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爆炸声响起,卿冬出到院子里,那个拿着一炷香的特别欢乐喜庆的人儿就闯进了眼里,景郁道:“长官,瞧好了。”
他用香去点燃导线,冷光烟花绽放在他身后,他的身影在更为Jing细的时刻里一点一点放大,为扑向自己而来。
“我最最亲爱的,你会永远快乐。”
他送来祝福,带来许诺,仅此,就把自己的心填满。
什么是快乐 ——这就是。
卿冬让他的眼睛正视着自己,陌生的笑颜在对方呈着光亮的瞳孔里映现。
“你瞧,我笑了。”
景郁整个人都开始热得慌,他张了张嘴,始终说不出什么。
“好看吗?”
景郁不敢眨眼,“你最最好看。”
“为我放烟花吧。”
“遵命,长官。”
卿旭之早有预料,提前和他们划分好了界线,井水不犯河水,两厢互不干扰,反正也都看不到。
胡诞好容易得到和卿旭之独处的机会,想说什么,却更愿意看着他去放烟花。
卿旭之抱了抱胡诞,温和地说:“我都知道,你不用担心,我都知道。”
“好,我不担心。”
“今天是个好日子。”
“是啊,我们同乐。”
作者有话要说:
①前几天看《做家务的男人3》,搜了一下黄景瑜——别名鲸鱼。
②文里种茶花的办法是虚构的。
③不以为意:不把它放在心上,表示不重视,不认真对待。
不以为然:不认为是对的,表示不同意。
感谢阅读。
30、第三十章
卿冬的第一部微电影《多少》讲的是一个女孩悲惨的一生。本来打算直接发到网上,但是肖商霖看过以后,强烈建议送去参加比赛,并且推荐了一个规格还算不错,说出去圈里人都知道的比赛。
景郁支持卿冬的决定。卿冬就发去给左教授,让他给自己提一提问题,给出一些修改建议。左教授给的建议不多,他觉得这是个好作品,有灵气,有风格,如果他给的建议太多,就会磨掉灵气,甚至变成他的风格。
卿冬依着建议修改一下,加以润色,便送去肖商霖推荐的那个比赛了。太纠结不是他的性格,而且有些时候,作品只会越改越糟。
说起拍摄过程,艰难也说不上,但还是有一定困难的。比如说拍着拍着摄影机没电了,前面拍下来的功亏一篑,只能换手机来拍,后面上传到电脑上改一下画质;又比如要拍一些夏天的戏份,清理雪堆就清理了很久,为了保持场景也耗了一些功夫,这些戏份还得是捡着最后几天拍,拍完女主角就发烧了,医药费之类的是卿冬他们出的。
女主角本人看到成片以后简直是喜极而泣,更多是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在皆大欢喜中《多少》过了初审,送去给专业人士评奖,大概要有一个月才能出成绩。此期间他们已经回到学校上课了。左教授问了几句情况,鼓励到:“放心,前三名肯定有。”
“借你吉言 。”
春节那天,景郁睡前收到养父发来的一个红包,且语句间有希望好好谈谈的意思。景郁没有收他的红包,却也想可以再沟通沟通。于是两人约好了时间,决定等景郁回到学校,养父再过去找他。
养父订的宾馆不好找,要穿过一个深巷,景郁以为他为了节省钱委屈自己住一个差的,打算去劝劝,结果那个宾馆还真就只是藏得深了点儿,设施什么的都齐全,重要的是干净。景郁想,也不知道是高估了他,还是低估了他。
“我之前和你说过,带你那个……那个男朋友来见见我。”养父说完就咳嗽起来,去床头柜里拿出一瓶药,向景郁道:“给我倒杯水。”
景郁踌躇了一会儿,依言照办。他打开灯——这房间就一点不太好,不透光。
“如果你真的愿意接受的话,我会带他来。”
养父吃完药,没有回应他,只是开始刷起手机来,时不时问一下景郁一些Cao作方法,等到吃饭的时间,养父道:“我看那个外卖是吧?还挺新鲜。你想吃什么?我来点。”
景郁忽然起身,椅子划拉着地面“刺啦”一声,刺耳得很。
“不用。你自己点吧,我都教过你了。我还有人等,走了。”
养父在床上躺下坦了坦身子,道:“好啊,好。记得带他过来。”
景郁看着因为药效变得昏昏欲睡的养父,居然有点怜悯。“我知道了。手机上约时间吧。”
回去以后,景郁跟卿冬谈了谈,说罢抹了把脸,道:“是我太冲动了,你还是别去。”
“我们应该互相信任。”卿冬这段时间百度了不少关于如何经营好恋爱关系,“并且应该先冷静下来再思考一下这件事。”但卿冬认为心理学更管用。
景郁深吸一口气,道:“我想我已经冷静下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