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石玉对张子文的回答很满意。他走出汤池,常侍给他擦干净身体,穿上衣服。
张子文走上去,段石玉拿个毛巾给他擦拭身体,问:“先生想做什么官?”
张子文紧绷着身体,说:“不想做官。”
“还想出宫?”段石玉走到张子文面前,把毛巾塞进他手里,说:“你那个师弟听说很厉害。”
“嗯,他是练武奇才。”张子文说。
“朕想让他当禁卫军的统领,在尉迟瞰手下谋事,你觉得怎么样?”段石玉问。
张子文摇头,说:“他不适合在宫里。”
“你适合。”段石玉道:“你在宫里,他就能在宫里,他在宫里呆着,你也就能好好呆在朕身边了。”
段石玉不隐瞒自己的意图,说的名正言顺,好像这么做并没有错。
张子文擦擦脸颊上的汗珠,说:“陛下这么肯定我还会走么?”
“会。”段石玉帮张子文套上衣衫,说:“若是哪天朕做了让先生不开心的事,先生一定还会走?”
“比如呢?”
“明日是朕的儿子,一岁诞辰。”段石玉道。
张子文的身体颤栗了下,他推开段石玉的手,说:“我现在就要出宫。”
“看吧。”段石玉拉住他,说:“先生不开心了,就要走,可先生让朕不高兴了,朕只能忍着。”
张子文抬头,眼中满是失落。
段石玉将他揽进话里,下巴搭在他的肩头,说:“朕要讨好太皇太后,要讨好芸芸众生,还要讨好先生,先生不想体谅体谅朕么?”
张子文没有回答,因为段石玉的声音听上去太疲倦了。
马车拉着两人回了首阳宫。
段石玉没有对张子文做任何事,包括先前所说的房事。他一倒在榻上就睡了过去,但是搂着张子文的手一点也没有松。
张子文满怀的期待又落了空。
这一年的分别,张子文感觉段石玉成熟了许多。因为他成熟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因为想的太多。作为万人之上的皇帝,他没有把自己的地位摆在众生之上,也没有因为张子文的不告而别而暴怒。
张子文想到如果坐在这个位子上的是自己,此刻应该已经被压垮了。
张子文转过身,面对着段石玉。段石玉皱着眉,在睡梦中以为张子文要走,紧紧地把张子文箍在怀里,嘟囔道:“朕想组建个内朝官,先生觉得呢?”
“陛下?”张子文轻唤。
段石玉没有听到,他没有醒,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张子文叹了口气,抱住段石玉的头,轻轻合上双眼。
天还未亮
段石玉松开熟睡的张子文,翻身下床。侍女伺候他穿好衣服,他便去了兴乐宫例行朝议。
他将那些闲置的土地分了出去,按照张子文的意思,大部分分给了有功的刘姓,作为交换,他要把尉迟远召回来。
胶东王的事仍旧没有落幕,宫里需要尉迟远这样可以带兵打仗的将军。
玉莲儿没有尽全力打,他在耗着,等段石玉的消息。
朝议之后,段石玉回到首阳宫。
张子文已经醒了,但是段石玉没有在他着耽搁,因为他要准备儿子的诞辰。
汤山
季青云趴在尉迟远的胸口,两人无事可做,只能做爱。
尉迟远伸长手脚,说:“再这样下去,我要死在床上了。”
季青云笑道:“那不挺好的么?”
“好什么好。”尉迟远坐起来,抹了把嘴边的白色ye体,说:“老子是将军!应该死战场上!”
季青云撑着手臂起来,盘膝坐在尉迟远两腿中间,勾住他的脖子,笑道:“别总说死不死的,你要死了,那我只能去找别的男人了。”
“你敢!”尉迟远捏着季青云的下巴,咬牙切齿。
季青云拍开他的手,笑道:“逗你的,你要死了,我就给你殉葬。”
“那倒不至于。”尉迟远握住季青云的手,说:“为了你,我也得多活个几十年。”
“你啊。”季青云转过身,靠在尉迟远胸口,说:“你太心急了,我师兄给我来信了,说我师弟已经在京城了,我们回去,也就这几天了。”
“哎。”尉迟远叹了口气,说:“我还不想回去。”
“怎么?”季青云问:“怕太皇天后砍你的脑袋?”
“砍就砍了。”尉迟远把季青云的手放在嘴边,说:“主要是回去了,我爹跟我哥那关不好过。”
季青云道:“那就让陛下封我做大官,比你爹还大的官,看他还能那我怎么样。”
“鸟!”尉迟远说:“我爹肯定不会拿你怎么样,他肯定是揍我。”
“你怕?”
“当然怕。”尉迟远说:“他毕竟年纪大了,要因为这事嗝屁了,我心疼。”
“哈哈。”季青云回头,亲了口尉迟远。
华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