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千晨得此机会,猛蹲下、身子,一把抓过女子的双腿,整个将她反背了起来,起身那一瞬间,他才明白女子说的话,是真他妈重,跟扛了块儿石头似的。
而他背上的女子仿佛被他如此举动惊到了,急的大喊:“公子为何如此背我,我不喜这个背法。”
余千晨道:“可我喜这个背法呀!反着背多舒服啊!你可以看看星星,我也乐得轻松。”
女子挣扎着要下来,可他却深知她那点小心思,屈指施了一丝法力,她整个身子就如同被绳子捆在他背上一般,任她如何动弹也落不下来。
余千晨暗喜:“这下看你如何反过手来掐我。”
“公子,您还是放我下来吧!”
“我难受的很。”
女子几番挣脱不成,便开始使用美人计,她娇喘着道:“公子生的如此俊俏,可不像粗鲁之人,放小女子下来吧!这个背法我从未见过,着实难受的很。”
余千晨心中翻了无数次白眼,若是她见过这个背法自己也不至于到这破地方来了,他道:“姑娘何出此言,方才答应了背你出去,怎能半路反悔呢?”
这女子实在太重了,他咬咬牙关道:“希望姑娘也要说话算数,指引我出了这片雾谷。”
讲完,背后不再答话了,余千晨觉得后背硌得慌,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她逃不了,他也跑不掉,只得一步一步向前。
在雾中行了一大段,按照之前跑那几圈路程来算,他感觉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出去了。
果然,沉思中,前方的雾气渐渐消散了,已经能看得见夜色了,余千晨一阵欣喜,看着那几丝微弱的月光,道:“姑娘我们出来了。”
背上的人没有答话,他觉得怪异甚之,缓缓放慢脚步,伸手从腰间摸索出那面镜子,良穆当时在信中说,可以照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举起手,打算姑且一试,镜里照出了自己,再看肩头,居然什么也没有,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凑近又瞧了一番,确定是没有任何东西。
瘆台阶慌,这背上重量未减,但却什么也瞧不见,到底是何鬼怪,他试探性的打算放下她,可背后又响起了声音。
她道:“公子,前方便到了。”
女子这一吱声,余千晨慌忙再次举起镜子,这一回,他看见了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景象…………
这镜子映着月光,里面犹如白昼,照到自己,同时也照到了他背上的女子,但此时此刻,他背着的哪还是一位女子啊!分明是一口血红血红的棺材,那棺材红的渗人,难怪背起来如此之重,原是一块尸木。
余千晨差点吓破胆,急忙收回镜子,假装镇定继续向前走,行走之间,忍不住腾开手去摸了一把背后的双腿,竟然又似真腿一般软绵绵的!
这个时候他来不及细想,前方道路只有一条,一直延绵到峡口,他已经快要体力不支了,边咬牙坚持边思考着一会儿该要如何对付背上那口血棺,她并不是普通的鬼怪,就算想用普通的法术符咒对付,他目前也拿不出来。
心道着:“棺材会害怕什么呢?这……”
正思考着,后面道:“公子,到了。”
余千晨猛然回头,只见自己跟前出现了一座旧宅子,门扁上面无字,只挂了两盏惨白惨白的大灯笼,笼内的火光随着风吹忽上忽下,忽明忽暗,停顿了几秒,他推门而进。
宅子里面Yin风阵阵,漆黑一片,但迎着月光适应了片刻,余千晨勉强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院子不算大,甚至是破烂不堪,楼道之间挂着许多破旧的白布条子。
进到院内,一股浓重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再瞧廊道尽头,那里亮着几丝微弱的烛光,Yin风掀起门前那面大红色的帐幔,底下摆放着一张红色长椅,诡异而又恐怖。
余千晨站在院中,后背上的重量压的他再也抬不起步子,女子道:“公子可以放我下来了。”
因为使了法术,没有他解开,女子也下不了地,他也想放啊!可这要是一放下不等于羊入虎口吗?
女子见他不答,声音又娇弱了几分,道:“公子,小女子的家已经到了,您放下我,便可自行离去了,今日谢谢你。”
余千晨心道:“我谢你二大爷,老子若不是出不了那雾,怎么会稀罕背你这口烂棺材。”
见此还是没有动作,女子也没再说话,只是这后背上的重量越来越沉,他知道是那女子在使诡计,他的脊梁骨被压的生疼,这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冷汗不知不觉间就已经shi遍了全身。
他使出全力,抬头瞟了一眼院子里面,艰难的迈步走过去,待到长椅跟前时,才收了法术,将女子丢在椅上,倒退到一旁。
如释重负间,整个院子里烛光忽然熄灭,Yin风中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哈哈哈……”
方才,放下的女子一瞬间消失不见,摆放在眼前的哪还是什么长椅,分明就是镜中照出的那口血棺;看来那女鬼是不知道自己的原型已经暴露了,竟如此大胆的就现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