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先消消气。”皇帝轻拍着皇太后的背,将她的眼泪拭去,回头看了眼祁王爷,面露责备。
祁王爷笑道:“皇兄稍安勿躁,适才那乌鸦,只是臣弟给皇兄表演的戏法。”
“你!!”皇帝怒及,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祁王爷走过去,讨好似的拍拍皇帝的胸口,迫不及待朝着侍卫喊道:“带上来带上来!”
话音刚落,那个养鸟的大福颤颤巍巍滚了进来。
皇帝皱着眉,问:“什么意思这是?”
祁王爷道:“这人,叫大福,他有个天生的异能,能和鸟畜对话。”
吴王和茯苓两人具露出惊恐的表情,看向那个叫大福的年轻人。
皇帝疑惑不定,问:“当真如此?”
“快。”祁王爷道:“表演一个。”
大福不敢抬头直视皇帝,他对着地面,吹了个口哨,就见着两只乌鸦飞了进来,落在他的肩膀上。
皇帝挑着眉,躁动不安的捏着拳头。
祁王爷道:“快,让乌鸦叼个葡萄给我。”
大福抬起头,对着乌鸦咕咕叫了两声。那乌鸦果真从果盘里叼了个葡萄,落在祁王爷的肩膀上。
祁王爷嘿嘿一笑,把葡萄拿过去,放进嘴咀嚼。
皇帝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动容,但又不完全信任祁王爷,他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是这个天子这一个时辰里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祁王爷道:“臣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给皇兄看看,这乌鸦并不是什么邪祟。”
吴王见这大福不是来拆穿他的,松了口气,赶紧抓住这个话头,说道:“皇叔说的有理,那乌鸦并非邪祟,而是有人可以控制。”
上师一直低垂的眼睛抬起来,看着吴王一眼,又看向茯苓。
茯苓的嘴唇有些哆嗦,求救似的看向上师。
上师恶人先告状,立刻揪住大福,说道:“陛下,这人就是邪祟,他与这群乌鸦为伍,招揽邪灵进宫,妄想祸害真龙!”
大福叫道:“不是啊陛下,我不只会招乌鸦!!我还能与猪……”
上师不给大福说话的机会,一甩浮尘,说道:“妖物,还敢狡辩!”
吴王喊道:“父皇,儿臣愿以性命保证,这不是邪祟,当年越王出生,那些乌鸦也是人为!”
皇帝:“!!!”
茯苓:“!!!”
上师:“!!!”
段石玉:“!!!”
养心殿的所有人似乎都被吴王的话给怔住了,具是满脸的惊惧。片刻后,却又神色各异。
段石玉没想到这事会牵扯到自己,抬起头来,一脸无辜。殿中所有人都看着他,他歪了歪脑袋,继续装傻,问:“什么意思?”
吴王哎了声,看着段石玉的眼神就像诸葛亮看着扶不上墙的烂泥阿斗,他急道:“当年是有人故意陷害越王,才有了那么一出乌鸦降生,不详征兆的戏码啊父皇!”
一直不说话的皇后开口道:“此事是我疏漏了,本宫掌管后宫,没能调查清楚这事。”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皇帝越听越急躁。
祁王爷又补了一刀,说:“皇兄啊,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邪祟啊,真要有,那么些个刽子手早就被鬼给削成鱼片汤了,哦不,是人片汤。”
说什么都可以,但祁王爷这话就完全否定了皇帝的信仰。皇帝面上一沉,就要发作。皇太后叹了口气,说:“儿啊,母亲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都看透了,这世上哪有什么神啊鬼啊,那些妖鬼,不都是人心所化。”
皇太后这句话,一语道破,戳破了皇帝心中最怕的东西。皇帝怕死,怕死了以后在那个世界不再是皇帝,不再是真龙。他抹了把脸,整个人都颓了下去,狗搂着背。
这时又有禁卫军进殿,说道:“禀报陛下,养心殿中挖到一具白骨。”
此言一出,忘忧殿内气氛安静到了极点。
茯苓面容紧绷,绷得像一尊泥像。皇后和吴王暗露喜色,想要笑出来,又怕被人看见,表情很是古怪。唯有高居上位的皇帝Yin云满面,怒视着茯苓,质问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茯苓嘴唇颤抖,饶是如此,仍辩解道:“陛下明鉴!!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臣妾!!”
太子点头:“对啊对啊!”
吴王冷哼,喊道:“二十年前,越王出生时,恰好瑾嫔的昭仪宫中丢了个侍女,那侍女有瑾嫔送她的金镯子,那白骨上是不是有一个金镯子!!”
“是。”禁卫军点头,把金镯交给常侍苦陀。苦陀捧着金镯子走到皇帝身边,将金镯子放在御案上。
吴王见时机到来,双手抱拳,喊道:“父皇何不把瑾嫔叫来,让她认一认!!”
“你够了!”皇帝又一巴掌拍在御案上,骂道:“你敢查你老子的事!你究竟想干什么!”
吴王面不改色,说:“儿臣只是想还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