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在我来了以后,也有三回”,李月来站到榻上:“不多,我只要他两条腿,再有下次,腿打完了还有胳膊”。
陈暮雪见他在自己腿和胳膊上比划,笑道:“我觉得可行”。
“你觉得手指怎么样?”李月来拉拉自己手指。
陈暮雪摇头:“不好,太轻了,长不了记性”。
……
两人一问一答,有捧有退,绝不冷场,说笑着夜已深了。
一个在床,一个在榻,双双闭眼睡觉。
长夜静籁,百感萌发。
“....…水”。
不知睡了多久,李月来被细微声响吵醒。
他睁眼去看床上发出声音的人,还没全然清醒,就听到沙哑的呻~yin声:“…嗯…好热”。
不太对劲。
李月来眼睛睁了全开盯着床上。
也许是太热,陈暮雪身上的被褥已滚落在地,白寝衣也被解开,露出平坦白皙的小腹来。
被褥还剩一角搭在床边,两条长腿紧紧夹住,叫人实在移不开眼。
李月来愣住,片刻后,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
半月未曾疏解,那呻*&yin声听得虎躯一震。
他紧紧闭眼躺回去,吸气,呼气,呼~
再怎么吐纳,可鼻息越发不匀。
他毛燥地站起来,慌忙四顾屋内。
见床上人辗转愈烈,匆匆走过去想叫醒他。
“阿雪?”
李月来手刚搭上陈暮雪的胳膊,立马感受到火烧似的灼热。
火盆将熄未熄,余温刚刚好,不该受凉。
大抵是今日受了惊吓,夜里发热。
床上这位爷可是衣食父母,热出个好歹来,如何向易微交代。
想罢,他立即转身去找大夫。
“……别走”。
刚踏出一步,李月来就被那只滚烫的手抓住。
他回过头去,见陈暮雪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布满血丝,满头黑发凌乱不堪,像是被□□过一样,那般……招人。
扭了扭身体,肩上衣服又往下滑了滑,快上身全赤了:“你别走”。
李月来觉得全身愈发燥热,直觉得赶快转身离开此屋。
“陈暮雪,你哪里不舒服?我去叫陈琼”,李月来依旧背身,尽量克制住想转身去看床上的冲动,颤着声音问道。
“你身上好凉快”,陈暮雪蹬掉被褥最后一角,两步下床,跪到上面,紧紧抓着李月来不松手。
柳下惠真乃神人。
李月来无奈转身,弯腰想把陈暮雪抱回床上:“你好好呆着,我去找大夫,大夫来了就凉快了”。
刚把陈暮雪抱起来,他双手很自如地攀上李月来脖子,用力往下一压,额头相靠。
两唇相对,陈暮雪像是寻找到清凉一般,舒服地哼唧一声。
李月来觉得自己脑袋里烧起一团火,把他的理智化为灰烬,心里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叫嚣:压下去,让他哭!
“啊!”
声音半勾半含,太大又怕引来旁人,太小又怕听不见,既是邀请,又饱含期待。
陈暮雪的腿被折了又弯,疼得后背弯出一个弧度。
恍惚间他睁开眼,仿佛清醒了几分,确认清楚身上的人,先是愣住。
片刻后,他全身心放松开来,背部慢慢贴回床面,一边回拥住李月来。
他在赌,李月来是一个值得真心交付的人。
今夜以后,他们之间会更加亲密,和旁人都不一样的亲密。
李月来猛地几耸,让陈暮雪抓紧床单,吐粗气道:“...疼,月来”。
月来。
李月来听到这声呼唤,神志有一瞬清明,随即拂了一把下巴上的汗,动作放缓下来,低头去看陈暮雪。
陈暮雪闭着眼,嘴角不自觉露出满足的笑容:“重些,我还要”。
怎么一会要轻,一会要重的,真是磨人。
不管是胡话还是真话,听得李月来眼底的清明瞬间消失不见,带着力道和决绝,陷入更深的沉沦,毫不怜惜地撞向最深处的温柔。
我以后会对你好,比现在还好。
他在心里对陈暮雪作出不太能算数的承诺。
………
又是一个冷晴天,李月来睡到日上三竿。
冬日里的一抹阳光太过珍贵,从窗外投入屋内,照到李月来脸上,他着闭眼,舍不得移动,感受太阳微弱的温暖。
耳旁很静,许久,他翻了个身,手臂打出去。没有意料中暖呼呼的rou,手臂落到硬邦邦的床上。
他立即睁眼看向身侧。
空的,陈暮雪不在。
长吐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鞋还没穿完,屋外就想起小二的声音。
“李公子,醒了嘛,楼下陈公子让您下去吃午饭”。
一觉睡到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