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假日,训练完後大家自然都在房间里,所以除了原本的五人外,现在房里还多了阿宇和志钧,当然还有这个窝在我被子里的「不速之客」。
像是暐杰和志钧就一同窝在床上看着手机影片,他们热爱跑酷和滑板特技,我对於这些极限运动并不排斥、但也没有特别喜欢,所以虽然曾经好奇地凑上去看过,但对於他们看的到底是谁、哪个动作很厉害完全一窍不通。
『拜托,怎麽可能啊。』这个想法下一秒就被我自己给否定了。
而有些人、例如佑华,则是会认真准备功课,有别於一般人的刻板印象,虽然是球队,但其实队上对於功课的要求水准并不低,即使球技再好、如果不能兼顾课业的话是不会被允许上场的。
当然既然说是能够自由运用的时间,就表示不一定要做些和球队有关的事,只要能维持日常的水准,球队就不会进行干涉,至於因此表现得不好而无法上场的话,要对此负责的终究是自己。
所以除了有训练上的要求、或者是有赛事时通常必须看一些对手的比赛资料、为隔天做准备外,有些人也会做些和自己兴趣相关的事,毕竟整天都只有棒球的话也是相当紧绷的。
子豪转过身来把牙刷递给我说:「喏,换贤拜你用了。」这话听起来没什麽问题,顶多除了个人卫生问题之外。但是……
「那本来就是我的好不好?别一副你借我用的样子,用完了就快点滚出去。」没错,他现在正在我房间的浴厕、用着「原本」是我的卫生用品,对於这种反客为主的厚脸皮行为,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而房间里映入眼帘的画面也相当清楚明白、令人能够一目了然,子豪乖巧地躺在我的床上,如果撇开他没事偏要脱到剩件内裤、然後抱着我的被子取暖这件事的话,现在的他比起平常确实已经算得上是「乖巧」了。
子豪识趣地准备离开,就在他走出浴室前我又补上了一句:「记得床上等我。」
而在这个房里最特殊的「异类」大概就是玮哲了,虽然这麽形容他有些不太恰当、要是想更准确地形容他的话,假如房里的其他人都是一枚枚的小齿轮、那玮哲就类似於我们这间房里的润滑油。
然而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子豪其实比我厉害得多,把他整天都是一颗棒球脑这件事情考虑进去的话,能长期维持那样的成绩根本可以说是天资聪颖。事实上为了增进英语能力,我和他私底下已经进行了好一段时间的英文会话练习,而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後他已经能流畅地和我对答,现在偶尔会感到词穷的反而是我。
果不其然听到我的问题後,子豪只是用他那满是泡沫的嘴对着我开怀一笑,接着就转过身去漱口、丝毫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正常来说一般人早就翻脸了才对,但我最多就是这样说他个两句,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像接下来那般肆无忌惮。
听我这麽说他转过来看着我,咧嘴一笑:「贤拜果然还是关心我的。」看来叫他滚或许还是会让子豪感到受创的……
「滚。」我再一次用最简洁的方式请这个捣蛋鬼离开。
更别说子豪从不解释他的理由。
至於我和子豪的课业?这样说似乎有些老王卖瓜,但平常时我也算是相当上进,所以大致都维持在前段水准;而子豪则属於中段偏上。
片刻过後我也完成了盥洗回到房间,当然用的是「我」的卫生用品,即使是爱人,但共用卫生用品这种事我还是想都不敢想,至於被子豪用过的那些?自从高一开始我的房里就一直有着给他用的另一组用品,不过他倒也不是占我便宜,因为东西都是我们一起去买的。
自从高一时子豪养成没事就跑来我房里的习惯後,不知不觉间队友们也特别喜欢来这里串门子,一开始就只是多了一个人、後来渐渐地就会再多上两三个、有时甚至更多,大概是因为人多也比较热闹吧。
生气、但这让人怎麽高兴得起来?
不管
在平时训练完後我们在房里会有相当的闲暇时间,这段时间直到睡前都能够自由运用。有些人会运用这时间找其他选手的影片来自主学习,像是阿辉、子豪还有我就是这样,不过我们喜欢的选手都不一样,所以大多时间都是各自看各自的,但是只要看到什麽值得学习的地方我们还是会互相交流一番。
「贤拜干嘛这样?」子豪用相当委屈的口吻这麽回答,但是他脸上那大大的笑脸却背叛了他,如果说我的演技水准相当低劣的话、那麽他的表演能力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没把你从房间里赶出去你就要谢天谢地、谢主隆恩了啦,快?滚。」虽然叫人「滚」是一件相当失礼的行为,但这样的玩闹我们早已习以为常,更难听的话我们都曾拿来开玩笑过,虽然偶尔也会故意用一副讪笑的表情、好声好气地请对方:「圆润地走吧。」
毕竟如果以旅外为目标的话,英文和日文的能力可少不了,自然也会有相关的学习安排。而佑华则是队上课业最好的人、阿宇也是因为这样才会跑来这边找他一起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