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来捉住他的手:“房产也行,你总归有办法的,我答应你的,绝对做到,利息五五分”。
听罢,陈暮雪只觉他在做梦,淡道:“你爹娘让你来陈家,是为了送你去华源书府读书”。
李月来收手坐回原处,双手抱头靠在车壁上,闭上眼道:“我就不是那块料”。
听罢,陈暮雪一阵心痛,想起自己送去李家的《大学》和《孟子》。这两本书可是满满的去年考中院士的考生留下的笔记。
虽读书不全为考试,但能高中者,必定对《大学》和《孟子》有独到见解。
李月来突然睁眼,眼底尽现Jing光:“这倒是提醒我,你必定想去华源书府的,我撩挑子不干,你也别想去”。
易微希望陈暮雪从商,陈暮雪偏偏志在书香。
陈暮雪侧身微恼,有些后悔之前嘴快:“不去华源书府,也活得下去”。
“不急不急,你再考虑考虑”,李月来知道不能逼急,不再多言,躺回去也闭眼假寐。
不多时,陈暮雪和李月来齐齐回到府中。
陈琼跑出来接陈暮雪,二人低头偷偷摸摸讲小话。
见状,李月来便和他们分道扬镳,前往厨房。
回到屋子,陈暮雪身上渐渐暖和起来,坐靠在窗前小榻上看书。
陈琼端热茶进来,递给陈暮雪:“公子小心烫”。
“嗯”,陈暮雪接过茶,一边问:“寒山大师那么怎么样?”
陈琼回道:“据说寒山大师五日后到幽州光明寺讲学”。
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若能亲面他讲学现场,该是多么可贵。
陈琼知道陈暮雪心中所想,担忧道:“”可是公子,我们得以什么理由去幽州?”
正烦恼间,院子里本十分安静,窗外突然传来几声突兀的交谈。
“哎呀,姑爷,小心,这可是滚水!”
“快放快放!”
陈暮雪和陈琼对视一眼,陈琼立马转身出去看发生了什么。
没一会儿,陈琼就回来了,满脸黑线。
“公子,姑爷在厨房里不知在捣鼓什么,噼里啪啦的”。
陈暮雪:“……”。
他把茶放到一边,站起来微微推开窗户点缝隙,打量对面的小厨房。
李月来在里面忙得热火朝天,盯着手心始终捏不紧的面团子,一脸生无可恋:“怎么散了?”
仆人婉言说:“姑爷得用点劲,在加点粉进去,捏紧实点”。
陈暮雪掩合窗户坐下来,安心喝茶:“随他去,寒山大师那边怎么样了?”
他又想起寒山大师,不禁长叹一口气,十分的苦恼,易微一定不会如他意。
…
一碗茶尽,看了会子书,天色也暗了。
陈琼出去传饭。
李月来突然冲进来,拉起陈暮雪:“你来”。
陈暮雪一脸懵地被扯起来,看着自己袖子上的白色粉印,晕头转向地被带到厨房。
一个Jing致的兰花瓷碗端到陈暮雪面前,盖着盖子。
陈暮雪盯着碗盖子,抬头看李月来道:“这是做什么?”
“看不出来?”李月来敲了敲碗盖子:“你在我家中午没吃饱,吃饭前先喝点汤润润”。
陈暮雪嘴角微抽。
明明马上就开饭了。
他把碗推开些,满脸写着拒绝:“我不喜饭前喝汤”。
“这不算汤”,李月来把碗盖揭开,里面是醪糟汤圆玉米羹,还加了苹果丝。
陈暮雪见李月来表情执着,有些今日他不喝,大抵没完的意思,只好拿起汤匙。
汤匙沉到醪糟水里,最终只捞起来一粒小汤圆。
他一口吞下去,把汤匙放回碗里,看向李月来:“行了么?”
见他浅尝辄止,李月来有些受挫。这苹果丝汤圆玉米羹是他特地找摊贩老板学的手艺,此等美味,陈暮雪无福消受,真是遗憾。
他没劲儿的点点头,拍着衣服上的面粉,一边回到厨房,准备打水洗洗,方才搓面弄了一身。
换好衣服后,在屋子里坐了会儿,等下人来喊吃饭,他才慢悠悠出去。
饭厅内,菜已上齐,二人食,四菜一汤,李月来端着碗埋头吃饭。
只是没安静多久,他决定在刺激陈暮雪一把:“新村的事开头也轮不到我忙活,闲着也是闲着,明日我准备和母亲说,回李家帮我爹拾掇拾掇农活”。
你不依我,一点儿也不退让,我就不配合你了,回娘家就是。
陈暮雪依旧没做声,安静把一碗饭吃完。
放下筷子后,他才慢吞吞道:“那事,晚点我们再聊聊。”
有戏。
李月来笑了笑,欢声道:“随时有空”。
陈暮雪“嗯”一声,道了句“慢用”,便回房了。
李月来心情颇好,干掉两碗米饭,摊在椅子上捧着茶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