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要跟上去,忙拉住沈千眷:“我……”
沈千眷给了他一个理解的眼神,并甩给他一叠符:“保护好自己,我们回来前遇事能避则避。”
骆瑜:“……”不愧是我哥们,神符不要钱的撒。
村民人数大概有四五十人,大多是老人和孩童。他们一路兜兜转转到了村头那条长河边上,这才停了下来,年轻人将棺材推进河底,老人则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
几个孩子见完事了,一窝蜂跑过来闹着沈千眷他们要糖豆吃。
糖豆这东西沈千眷身上还真没有,剑谱倒是有好几类,这事挺尴尬,总不能一人一本剑谱当糖豆抵消。即便他想,人小孩也不一定想要啊。云舟渡看了他一眼,一双眼弯了弯,蹲下身给他们分起了蜜饯。
沈千眷看着和孩子们其乐融融说着话的云舟渡,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云舟渡有这好脾气?他不会是个假的吧?!
还有云舟渡对他说的那些奇怪的话,他不会真被夺舍了吧?
就在沈千眷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时,河边的“经”终于念完。
“二位仙长不要见怪,这是我们村里的习俗。”
村长年近半百,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我是封魔村的村长,大家都叫我陈伯,村里就这么些人了,这与世隔绝,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两位。”
沈千眷道:“我们无意间来此,不想给各位添麻烦。”
正领着他们回村的村长一顿,缓缓侧过头,目光死死盯着他:“你不是来替我们封魔的?”
此言一出,走在附近的村民全都看了过来,连跑开嬉闹的孩子们都静了下来。
他们的目光太过怨毒,要不是确认他们都是人,沈千眷简直想当场拔剑。
云舟渡站到了沈千眷身边,挡住了大部分视线:“不错,我们正是来助你们封魔的,他才新入门,不知情罢了。”
村长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这样,令徒前途无量啊。”
沈千眷:“……”
一声极轻的笑传入他耳里,沈千眷瞪过去时,云舟渡已经收敛的笑意。
“陈伯,我们初来乍到很多事不是很懂,您不如给我们讲讲关于那‘魔’的事,我们也好做准备。”
陈伯仰头长叹一口气:“这事说来话长,我便长话短说。我们村常曾出了一个魔,后天成魔的都没什么神智,他险些将我们村屠戮殆尽。那天来了个跟你们差不多大的仙长,他制服了魔头,却没有杀他,而是选择以身渡魔,魔魂日复一日地侵蚀着他的三魂六魄,到后来,那魔头被渡化了,他却终成了魔。”
他又叹道:“造化弄人啊……”
“我们方才见到的那个……”
“不,那人也是来渡魔的,只不过失败了,就成了那副样子,我们怕他杀人便只能将他锁了起来。”
陈伯说起这些陈年往事时,一步三叹,仿佛陷入了无限的惆怅之中——如果不是那些村民总有意无意地将他们围在中间怕他们跑了,没准他还真信了。
村子人不多,空房却远比村民人数多了许多,像是特地为他们这样的试炼者准备的。
“今日天色不早了,两位仙长请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与两位商讨‘封魔’事宜。”
“好,有劳陈伯了。”
“应该的,应该的。”陈伯一摆手,和村民们各自回家。
说是离开了,沈千眷余光总能瞄到角落有人在盯梢。
入了夜,来到村子的弟子多了起来,村民们热情接待后都分别为他们安排了屋子。
沈千眷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跑出来,还跟云舟渡撞了个正着。
虽说是死对头,但两人想法总是不谋而合,很多事都不用沈千眷说什么他都已经在做了。
云舟渡笑道:“三更半夜的做贼去啊?”
沈千眷:“还说呢,白天占我便宜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即便他知道云舟渡那么说都是权宜之计,但嘴上依然不饶人。
云舟渡故作为难地摊了摊手:“那怎么办?我让你占回来咯。”
“呸,我才没你那么大的徒弟。”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石碑前,河还在,来时的路却消失了。
突然河中一阵血腥气翻涌,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躲了起来。
村里的村民各个健步如飞,来到长河旁对着血月跪拜祈求着什么,偶尔一两个词落入沈千眷耳中,有什么“神明”,什么“长生”,他们说的又快又急,极难听清。
不一会儿,整条河都成了血色,村民们欢呼雀跃,用手捞起河水就喝,更有甚者半个身子趴进河流,状若牛饮。
沈千眷瞪大了眼,心道还真被骆瑜这个乌鸦嘴说中了,这个村果然不正常。
等人喝饱了,一个个面色红润,露出餍足之色,和白天的警惕不同,他们甚至没有察觉到有人就在附近,摇摇晃晃地回了村。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