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大师兄,揽月楼出事了!”
黑烟从揽月楼的方向飘来,很快空气中都弥漫着焦味。
“嚯,是哪个不要命的跑揽月楼玩火。”老伯朝外张了眼,拎着酒壶就往回走,丝毫没有要去管揽月楼的意思。
陈穆:“陈九、陈十呢?”
“他们不肯回来通知你,非要去跑去看热闹,我拦不住他们就……师兄你等等我!”
陈九陈十两个孩子都不足十岁,正是玩心重的时候。门内规矩繁多,两个孩子听多了同门下山历练的趣事,天天缠着他要去历练。他们历练是假,历练陈穆倒是真的。这一年见两人修为都有所长进,便想着此次接个黄级令带他们下山玩一玩,哪知道东稷镇的情况比上报的要严重多了。
带着两个孩子他不能冒险,便只能等同样接了东稷镇除祟令的仙友来,谁料到还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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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为何在这里放火!”陈九踹开虚掩的门,提着木剑喝道。
……个头不高,可谓学的有模有样,气势十足。
身后的陈十小尾巴似的坠在陈九身后,瞄了眼远处的楼阁,不甘示弱道:“还不快快招来!”
云舟渡一剑又一剑将池塘里冒出头的赤打回去,而沈千眷则到处逮跑出去的赤摁回水里。正忙得团团转,忽然有人闯了进来,还是两个穿着道服的小童。
沈千眷:“……”
“哇,这是什么?妖怪吗?!”陈十探出脑袋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自己看错了。
快被逮住的赤非常给面子地喷出一口熔岩,沈千眷闪身躲避,炙热的熔岩落到地上,地面上早已坑坑洼洼,几乎无处下脚。
“呼,好烫好烫,九师兄,我们还是在外面等大师兄吧。”陈十感觉地下的火隔着靴子烧到了脚底板,来回踮着脚扯了扯陈九的袖子提议道。
陈九热得面色渐渐涨红,依然耿着脖子道:“我们是来降妖除魔的!”
沈千眷用绳索套着赤的脖子甩回池塘,赤这种东西杀不了,它会分裂,只会越杀越多。
闻言,沈千眷嘴角一扯,笑道:“行啊,这只归你们了。”
话音刚落,一只才分裂出来的赤朝他们扑去,光是个头就有他们两人加起来高。
云舟渡晲了他一眼,却未阻止。
陈九陈十这哪还待得住,幸好离门口近,手软脚软地跌出门外,一个叫的比一个惨。
浑身冒火的赤正要追出去,到了门边却像撞上了气墙弹了回来,被沈千眷一绳索套住脖子池塘拖去。
“你还没说完呢,赤和天都又有什么关系?”
云舟渡:“你想想天都是什么时候得到赤冥幽虚的相克之法。”
这个沈千眷还真没怎么注意:“大概就是近几年。”
“是正正好好十个月后。”
沈千眷诧异:“那么早?”
云舟渡:“他们第一个驯服的便是赤。”
沈千眷:“你怎么知道?”
池塘的水不断的蒸发又不断从地下涌出来,一块牌匾“哐当”砸了下来,与此同时,数十只shi漉漉的赤从池塘一跃而起。
“因为只有赤,无主。”云舟渡撒出一把灵石,每一颗都如有千斤重,将冒出头的赤直接打回水下,“天都想要收服其它三种魔物,就必须拿下赤。”
沈千眷欲言又止,阵修穷果然是有道理的。
“你是说,除了赤,其他三种魔物都有主?”他忽然反应过来云舟渡说了什么,这事他还真一点都不知道。
云舟渡“嗯”了声,道:“其它两种我不知道,但是虚……”
沈千眷将最后一只“逃逸”的赤投进水里,云舟渡便要开始在池塘设下结界,他停顿了下,看向沈千眷道:“你死的那年,世上的虚全都发狂,不到七天毁了近半个修真界。”
他眸中带着困惑,探寻的目光让沈千眷一愣。
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何况是从没接触过的虚。
“巧合吧。”沈千眷一鞭打落跃起的赤,溅起一片水花。
各类飘浮在空中的天材地宝随着云舟渡往池塘丢了颗石子一同落入池塘,一个漩涡出现在池塘中心,摧枯拉朽般将池塘里的所有活物搅碎。
沈千眷:“不设结界么?”
云舟渡:“没必要。”
他随后取出一个小瓶,金色颗粒倒入池塘,不一会儿池塘没了动静。
云舟渡收了剑,继续道:“不是巧合,在第七日大批的虚守着你的尸身沉入地下,此后世上再也没有虚。”
也没有你。
这话沈千眷还真不知道怎么接,只得转移话题道:“那……天都是怎么收服赤的?”
原本扒着门框偷看的陈九和陈十脑袋上各挨了一下,看到身后来人委委屈屈喊了声:“大师兄!”
云舟渡视线扫了过去:“喏,来了。”
揽月楼的大火烧红了半边天,地上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