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敲敲门吗?”
“一整天都没见了啊!除了那见饭如面的饭!”
“可是,要这么主动的吗?”
正踌躇间,门开了。龚先生一脸微笑着看向他:“怎么?张老师,想我了吗?”
张先生被戳穿心事赶紧慌乱地扭过身子。龚先生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前几天,我拼命地跑啊跑、追啊追,是要留住你的人;接下来,我会放慢一些,一点点再住进张老师的心里去。”
“嗯?钓我?”张先生生气地转回了头:难怪临时传飞页改通告一整天都没对手戏;难怪一整天不露面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难怪一整天一个信息都没有……
“哪敢!我早已是张老师的池中鱼、笼中鸟了!”猝不及防地,张先生一只手又被龚先生抓住,握在了手心里。
15、跑去见你
张先生的手被龚先生的手只那么一握,便生出奇妙的悸动与别样的甜蜜,那感觉顺着血ye游走全身,一直流淌到心里。
一整天的心无归处,找到了落点。就好像一粒石子投入波心,沉啊沉,终于沉到湖底,踏实了。
“张老师,早点休息。”龚先生紧紧握了握掌心里那只柔若似无骨的手。
“嗯?…”张先生很奇怪他这句话,刚刚“邂逅”,便要匆匆告别的么?难道不多说话儿的吗?或者,不到房间里去坐坐的吗?……
“嗯。马姐并几个投资人约了个会。”龚先生说。
“哦。好辛苦。”张先生看着眼前人,一副看似不深情的深情,一脸看着不正经的正经:“俊俊,这样的你有点陌生。”
“哦?变好了?还是变不好了?”
“说不好。只是感觉,更,上进了!”
“我可不得上进!”龚先生一瞬间又笑出了狗勾样,手指在他掌心里微微挠动着:“否则将来我怎么养活我这慵懒高贵的猫。”
说着龚先生把脸往前一凑,吓得张先生身子后仰赶紧将头往后撤。龚先生脸偏向一侧笑笑,笑了一会儿才又回正了道:
“咱俩总不能演一辈子戏吧。将来年老色衰了,接不到戏,也演不了戏了,喝西北风去啊。现在学着做一些幕后的事情,总归是个长远打算。”
“一辈子?…长远?…”张先生喃喃重复这几个字。
“是。张老师难道没听过一句话:一切不以长远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龚先生说完,又坏笑笑,“我可不想当流氓。”说完摇摇手中握着的手,又恋恋不舍地松开,这才急急走掉了。
一夜无话。唯有天边一弯新月,从东天冉冉升起,徐徐行至中天,待再缓缓移到西天时,天便已朦朦亮了。
张先生一夜无梦,睡了一个无比踏实的长觉。他早早起床,比通告时间早了一小时来到化妆间。
来至门外,还没进屋,便听到化妆间里已是“人声鼎沸”。有音乐声流出来,“如果时空折叠,街景后退;如果冬天的雪,返回夏夜;”
张先生推开门,歌声更清晰地流到耳朵里,“跑去见你,趁路灯还未熄灭…”
是他的歌——《跑去见你》。此刻正被画着妆的龚先生在音响单曲循环外放着,他一唱一和地跟着唱。
“张老师,这么早。”龚先生惊喜地从化妆镜里望过来。
“今儿醒得早。索性无事,便早来一会儿。”张先生答得云淡风轻。
醒得早?是谁担心早上三个闹铃也闹不醒,嘱咐了他早早过来砸门?索性无事?是谁起来后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只嘬了一盒牛nai便跑来这里?然后还在这里佯装镇定,无事人一般……身后的小雨白眼儿都翻上了天。
不过,饶是看不上这种种“行径”,小雨的心里仍是欣慰更多一些:发小是有多久没这么鲜活得像个人了?!
和龚先生分开多久!便有多久了吧。
小雨冷眼旁观着这两人,第一次生出缘分早有天注定的宿命感。上辈子,月老恐怕早已将红线牢牢拴紧了他们,躲也躲不掉,拆也拆不散,兜兜转转一大圈,起点还是终点。
这边,张先生已静静坐在自己的化妆镜前。任由化妆师摆弄。
和龚先生背对背。抬眼看镜子里的自己时,眼神只要稍稍偏移45度,便能看到对面镜子里的那个人。
装模作样正襟危坐许久,张先生装作不经意地将视线偏了偏,却正正撞见龚先生一双眼早已从对面的镜子里深情望过来。毫不避人,毫无遮拦,毫不掩饰。也不知他就这样“盯”了多久了。
张先生浅浅笑问镜中人:“为什么搬过来。两个人一间,不觉得挤吗?”
“不会啊!这样可以多看看你。”龚先生在镜子里说。
听到这明晃晃的情话,张先生心里恍若漏跳了半拍,一步乱步步乱,那心便一直跳的各种不齐。
他掩饰地拿来通告。看到上午第一场,便是他和龚先生的对手戏。
时间线是不奈和若何的第一世。二人同在仙山跟随师尊同门学艺。那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