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他俩又站了一会,聊了些可有可无的事情。后面他有事过去忙了,亓牧自己站在那里。上面的灯光时不时的闪到他身上,可以看到光影交叠的瞬间他眼神中带着异样的神情,其实从二楼下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顾崤何,想要无视可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一直跟着他。
他走向那个角落,那里灯光暗淡只能看到顾崤何安静的坐在那里,桌面上摆着一瓶酒和一个酒杯,杯子里没有酒,空空的放在桌子上。
亓牧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一只胳膊随意搭在旁边的扶手上,上半身顺着扶手的方向斜靠着。只穿一件单薄上衣的肩膀在手臂搭到扶手之后可以清晰的看到锁骨撑起的弧度。头发肆意的散开着,带着不羁的姿态。
两人之间的沉默,似在向彼此较量,其实不是,亓牧在等他开口,而顾崤何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顾崤何看着对面的人,今天的他和昨天,不,更准确的说和之前见过他的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今天给人的感觉是那种不加掩饰的无视和冷漠,之前他虽然会冷语相向但是有所保留的态度,今天就完全是彻底的冷然。
亓牧等的有些不耐烦,换了个坐着的姿势开口说道:“顾少爷大老远跑到这里不会就为了坐在这里发呆的吧?感觉你也不会这么闲,还是说这是顾少爷的另一种手段?”
“亓牧!”顾崤何开口喊了句他的名字打断伤人的话。
“亓牧,之前我无意识的伤害过你,我向你道歉,你不原谅我是应该的,后来我是真的想要关心你,当每次见你自己孤身一人时我都会有种想要上前和你站在一起的感觉,越是了解你的过往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就像昨天你独自坐在咖啡店里的时候,我在外面看着,那种感觉很难受,可我不敢进去,我知道你讨厌我,你认为我是有目的的接近你。可是亓牧一件事情做错了,不代表后面事事都是错的,都是带有目的的。”
亓牧听他说完低头笑了一声,再抬头看着顾崤何的时候那双眼尾微微翘起带着细长弧度的丹凤眼微眯着说道:“顾崤何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还是说我身上还有其他可以利用的价值让你又使出这样的手段。”
顾崤何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亓牧,我刚刚说的话都是出自真心的。”
“行了,你的真心话让我感到恶心,我们还是向之前那样,挺好,你好好读你的研究生毕业后回去继承家产。我继续我的生活,井水不犯河水。还有以后顾少爷再想喝酒的时候不要来城西一号了,我看着膈应。我想相信希望让顾少爷光临的酒吧一定不少。”
说完这些亓牧起身要离开,顾崤何拉住他的手肘说:“亓牧,你不能因为一件事情就把我宣判出局。”
亓牧站在那里没有挣脱他的手后背对着他说:“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这些想法都是来自与你姐姐,就因为我和她的童年相似,她小时候被抛弃然后被你们家收养,而我自小没有父亲,后来被妈妈抛弃,再后来姥姥也不在了……”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会,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才再次开口说道:“更准确的说我的遭遇不能够和何末相比,她比我幸运遇到了你们家,而我除了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你不能够把因为对姐姐愧疚的情感转变到一个和她相似的人身上,感情是不可能转变的也不可能一分为二。”
“不是的,你是你,我姐是我姐,你们是不一样的,也永远不可能一样。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没有处理好,伤害到你了,可是你不能质疑我刚刚说的话。是的,你和我姐遭遇相似但是这两者我还是分得清。”
亓牧打断他的话:“行了,不要再说让人误会的话了,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在还有余地的时候止住还为时不晚,今天这顿酒算我请你的,等下喝完就走吧,之后也不要再来了。”说完挣开他的手,径直向里面走去。
顾崤何看着自己的手,心里空荡荡的感觉愈来愈强烈。
那天之后顾崤何听了亓牧的话再也没有去过城西一号,每天除了实验室就是窝在书房里,顾庭屿连续几天没有见到他,问了家里的阿姨才知道他的异常,家里阿姨说:“已经好几天没出门了,上一段时间还会出去,这几天就完全待在书房里,饭也不下来吃,夫人他们最近不在家里,我们做下人的也不好说什么,你快上去看看吧。”
顾庭屿走到楼上的书房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他转动门把手推开一个弧度,看到里面的窗帘紧闭屋里除了桌子上微弱的灯光没有其他的光亮。环视一圈没有看到顾崤何,他伸手打开书房里的大灯,骤然的光亮刺眼,沙发处传来声响,顾庭屿走近看到缩卷在那里的人,弯腰喊他:“阿崤,醒醒,你怎么睡在这里了,还不开空调。”
顾崤何手臂遮住双眼,缓了一会才慢慢起身坐在沙发上看了眼坐在一边沙发上的人说:“哥,你怎么来了?”
顾庭屿:“家里阿姨说你好几天没出门了,我上来看看。”
“哦,没事,就是最近新的实验进度紧张,我在赶数据。”
顾庭屿了解自己的弟弟见他不愿意说,也就没有过多问,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