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但你走到哪都叫,球队里大家都认识是还好,其他班级的还以为我真的是学长。」我们一边骑车一边聊着,我说的是实话,在学校我已经不只一次被其他人问说为什麽会被同年的叫「贤拜」了。
阿辉离开後重训室里只剩下我和子豪两个,有别於平常有些嘻笑的样子,在训练的时候子豪大多是相当认真专注、鲜少玩闹,不过这倒让我有些不适应、决定找些话题来聊,反正现在做的算是额外的训练量。
「哦,好啊。」反正回去之後也没有什麽事要做,我没有考虑、直接答应,我不太会拒绝人,除非是太夸张的要求。
『只是稍微啊……』我不禁在心里感叹。有时候我真觉得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什麽,这辈子要被这家伙吃死死的,就在这麽想着的同时我们已经到了球场,做完暖身後我和子豪一边先简单地传接球热开手臂一边聊着。
而且说句实在话阿辉的五官本来就长得相当俊秀,再加上一点粗犷的运动气息,是很多女生会喜欢的类型,听说还有人暗地里称他为校草,队友们也曾八卦说那天受伤的女孩子就是专程跑来看他的,总之就是颗多情种子、走到哪都会有爱慕的眼光飞到他身上。
旁边的那群队友兼损友们自然没有错过这个机会趁机亏了我一顿、子豪当然也是其中一个,那群损友们从模仿着叫我:「学长。」、到亏我:「呷幼齿顾目晭。」等等都有,不过其他人笑闹完就腻了,除了这家伙。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就这样继续随队训练到了晚上。
我一边回忆着这些事情一边和子豪完成了从投到打的自主练习和之後的晨练。球队的生活相当地规律而无趣,除了上课和吃饭的时间外几乎只有训练、训练、还是训练,日复一日地。
「你看过下礼拜的对抗赛分组名单了吗?」我问。在学期初就举行对抗赛的原因是想进一步测试我们这群刚入队的小菜鸟实力如何,而实战的方式往往是最快的。
「你们两个又要留喔?那等下东西就让你们收拾罗?」一旁的阿辉听到我们的对话,这麽对我和子豪说,因为这也不是我们两个第一次在训练完後又留下。
「…好啦,我要走了嘿。」不再理会我们的玩闹,阿辉说完後向我们挥了挥手,便一溜烟地跑走了。
一年只有不到九十天的假日,在其他学生正享受着寒暑假的时候,球员们仍必须继续在球场上拚搏;就算是一般的周休假期,如果遇上比赛日、移动日自然不用说,即使是赛期之间的休兵日也仍然要积极备战,近乎全年无休,这也是选择运动员这条路的人必经的过程。
我们就这样一起走到停脚踏车的地方,「话说你要一直叫我贤拜到什麽时候?」我突然想到、有些无奈地问,顺便把车牵了出来。
子豪思考了一下,好不容易像是让步般说:「没差啦。那不然以後我稍微少说一点。」假如只看他表情的话不知情的旁人大概会以为他是下了什麽艰难而重大的决定,但事实上不过是对他来说毫无损失的事情罢了。
「干嘛?急着去找马子哦?」这个周末刚好是球队假日,所以我趁机揶揄他一番。
如果有人看到我和子豪这样的相处方式,或许会以为我们是已经认识很久的朋友,但其实我们从入学到现在认识还不超过一个月。没错,他是个自来熟的人,而且还是熟过头那种。
「你不高兴?」子豪反问,看来他并不觉得有什麽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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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拜,等下能不能陪我练重量?」刚结束夜间训练,这时间队友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子豪突然这麽对我说。
至於被子豪称为「贤拜」的原因,不过就是在某一次的练球时有个女同学跑来看球,或许是单纯喜欢看球、又或者是队上有哪个她仰慕的对象,反正这种事情不是没发生过。但她却意外地在场边受了点伤,最後是我帮她清洗伤口和做紧急处理,大概是照顾得太熟练的关系,之後她向我道谢的时候把我误认成了学长。
在那之後他对我的称呼方式就变成了「贤拜」,似乎是不想和其他人一样用普通的「学长」叫我,即使之後队友们大家都玩腻了,他依然维持着这样的叫法。而且莫名的和我亲热了起来,用一般的说法就叫装熟,但对此我并没有什麽反感,或许我逆来顺受的高接受度也是我被他骑到头上来的原因,幸好偶尔我说的话他还是稍微会听,偶尔、稍微。
分组方式是采将高一全部打散成两队,缺的人员才由高年级学长补足。一来高一球员本来就没有多到能自己分两队比赛,二来这样战力也比较容易平均。而如果让我们这群菜鸟直接组队对决高年级学长,结果当然只有被惨电的份,一点意义也没有、更
「才没有好不好,你别四处乱讲…」阿辉急於否认的样子反而更让人觉得好像有那麽一回事,我们对他露出彷佛已经了然於心的笑容。
阿辉,全名潘家辉,守备位置是二垒,和我们同年、是我们的队友之一,同时也是我的室友。今天是他和我负责值日,但既然我和子豪要继续练的话,由我们负责收拾也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