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侍郎大人,你该去求他才是”,陈暮雪抿嘴道。
“那还不是你说两句话的事”。
“那要看你晚上伺候的如何了?”陈暮雪笑道,现在侍郎大人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觉得他是新人,好摆弄。
当晚,陈侍郎在榻上被伺候的很漂亮。
是月。
陈暮雪出发去越州,坐上马车舟车劳顿一路吃睡不好,身形瘦了一圈,只有那腹部微微的凸起,宣示着里面还有一条小生命。
陈暮雪在济安粮仓边亲自守着,看货管官差按着去年进账一笔一笔搬出粮草,还吩咐人在一旁修订制度,并且配套出严格的惩罚条例,这样一来,以后就是有法可依,会极大地避免粮食和钱财的积弊情况。
从日升到日落,他只喝了一杯茶,气的半点胃口也没有,只剩下满肚子的气需要消化。
“账本上明明白白一百担米,为何仓里只有十五担!”
“属下着实不知啊,大人!”有人大着胆子解释道。
空地上,陈暮雪面前乌泱泱跪了一排人,大家都一言不发,听候陈暮雪发话。
“我看你们是歪心思动惯了!来人啊”,陈暮雪气得肚皮发硬,双手撑着发酸的腰身:“给我把管事的人叫来”。
于是,就有了这样的场景。
端着食盒苦苦守在门外的李月来看着呼啸而过奔出去的官兵,速速拉了一个询问情况 。他是半个月前突然来的,那天周原千里送来一封信,一封叫他还情的信,那就是好好照顾陈暮雪,并把发现陈暮雪怀孕的事告诉了他。
打听之下,他了解了情况,飞奔进门去阻止陈暮雪继续生气,这样下去怎么的了。
“诶诶,阿雪,你别生气呀,闺女可就不漂亮了,”李月来捂着陈暮雪的肚皮尖道。
一百担粮食,月末前必须凑齐,发往边疆,都城四个粮仓都是为了稳固百姓之用,从别处调的粮已然在计划内,再也拨不出更多的余粮了。
“我有办法,新村有个粮食铺子,你还记得之前答应给丰县员外儿子留得吗,粮食铺老板就是他,我们可以压成成本价,做皇粮”。
“我看你是挖空心思要往荷包里赚一笔!”陈暮雪把李月来带到一旁,低声道。
李月来正气凛然的摇头:“一举两得,公私分明”。
…
是月,一百担军粮从新村浩浩荡荡出发,在岭南与护粮军相遇。
至此,新村军粮的名号打了出去,义字当头,品质保证,销量蹭蹭上涨。
粮草按时发放的同时,陈暮雪和李月来也踏上了归乡之旅。
陈暮雪向侍郎大人述职后,侍郎对他赞赏有加。
“暮雪,这趟辛苦了 ,回家好好养胎吧,陛下特准你歇息半年”。
陈暮雪婉拒,只说待瓜熟落地之时,再休不迟。
“大人,我在越州还发现一件事,理应禀告”。
“说”。
“我发现越州有偷渡猪仔的嫌疑”。
“何出此言?”
“越州乃港口城市,一些不知情的人被诱骗贩卖出洋做苦工,这早在我朝被严令禁止,私下却泛滥不堪,如此纵容,早晚要是失去领土和百姓,有灭国之患”。
户部侍郎微微思索,当即换上朝服进宫面圣,一一禀告。
三月后,户部侍郎升迁至大宰相,提拔推荐陈暮雪任户部侍郎。
产期已至,小两口回到风荷乡迎接他们的第一个宝贝。
南苑。
“怎么样了?公子”。陈琼站在门外焦急地询问里面产婆,产婆年纪颇大,是乡里远近闻名接生的老嬷嬷。
陈暮雪半躺在床上,浑身汗涔涔的。他已经生了一个晚上,肚子的混世魔王就是舍不得出来,催产药接连饮了两碗。
“嗯……”,陈暮雪憋了一次长力,实在是疼得受不了,躺会去泄了气 。
“姑爷呢?”他气若游丝地问。
“再回来的路上了!”陈琼道。
李月来昨天下午去了镇水村,夜里公子发动,今早就通知去了。
陈暮雪只觉得肚皮快要被撑破了,便意猛然来袭,他来不及呼痛,挺起腰身,用力一挣,只觉身下顿时轻松。
孩童哭声响起。
“哈哈,恭喜公子,是个小少爷!”
陈暮雪生了个儿子。
而他的爹还没到家。
孩子眯眼大哭起来。
爹爹是富甲一方的大jian商,阿父乃户部侍郎,他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一家三口幸福和美的日子还再前头咧。
☆、番外一
屋里是孩子扯着嗓子的嚎哭声。
陈琼端来热水给陈暮雪擦身子,请来的老嬷嬷站在床边正在调一晚黑乎乎的东西,拉住他:“诶呀,碰不得水的,你要害死你家公子呀,柔身儿本就比别人产子受损大些,照顾更要Jing细,不然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