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诞后面跟进来一个路展宏,问:“你们家门口那颗树下面的蔫了的那株是茶花吧? 怎么种的?”
“这不是死了么。”
路展宏仍不放弃,道:“聊一聊。”
卿旭之奇怪地看着他。景郁为路展宏简单解释了一番。卿旭之了然,道:“这样吧,你先把它挖了,我们再商量。”
路展宏拽着景郁风风火火地出去开始行动了。
“我先吃个早餐。”
“你没有树重要。”
“……”
卿冬出卧室来,看见门外挖土的两人,问了一嘴有没有吃早餐。得到景郁的答复后,去厨房端来一碗面条,一口一口地喂他。
景郁愉快地嗦面条,舒了口热气,“苍天饶过谁——”
路展宏:“……”
一分钱一分货。路展宏得到了他想知道的。卿旭之提醒他:“这个方法只适用于小范围,而且耗钱。”这还是当初因为卿旭之的母亲思念家乡,他的父亲为了能让她见到家乡标志的茶花,花了几年研究出来的办法。
父母死后,卿旭之并没有注重打理,这才衰败了。
路展宏从中获得了灵感,当即就要出发回去拯救他的小树苗。
临门一脚时,景郁拦了下来,路展宏摆手说:“我就不留下来吃饭了。”
景郁笑了笑,道:“恭喜发财。”顺便摊开了手。
路展宏无语片刻,正要掏红包,景郁竖起手指,提醒道:“两个。”
等路展宏发了红包,卿冬把宋应星的相机递出去,道:“还给他。”
景郁有考虑要不要毁掉相机,还是卿冬出于爱惜阻止了。留着膈应,还给原主最好,反正里面的照片都没了。
路展宏收下,以得到办法来安慰自己,脚下生风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景郁反思了一下,问:“大过年的,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
胡诞剥着树皮,道:“没事儿,他跟树待一起都比跟我们在一起快乐。”
卿旭之看面团醒好了,道:“都进来吧,擀好皮儿来包饺子了。”
“不做凳子了?”
“留着,明天做。”
rou沫、葱花、姜末、蛋ye和调料混在一起做陷儿,胡诞擀皮儿,景郁和卿冬接手包。景郁不甚熟练,好几个露馅儿了被卿冬重新包过,然后手把手教。卿旭之又搞了几个鸡蛋做黄金饺。
一时间,厨房里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
卿冬的衣领竖的高了,有点碍事,正好景郁要去洗个手再包,就让他帮个忙。
景郁将要伸到水龙头下面的手停住了,狡黠一笑,不待卿冬反应,一双裹慢面粉的手就落到了他脸上,特别自然的搓了搓。
景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卿冬不甘示弱,趁他笑得无力,在他鼻尖上快速一划。
“你这算什么。”景郁不以为意。
卿冬正经地解释自己的作品:“这算是小狗啊。”
“真土。”景郁点点自己的鼻尖,点评到:“还幼稚。”
“是吗 ?”
“……汪。”
胡诞道:“这位小白脸儿,请带着你的小狗回到工作岗位上,我已经擀完好几个皮儿了。”
两人应下,清理完脸和手,继续包饺子去了。景郁进步很快,最后一个饺子已经像模像样了,相当完美。
景郁欣赏完自己的成品,问:“不用放硬币、桂圆什么的吗?”
卿旭之分了几盘到冰箱里冻,“不用了,放进去又不好吃。”
等待饺子蒸好的时间里,肖商霖打来一个电话,借口拜年,实为催进度——卿冬微电影的进度。
“我还在修剧本。”
“要我帮忙吗?”
“你借了我相机了。”
“好吧好吧,我回学校之前能看到吗?”
“不能,我这边的寒假更长。”卿冬想了想,道:“大概一两个星期拍完,你有空再看吧。”
肖商霖这段时间很忙,从他的朋友圈就可以看出来——各种饭局的照片,还有熬夜搞材料怕秃头的文案。据他所言,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今年的红包比去年的多。大概是知道他在创业,一半庆祝一半帮助。
当然,他今天打来不止这一个目的,“景郁在吗?”
景郁一直在旁边听着,闻言道:“我以为你早把我忘了。”
“不敢不敢。有个事儿还要让你帮忙。”
景郁隐约猜到了,“你说说看 ?”
“其实是交易了。我听你说过你兼职做广告设计。我这里需要的除了产品推广,还有募员的。你觉得呢 ?”
“行吧,微信里详细聊。”主要是有钱赚。
肖商霖达成目的,多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待到他身边有人催促,这才挂了电话。
“还没问问他邹律这么样了呢。她不是说要转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