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蓝衣少女快步走来,道:“阮大哥,今晚便要攻城了,你且去休息一下,养Jing蓄锐可好?”
阮荀点了点头,跟着她往回走去。
沈夕打量着阮荀面色,忽道:“阮大哥,若是柳姑娘之计成功,我们便可轻易擒下那个大魔头,到时候却要如何处置他才好?”
阮荀道:“那也要等拿下才是。”
沈夕没趣地道:“我不过问问嘛。”
阮荀缓缓道:“他这些年在江湖上,实是为祸非浅,若能擒下,自然不能再留。”他说到最后,竟颇有些悲愤之意。
沈夕心知他定是想到了阮因之事,不由道:“阮大哥,此番不论如何,我们都定可将阮公子救出来!”
“嗯,我便是拼却性命不要,也决不能再教他待在那里,”阮荀双眉一拧,神色忽又有些凄怆,“其实这些日子里,我明知他在那里,却无法救他……我实在不是个好哥哥。”
沈夕忙道:“这也不能怪你,你不要自责。”
阮荀摇了摇头,再不答话,心中却道,倘使这回救得他回来,定要好好补偿他,他若有何心愿,也定要竭尽所能替他完成才是。
夜色渐浓,却是无星无月。
屋中红烛摇曳,方收了一场云雨。阮因靠在秦风丞怀中喘息,他眼神尚有些迷蒙,雪白的颈项胸膛上尽是一团团胭脂似的红痕。
秦风丞忽柔声道:“阮因。”
“嗯?”
“方才舒服么?”
阮因低声道:“嗯。”
他自打那回逃跑不成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乖顺了许多。秦风丞本就喜欢他,如此一来对他更是爱到了骨子里去,每天晚上都恨不得化在了他身上才好。
秦风丞扳过他的脸来,看着他道:“阮因,如今你对我,难道还没半分情意么?”
阮因将眼一垂道:“这等事情,有甚么可问的?总归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秦风丞道:“但我还盼你终能明白我一片真心,对我倾心以待。”
阮因缓缓道:“我明白的,只是我……”
秦风丞掩住他的嘴:“罢了,不必说了。”
阮因忽的抬眼看他,一双眼睛莹润动人。秦风丞看得心头大动,情欲又起,一把抱住他,将他压了下去,一面顶进他的身体,一面在他颈上吮吻。
“嗯……”阮因禁不住呻yin出声,眼底一片迷离。
秦风丞被勾得邪火四起,愈发与他缠作一处,只似要将他Cao弄死一般。
这回又做了好些时候,方才歇下。
阮因闭着眼睛,似是倦得厉害了,秦风丞将他抱在怀中,他也不挣,只道:“我困极了,想睡觉,你莫要搂得那么紧。”
秦风丞听他这么一说,也觉有些困倦,最近这些时日,许是夏日炎炎,似是比从前容易困了些,便略略松了一松手,搂着阮因睡了过去。
夜半时分,秦风丞睡得正沉,忽觉身侧之人慢慢坐了起来,他想问:“你干什么?”却不知为何只困得厉害,全问不出口去。
朦胧间,仿佛屋里燃起了灯,一股甜香之气飘了过来,直窜进鼻中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响起一阵轰天喧声,有人在急拍房门,喊道:“城主!武林盟攻进来了!”
秦风丞却只觉得困得厉害,困到无法理解门外之人究竟在说些什么,只想好好睡一觉。
然后秦风丞做了一个梦。
梦中却是江南小雪方停不久时,西湖湖心停了一艘Jing致画舫,舫上有一人临风而立,他着一身灿烂红衣,更衬得肤白如雪,眉目如画。
秦风丞不由心道,好一个俊俏的少年。
那少年这时似也瞧见了他,竟朝他微微一笑。
他一怔,只觉刹那桃李灿然,那片笼了白雪的苍茫山水都为之一亮。
他于是兴致一起,便踏水而去,一下跃上了那少年的画舫。
那少年有些惊诧,旋即笑道:“这位兄台好俊的功夫!”
秦风丞也笑道:“过奖。敢问兄台姓名?”
“阮因,因果的因。”
秦风丞眼珠一转,道:“哦,我姓秦,秦国的秦。”
阮因道:“秦兄方才的轻身功夫,却是Jing妙得很呢。”
“也算不得甚么。”
“秦兄真是过谦了,这等功夫,怕是已可比肩武林盟盟主了。”
“阮兄认识武林盟主?”
“还算认识,我哥哥与他很是相熟。”
“你哥哥?……你姓阮,你哥哥便该是阮荀了罢?”
阮因讶道:“啊,正是,莫非你也认识我哥哥?”
“阮荀一门碧水剑法,江湖上谁人不知?”秦风丞笑得眉眼微弯,“相逢即是有缘,我请你同饮一杯如何?”
……
“阮兄,我与你一见如故,想邀你去我住处一游。”
“不知秦兄住在何处,若是就在附近,倒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