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话怎麽办?』认真的话语如果被当作玩笑话看待,对於说话的人而言那该有多难受?即使只是一点点可能、就算最後他都只是在闹我,我还是心甘情愿,难道他发现了我吃软不吃硬?
在几经思考之後,我笑着这麽回答:「反正你幼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认真地照着他的话去解读他的意思、同时还保留着一些轻松的语调,就算最後他还是在闹我,我应该还有台阶下。
「你才幼……」听我那麽说,子豪原本似乎想回嘴反击,但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或许是他明白自己没资格那样说我、又或许是意识到了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场合。虽然平时他的个性有些耍宝,但还不到读不懂空气中的氛围。
也因为子豪把话塞回自己嘴里的反应让我确定了一件事,他不是在开玩笑、确实是发自内心的,那他怎麽没事突然这麽问?於是我接着说:「所以你是哪根筋不对?」
「我、你……」子豪欲言又止。
平时那样喜欢胡闹的他、这两天甚至直到刚才都把我玩弄在鼓掌心的他,现在却忽然显得这般笨拙,如此突兀的反差让我都不禁想:『现在是在演哪出?是演技吧?对吧?这表演真精彩,满分、我给满分。』但想也知道我不可能真的这麽跟他说,如果对着认真的子豪说出这种话,我想大概连我自己都会想讨厌自己。
『我到底为啥要对你这麽好……』我埋怨着自己。说到底子豪平常会骑到我头上来,有不少部分也是我自己「宠」出来的。
「好啦,想讲什麽就讲,除了你跟我说你突然移情别恋喜欢上哪个跟你告白的女生之类的,我应该都不会太惊讶啦。不过不想讲也可以,总之你开心就好。」我开点小玩笑、用轻松的语气说着,毕竟在这个当下气氛有些尴尬。
一会儿的沉默过後,子豪终於开口说:「……其实你不用拿给我的。」虽然他说的话有些没头没尾,但我能猜到子豪指的是巧克力的事。
「蛤?这不是你从高一开始就自己说好的吗、而且昨天还跟我确认,还有这事有什麽重要的?」我回答。
明明看他表情那般慎重其事的样子,大概就算他说出什麽让人会笑掉大牙的话,譬如说:「我其实是外星人、才会这麽爱胡闹。」之类的,连这种屁话我可能都会信,然而他说出的却是这麽无足轻重、而又自相矛盾的话。
「其实我昨晚就要说的,只是你自己……」子豪看了看我的反应,没再继续说下去。
听了他的话,我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但我实在找不到哪里有什麽问题。看着我一脸满是疑惑的样子,子豪又再继续向我解释道:「我昨晚原本就要讲的,只是你自己先说要给我,所以我只好顺着你的话。」
「喔。反正又没差。」只能说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同样的事情持续三年,渐渐的就会把它视为理所当然。
「而且我觉得当下那气氛,换谁来都会以为你又要跟往年一样吧。」我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想不管是谁在那个状况都会是同样的反应。
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为什麽每年都要用这种无聊的方法抢走巧克力,那就好了。」这是我由衷的疑问,同样的问题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问了,所以我并不指望子豪会给出清楚的答案。
然而现在的他或许真的相当认真。在一小会儿的犹豫之後,子豪回答:「因为你都不送我巧克力……」在听到这个答案的当下,应该是我和他认识以来最想扁他的一次。
『到底是要怎样白……天才的脑袋,才能想出这麽白……白烂的理由、做出这般白……白痴的事。』即使我努力地保持冷静,但不管怎麽说这都太夸张了对吧?想到後来我甚至已经管控不住自己的想法。
「你就为了这样白……无聊的理由?」我本来想直接说出「白痴」,但话讲到了一半还是将它吞了下去,这说明我还保持着理智,但大概也是仅存的最後一丝。
与此同时我的脑海里回响着大家昨晚的笑闹声:『可以分了啦。』能够承受这家伙如此无厘头的行径,我都想佩服自己的理智线到底有多粗、难道是钢缆不成?一般来说任何一对情侣其中一方如果做了这样的事,当场闹分手我都觉得很有可能,我现在的表现根本可以说是谦谦君子、新好男人。
「抱歉…」子豪向我道歉,接着又说:「…你要我怎样都可以。」类似的话不久前我似乎也对他说过。
一想到刚刚他用屁股对我做的事情,这似乎是报复的良机,虽然我不是会对人做出那般恶搞行为的人,但也不想就这麽轻易放过他,子豪的话让我逮住了难得的机会,我接着说:「所以你就为了这个跟我承认你很幼稚?」
『至少,让他承认自己很幼稚。』如果是平常那个好强的他,要他承认自己幼稚我觉得应该是相当困难的事,但现在不同於平常,子豪似乎异常地认真。虽然这样有些打蛇随棍上的嫌疑,不过比起他刚才对我做的,我这样在言语上占点便宜已经算是相当「仁慈」了。
「我……」不知道这招是真的非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