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青云一靠在尉迟远身上,更疲乏了,不再与他多说。
尉迟远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恍然想起从豫州回来的路上。那时候季青云病的厉害,自己也是这么抱着他,同在一个被窝里,回来以后也是日日同床共枕。
“那时候算命的就想着要走我后门了?”尉迟远心里想着,他低头看了眼季青云。季青云面皮细腻的像个女人,睫毛又黑又密,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尉迟远心里突然涌出无限的异样,这异样中还伴随着一些快感。
他缓缓的低下头,想着要不要跟他试一下?就算试一下,那也得自己在上面……尉迟远心里想着,轻轻推了推季青云。
季青云呜咽了一声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尉迟远把胳膊往后抻了抻,靠在他肩头的季青云顺势往后仰着头。
季青云很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尉迟远舔了舔嘴唇,心脏砰砰跳的很快,他缓缓低下脑袋,要去亲季青云的嘴……就在两人近在咫尺,他几乎能感觉到季青云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的时候又犹豫了,想了想,又把脑袋收回去。
季青云暗自叹了口气,突然睁开双眼。
“!!!”尉迟远吓得一惊,连忙往后闪躲。季青云不让他躲,伸手勾住尉迟远的脖子,一口咬住他的嘴唇。
“唔!!!!”尉迟远吃痛,一把推开季青云,抹了把嘴唇,抹出一嘴的血来,他啐了口,骂道:“你特么又Yin老子!”
季青云后背撞在车厢上,但是他乐得合不拢嘴,笑道:“将军真孬。”
“我孬?我特么……”尉迟远欲说还休,一拳捶在车厢上。
“你孬。”季青云笑道:“看了半天不敢下嘴。”
尉迟远面上一红,梗着脖子说:“我我我……我就是看你脸上有东西,不……不是想亲你。”
季青云摸了摸嘴唇,摆出一脸的色相,突然扑过去勾住尉迟远的脖子,轻声道:“试一下呗将军。”
“试……什么?”
季青云咬了咬嘴唇,道:“反正杏儿你是带不走了,跟我试试。”
“走开。”
尉迟远握住季青云的胳膊,想要掰开。但是季青云哎呦了声,露出了胳膊上的伤口,尉迟远又不敢太大动作。
季青云如此反复无常,一会儿对他摆出黑脸,一会儿又对他搔首弄姿。尉迟远总感觉季青云又在耍他。
季青云无奈道:“我要是想戏弄你,就不会帮你把杏儿带出来了。”
马车车轮这时候压在一块石头上,车身勐地震了下。季青云哎呀一声,歪倒在尉迟远的怀里。尉迟远这时反倒像个正人君子,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哪儿,只得握成拳头,放在自己大腿上。季青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尉迟远见自己现在这样像个被调戏的小娘子,不快道:“离老子远点,热。”
这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尉迟远还是头极具攻击力的生物。季青云深知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他不再去粘着尉迟远,到了宅府门口,就让护院把尉迟远赶走了。尉迟远反倒是因为这事,连着好几日没睡好。
……
都安司那边的办事效率很高,三天之内就查到了乌鸦源头。原来都城外有一个养鸟大户,叫大福,他自称能与鸟沟通。这种本事是他们家遗传的,从生下来开始就能跟鸟畜说话。前段时间里有人来找他,给他一大比订金,让他拿出本事来,把乌鸦召唤进皇宫里头去,事成之后再给他余下的一部分。
这个大福有些脑子,他知道对于宫里那些人来说,他就像一只蝼蚁,那些人想要弄死他,比踩死只蚂蚁还简单。事成之后,他连余下的那部分都没要,带着订金就卷铺盖跑路了。
他这一跑路,不仅救了自己一命,还给季青云提供了方便。
祁王爷得到都安司的消息后立刻跑去别院找金钱满贯,金钱满贯又去找季青云。季青云到了别院一听祁王爷的复述,就感觉时机到了。他拜托祁王爷让都安司把这个叫大福的男人好好看管起来,日后有大用。
……
转眼间就到了三月三上巳节。一早皇帝带着皇子后妃和近臣们去河边宴饮,享受春风。
侍卫搭好了纱蓬,皇帝和皇后坐在中间看着一群儿女在河边嘻嘻,一派和谐的场面。
乌鸦的事情没有给茯苓重创,皇后和婉仪贵妃似乎越发都不待见她。茯苓贵妃看上去到还是那般的云淡风轻。
太子和吴王从暗地里斗,到明面上争了。两人坐在一起,谁看谁都不顺眼。皇帝余光瞥见两人互相瞪眼,皱着眉,把香瓜扔在岸上,斥道:“干什么这是?都是亲兄弟。”
祁王爷从后面探出脑袋,问:“皇兄,叫我?”
“没叫你。”皇帝回头,见祁王爷只露出一个脑袋,问:“你干什么呢?”
祁王爷道:“刚施肥去了。”
祁王爷这话惹得后妃们掩嘴窃笑。上巳节春游踏青,是男女谈情说爱的好时机,此时野合有所不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