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中哈哈哈的大笑说:“好,听夫人,好好吃饭!”
顾崤何最近在忙实验的事情,有些忙接连一周都泡在实验室里,今天早上实验临近结束,他在做着最后的实验数据整理收尾工作,中午从实验室出来打开手机看到梁芒早上差不多九点一刻发过来的消息,一段语音外加一张图片,他先点开语音:
“崤何哥哥,你看着这个是不是庭屿哥的车,我记得他上班都是坐这辆车,他公司不是在西边嘛?怎么来我们学校了,是不是来找你的,等下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我好久没见到庭屿哥了。”
听完语音他点开图片,车牌只拍到一半,可他确认的知道这个是他哥经常坐的车。没有回复梁芒消息,关上手机,脱下身上的实验服坐在那里想着什么。
此时看着坐在一旁安静吃饭的哥哥,顾崤何慢慢咀嚼着饭菜,他在思考等下应该怎样和他谈。
吃完晚饭,顾庭屿坐在客厅陪何葶看了会电视,顾崤何从楼上的房间走下来,穿着一身浅灰色家居服的他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长身玉立。何葶见他站在楼梯边抬手向他招手说:“阿崤,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陪妈妈看电视。”
顾崤何收回深思的目光走到客厅坐下来,看了一眼顾庭屿,正好与他的目光对上。顾庭屿挑了下眉。
一集电视剧结束顾庭屿起身打声招呼向楼上走去路过顾崤何身边时说:“阿崤你上来,我有事和你说。”
“好。”顾崤何应道起身也走向楼上。
何葶看着他们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哥俩今天是怎么了?吃饭的时候就怪怪的。”
二楼书房,顾崤何站在书桌旁看着在书柜边挑书的顾庭屿先开口问道:“哥,你今天早上去我学校了?”
顾庭屿手停在刚刚拿下来书的扉页,转过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弟弟收回目光合上书,书本的拐角一下一下的敲在左手掌心,静默一会他开口笑说道:“学校还有你眼线呢?”
不理会他的玩笑,顾崤何说:“哥,你是不是去找亓牧了?”
顾庭屿走到书桌里把书放在桌子上,坐下来双肘抵在上面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说:“是,我今天是去找亓牧的,你之前调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顾崤何双手同样支在桌面上说:“哥!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声就去找亓牧?他那种性格,你去找他只会让他更加排斥。”
“我能怎么办,末末已经在医院里躺三年了,最好的三年她与世隔绝,作为哥哥我既然知道有可能帮助他的方法,无论怎样我都要试一试。”
顾崤何收回双手说:“何必呢,当初决绝的是你,现在还在努力什么?”
“你说什么?”顾庭屿问道。
“没什么,如果知道会是现在这个状态,我希望一开始姐没有被家里领养,最起码现在可以简单快乐的生活着。”说完看着坐在那里的顾庭屿接着道:“和她爱的人以及爱她的人像普通的情侣那样,计划着属于自己的未来。”
“顾崤何!”书桌里的男人皱着眉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顾崤何知道自己说到他的痛楚,对于自己的哥哥,他比自己年长7岁,小时候自自己记事起和他的接触就不算多,他一直忙与学业,毕业后进入公司,前两年为了尽快熟悉公司他异常的忙碌,后来他也长大了,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渴望得到哥哥的关注,两人的相处模式反而没有他和何末亲。
“哥,这件事情我会看着处理,我希望你能够不要插手。”
“我今天和亓牧聊了一下,他不像是会很好说话的人,话中带刺,你可以吗?”
“我有我自己的方法。”
“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如果你做不到,我会采取我的方式,末末已经睡太久了!”
顾崤何听着他最后那句话,他想自己应该没有想错。
兄弟二人在书房的谈话仿佛窗外不知何时落下的雪花一样,安静的落下在两人心里各激起不一样的情愫。
周末两天亓牧全天都待在城西一号,白天在二楼坐在那里发呆,晚上在一楼帮忙,周日晚上因今天上台表演的歌手感冒了,他临时上台救场。
没有提前准备,他就随便挑两首之前唱的歌慢慢的唱着,灰暗的灯光照在他身上,话筒里传来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传遍一楼的角落:
【我记起那年的冬天
半蒙半胧困于茧里面
兜转缘份未看穿
最后已时过境迁,长街风景已变
再度回想谁的脸,往日那位少年】
他很喜欢陈奕迅的歌,还专门去学习了粤语的发音,这首“四季”是他在城西一号第一次唱,之前唱的歌都是稍偏活动气氛的那种,这种慢歌说实话不太适合城西一号。
今天他在上台时后面伴奏老师问他唱什么,他鬼使神差的回了句:“四季。”
对方愣了一下再向他确定:“陈奕迅的四季?”
他点点头说是的。
音乐的最后一拍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