起来,身边已经没了人影,抬头一瞧,只见良穆已经穿戴整齐打算出门了。
他冲门口喊道:“起了,起了。”
门外道:“余公子,城外又发现干尸了,想让您和前辈过去瞧瞧。”
余千晨闻言一脸愕然,又是干尸?这么快出现,他不禁回想起昨晚那个偷袭他的神秘人,莫非是偷袭不成,改找城民撒气了?他与良穆对视了几眼,两人表情都变得凝重。
待二人赶到城外时,安千风也带着其余几人到达了现场。
死的仍是女子,不过死的地方却发生了变化,前一日夏初丹带他们去的是崖城西边的万丈悬崖,而今日却是在东边树林。
几人将那干尸细细查看了一番,与之前发现的并无太大不同。
余千晨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异常,问道:“何时发现的?”
安千风道:“清晨,砍柴的老伯发现的,据他讲,当时林子里雾气大,并没有看见有其他人。”
余千晨一边点头,一边道:“估计就是昨晚那人干的。”
可是这样一讲,他又不得不好奇起来,那人一直都只是吸食女子,为何昨晚偏偏寻上了自己,难道把他当成了女人不成?
另外还有良穆那句冲你来的,他隐约感觉他是隐瞒了些什么。
思黜了片刻,他还是打算当面询问一番,夏初丹却先张口问道:“前辈,会不会就是您所说的那派神秘的炼尸者?”
良穆望着那具干尸,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目前,尚不能过早下定论。”
几人点点头,余千晨也觉的不能总只纠结眼前的这一个目标,有些时候他们往往是被假象蒙蔽了双眼,也有可能是除炼尸者以外的人干的,然后来个栽赃嫁祸,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眼下这线索又算是断了,早知这样,他昨晚就算是死也不应该让那人溜走的。
砚浓大致又将林子绕了两圈,一无所获,看来那人做事行凶都极为谨慎细心,一点能用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夏初丹师兄二人作为崖城的守护门派,接二连三生出了这么大的事,一时之间也高兴不起来。
他一屁、股蹲坐下来,气愤道:“从今晚开始,我亲自安排人在各个出事的地方守着,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时月突然上前,安慰道:“夏公子,昨晚我们已经见过他了,是个人!”
夏初丹霍然起身:“就是因为他是个人,所以我才更加想看看,看看他的心是怎么长的。”
余千晨又把思路理了一番,待他们商解完,才走到良穆身边,问起:“你说那人昨晚出现是冲我来的,是有什么缘由吗?”
良穆回头凝视着他,嘴角动了动,似乎不想开口,余千晨目不斜视,继续问道:“良穆,你是不是知道……”
“谁?”
话音未落,余千晨猛一转头,闻见一阵飞鸟惊起,树杈断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