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娶的是九龙卫那位不能说的大人啊……”
李家下仆将一个又一个聘礼盒子抬进了许府,许长延站在门口,还觉得有些恍惚,直到重照过来牵了他的手,拉着他往昭侯府去。
重照说:“我不能骑马,可惜京城百姓不能看到我这个帅气的新郎了。时间太赶,没来得及请亲朋好友,你莫要觉得委屈。”
许长延只觉得惊喜和茫然。特别是在进了昭侯府,看到李家二老和他的义父丞相大人。
重照带着他行了三拜成亲礼。
许长延恍惚拉着他的手,重照说:“迎亲队伍在京城八个城门都绕过了一遍,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了。许大人,你已经嫁入昭侯府了。”
男方下聘,虽然另一方是男子,穿着男子喜服,但聘礼入了门,一方也已经点头,更重要的是,拜过皇天后土,拜过高堂,拜过双方,三拜礼成……
重照笑眯眯地说:“许大人,你现在不能反悔了。全京城都知道你嫁给我了,谁都不能把自家闺女许配给你,你是我的了。”
……
仿佛是大梦一场,许长延抱着人醒来的第二天,就想通了来龙去脉。他悄悄地爬起来坐在床头,把人揽在怀里。柔顺的黑发微乱,重照闭着眼睡的很沉。
倒不是昨晚睡得晚,而是重照Cao劳了一整天,真的是累了。
许长延抱着人,不敢去摸肚子,生怕胎儿乱动把人吵醒,看了好一会儿重照的眉眼,嘴角都带着莫名其妙的笑,又忍不住去亲吻,从额头到双唇,从眉眼到发丝,仿佛稀世珍宝。
重照睡梦中就觉得有什么shi软温热的东西在脸上舔来舔去,他眉头微动,伸出手一巴掌拍在许长延的脸上。
许大人没有生气,欢喜地把人抱起来。屋子里的炭炉烧的旺,很是暖和舒适。
重照揉眼:“什么时辰了?”
许长延看了眼天色,估算了一个时间,问:“饿了吗,我给你去叫些吃的过来。”
重照点点头,打了个哈欠,他神色依旧带着几分迷茫,眼睛半眯着,白日里清醒的李小将军总有几分高冷和锐利,却在醒来的时候乖巧柔软的不像话。
他昨天忙的累,虽然是做来给全京城看的,但依旧费心劳神,让他险些撑不住。
许长延抱着人揉,力度不大不小,简直要把怀里的人揉化了融进血脉里去,“你是怎么想到的?”
重照笑眯眯:“我的东西,我当然要看的牢牢的,谁也不能窥觑。你夫君我英俊潇洒足智多谋,区区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吹牛吹上天,小侯爷拍着胸脯信誓旦旦,没过会儿又怂了。
拜堂成亲可不是说着玩儿的,第二天全京城的王公贵族反应过来,虽然没能收到请帖,婚礼办的仓促,但也明白了昭侯府深意,把赠礼像chao水一样送过来了。
昭侯府门口瞬间被淹没了,要不是宋管家年老稳重主持着场面,易宁就要被逼疯了。
重照先是去见了李家二老,敬了茶水。
李正业道:“毕竟是成亲,还是要见过双方父母,许大人爹娘不在,照儿便去一趟丞相府拜见丞相大人罢。”
李正业心情复杂,他和丞相明面上暗地里也互看不顺眼数十年了,文武不合,如今却成了亲家,他至今也有点恍惚。
小辈喜欢,就由着小辈来。况且这次是李家娶亲,丞相府嫁出来的人,怎么看都是他更胜一筹。更何况人家还是个皇嗣,李正业算来算去,这波不吃亏。
李正业和钟氏在李家接待客人,重照和许长延做轿子去丞相府。
重照怂怂地抱着热乎乎的手炉,问道:“丞相是一人住在丞相府吗?”
许长延点头,“是的。丞相府就他一个人,他没有女眷,孤寡老人一个。放心,他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长辈。”
重照深吸了两口气,临危不乱随机应变他最擅长,都是幼年无数次闯祸养成的经验。
半路上九龙卫过来传了消息,“那天尊使走后,皇后娘娘呕血不止,太医都说数十年Cao劳焦虑担忧难安,又为了生下嫡子耗尽心血,气血两亏,他们已经无力回天了。”
许长延神色如常,目光甚至是淡漠的,“成亲的消息可传到宫里了?”
九龙卫使回:“宫里头传遍了,皇上很是震怒,说您……”
许长延好奇问道:“说我什么了?”
九龙卫使道:“说、说您身为堂堂男子,受了聘礼也罢了,竟然还嫁入连个爵位都没有的人家,把事情闹的这么大,丢尽了皇室子嗣的面子……”
衡帝又是震惊糊涂又是生气,这都要给人证明身份分封储君了,忽然就嫁人了。
试问,储君嫁人,哪本史册上记载过这样的事,真是太荒唐了!也难怪他在议政殿里头气的跺脚。
许长延摆摆手,还问了些朝堂上的事,便让他下去了。
重照勾唇笑了笑,“能把许大人娶进门,我可真是占了大便宜。”
许长延转身压着他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