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陈暮雪迎着蜡烛的光亮看到簪子内部墨滴似的小山,赞叹道:“这是你们镇水村的山么?”
“是不是我们村儿的山我不知道,”李月来拿过簪子,随手把陈暮雪一把柔顺黑亮的长发挽起来,把簪子是我们村儿的山我不知道,”李月来拿过簪子,随手把陈暮雪一把柔顺黑亮的长发挽起来,把簪子插进去道:“我只知道你带着好看”。
李月来退后了些欣赏发间的簪子,一边攥着陈暮雪的手。
陈暮雪听得掩不住脸上欢喜的表情,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发簪,笑着也爬到床上去,依偎在李月来怀中。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只有你和我,这样也很好”。
从此以后,无论在何处,只要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差别。
李月来笑了笑,没应声,只是一一把他的脸吻过,额头,眼睛,鼻子,嘴唇和下巴。
他中途爬起来推开一扇窗,二人听着外边呼呼的风声,说了会儿悄悄话,相拥着心满意足地沉入梦乡。
清晨,天已大亮。
“咳咳咳......”。
一大早屋内爆发出咳嗽声。
李月来把被子里和陈暮雪相握的手松开手,轻轻抚拍陈暮雪的背部:“怎么又咳了?”
陈暮雪身下一空,很不习惯的把腿和李月来贴的更近,一边捂嘴闷咳,好不容易停下来了,大口呼气道:“可能是昨晚喝了酒,肺里痒”。
“我亲亲,都过给我”,李月来低头去亲陈暮雪,轻声安抚。
陈暮雪扬起下巴主动迎接李月来的嘴唇。
李月来本想亲的是脸颊,没想到陈暮雪把嘴巴凑上来,一阵无奈好笑。
二人短暂亲昵后,彼此松开。
陈暮雪又把脑袋抵到李月来脖颈处,两人暖和和地缩抱在被子里,谁也不愿意起来。
“你越来越能睡,从前早早起来看书,现在是全然不见那模样了”。
陈暮雪舒服的哼了一声,没说话。
这时,陈琼来了。
“公子,热水已经烧好,”陈琼在门外对手哈了口气道:“我叫刘妈去街上买吃的,你们有特别想吃的嘛?”
李月来伸手把玩陈暮雪的耳朵,思索片刻,提声道:“今日你家公子就不出门了,买一只桂花鸭回来,然后给你家公子之前喝得药再熬一副”。
陈琼一听陈暮雪风寒又复发了,连忙答应着转身先去熬药。
肯定是昨晚那壶酒闹的!
……
等刘妈提着大包小包回来,李月来他们还没起来。
屋内暖和,二人简单洗漱后,李月来教陈暮雪做了前半生都没做的一件事,在床上吃饭。
小木桌横在床中间,上面放了两碗醪糟汤圆,半只桂花鸭和两个馒头。
陈暮雪把脑袋上胡闹时插上的簪子取下来,从枕头旁拉出来一个方帕,包起来后收回盒中,仔细放到枕头底下。
李月来拿起一个馒头掰开一半递给陈暮雪,见他宝贝似地收好簪子,心里开心极了。
李月来接过馒头,拿起筷子去夹切好片的桂花鸭,包好后递给李月来:“你尝尝,非常可口”。
李月来就着陈暮雪的手咬了一口馒头夹鸭rou片。
油而不腻,带有桂花清香,口感甚好 。
“好吃”,他竖起大拇指,对桂花鸭赞不绝口。
“是吧,幽州美食数不胜数,下回我再带你吃别的”,陈暮雪把剩下的馒头吃进嘴里,伸手又去夹鸭rou吃。
“待会儿还要喝药,你少吃些rou”。
“知道”,陈暮雪筷子夹得飞快,再也瞧不见他从前端着的模样。
他放下鸭rou,埋头又尝尝汤圆,赞道:“这醪糟酿的手艺好,味道正”。
李月来已经喝了小半碗汤圆,点头说:“醪糟不错,要是汤圆里包点糖,更好吃”。
陈暮雪把剩下的汤圆喝完,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擦起嘴来。
见他吃饱了,李月来开始收拾剩下的吃食。
一顿饭吃了小半时辰,二人吃完饭,各自喝了药,坐到门口赏院子里的雪。
☆、风荷乡(一)
闲适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三日已过,此处飞雪不断,整个幽州沉浸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陈暮雪尚未起床,李月来难得醒得早,在院子里看刘妈扫雪。
刘妈热得放下扫帚,脱下外衣往凳子上放。
趁空间,李月来问她:“刘妈,幽州近些年冬天一直下这么大的雪么?”
刘妈摇头:“我算了算,得有十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
枯岭也是这般,虽然年年有雪,但今年格外大些。
“那今年的苞谷粮食可不好越冬”,李月来道,昨日陈暮雪正去外面看了看丝棉,易微得到的消息不太准确,优等丝棉价不太好。
“可不是嘛”,刘妈走近了些李月来,叹气道:“今年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