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领导心情不太好啊,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这是?说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
晏子晋抄起一旁的抱枕扔了过去:“滚!”
非主流轻松接过抱枕放在身后靠着,拍了拍方未:“来,小方给哥说说,这是怎么了?”
方未真像个刚刚找到工作的新人一样,双腿并在一起,老老实实坐在一侧微笑着听前辈讲事情。
先前听故事,前辈说到高chao时配合地露出惊讶、难以置信和崇拜的表情,把前辈忽悠地一愣一愣的。
这一会儿他微笑着听前辈和领导聊天没有盲目的插话,直到前辈叫了,才老老实实地说:“领导最近爱好有点特别,喜欢自己调点东西,一不小心就搞坏了肠胃,应该不要紧。”
他话说的一本正经,非主流不疑有他的点点头:“既然这样,一会儿路上带点药,顺便带点塑料袋,万一路上没卫生间还能用一下。”
晏子晋猛的坐起,胡乱地在茶几上翻找着东西。
非主流凑过来,问:“找什么我帮你找。”
“刀。”晏子晋翻着果盘,他记得里面有把水果刀。
“你是说那把水果刀?刚才被孟慈拿上楼了,你要刀做什么,我去找她拿一下。”非主流作势就要上楼。
晏子晋轻飘飘地瞥了两眼人一眼:“杀了你们。”
非主流慢慢吞吞地把屁股又放回了沙发上。
晏子晋如今肚子已经空了,在第一次跑厕所就吃下的止泻药可能起了效果,尽管肚子里依旧咕噜噜的乱叫,却不再像之前那样疼。
他很想和方未拼命,他不信普洱加柠檬会有这么强的效果,里面肯定加了其他猛料,但他没证据。
楼下三人陷入一个诡异的平衡里,晏子晋浑身散发着幽怨的气息瘫着一动不动,非主流坐在另一侧被领导威胁后老实地一言不发,方未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俨然一个听话乖巧的新人模样。
这种怪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二楼突然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不知道是哪里堆着的东西被人撞倒,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站在楼梯口,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扣楼梯扶手,发出“咚咚”声。
“这边准备的差不多了,可以走了吧?开哪辆车?”女人脸上化着淡妆,眉毛细长,乌黑的长发挽在脑后被一根木质发簪束缚着,十足十一个古典美人。
她看过来时眼神淡淡的,说话声音也带着点距离感。
晏子晋将脑袋扭成一个诡异的角度,看到女人后嘴角难以控制地抽搐了一下:“孟慈,你穿这个……走?”
“不行?”孟慈掀了掀眼皮,想表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明晃晃地四个大字:关你屁事。
晏子晋作为领导的威严在今天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再加上先前被下了药,火气上来后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在场的三个人:“你们一个个,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开什么车自己不会看?门口停着辆中巴车是给你们观光的?还有你。”
晏子晋指着安然坐在沙发上的非主流:“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是黑社会过去打砸抢的,能不能像点样子,那么点陈年旧事儿翻来覆去讲多少遍了!让你收拾的东西都带好了吗?你跟他面前吹?他……”
晏子晋的目光正好碰到方未,就见新人脸上的笑容愈发扩大,大到将晏子晋剩下的话全都噎了回去,刚站起来发威的老虎还没将威信树立起来就变成了小猫咪,蔫蔫的跌回了沙发上,无力地嘟囔了句:“算了,管不了你们了,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
非主流依旧老老实实的坐着,孟慈骂了句“神经病”转身走回廊里。
晏子晋闭着眼睛在心里骂着这群没良心的玩意,从头发丝开始,誓要事无巨细地将不肖下属从头骂到脚。
只是他的咒骂刚进行到脖子,扔在一旁的手机响起欢快的音乐。
眼皮勉为其难地掀开条缝,率先瞥了眼不远处凑在一起的脑袋,他原本以为自己雷霆之威将这些人都吓到了,原来是凑到一起小声嘀咕,根本就没在意他。
他动作极大地坐了起来,捞过手机看都没看,冲电话另一头吼了一个字:“喂!”
“开门。”
恶劣的语气没有将对方吓到,反倒是轻飘飘的两个字将晏子晋吓了一跳。
他赶忙将手机拿到面前,当初随手填的备注从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面前——九
先前的气势全都烟消云散,他试探地说了句:“九爷?”
九爷两个字带着某种魔力,让一旁嘀嘀咕咕的两个顿时成了哑巴。
晏子晋顶着灼热的目光偏了偏身子,压低声音说:“怎么了?”
“开门。”
晏子晋瞥了眼房门,愣了两秒后突然反应过来,肚子也不疼了身体也不虚了,速度极快地奔向正门,开了个小缝将自己挤出去后,哐当一声将门带上。
“刚刚我听错了么?是那个……谁?”非主流拍了拍新人问。
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