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Enzo一手揽着南觉一手撑着腮帮:“right,only me.”
“我,我跟你失联太久,好多话不知从何说起......”
“不着接,我们有一整夜可以慢慢聊。”
嬴也于次日清晨离开西山,夏日清晨的微风拂过他的身体,他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感到Jing神抖擞。他们昨晚彻夜攀谈,从洛林斯家族的历史到近况,从变异人的诞生、辉煌到消败、没落,从离开木西到认识幸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迫不及待想把一切告诉幸运,同幸运一起分享喜悦。
“所以洛林斯集团的实际掌权人是你小时候捡回家的小女孩?她的能力是永生不灭、绝对防御且可以与植物互相转移能量?她留给你的戒指使你在朗费罗爆炸案中死里逃生?”幸运花了三个小时听嬴也讲述他和Armiel的故事,一堆问号涌上心头,他害怕嬴也被骗,话说回来一个全球首屈一指的跨国集团为什么要诓骗嬴也?图他聪明?图他好看?图他善良?图他可爱?没道理。
“没错,Armiel邀请你今晚去西山作客,你今晚有时间吗?”
“理论上讲没有,实际上为你需要去一趟。万一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岂不悲哉?”
Armiel的眼睛是幸运没有见过的眼睛,她的双眼睛蕴藏着极深的记忆,由此散发的目光在星光下比箭锋更锐利、闪耀。幸运强迫自己承接她的目光,与她视线相对,气势不能输。[2]
“您好,洛林斯夫人,非常高兴见到您。”
Armiel轻笑一声,目光变得柔和:“幸运,你好。”
“小南,你选的代言人很优秀。”
“谢谢。”南觉耸了耸肩:“不如我们去外庭,Sean为我们准备了户外barbecue,夫人说雪生喜欢动手,所以第一次见面没有准备正式晚宴,希望你不会介意。”
“当然不会。”
—嗯,风度有,气势有。
Sean端着一盘生rou从墙中走出来:“我感知到了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哇哦,幸运先生,你竟然是α级别的变异人,你的能力是控制气流?真是罕见啊。”[3]
“α级?”Enzo和南觉对视一眼。
“你确定?”嬴也感到出乎意料。在变异人的划分中,α级是仅次于Ω级的存在,Ω级凤毛麟角到几千年时间只出过四个(其中一个十九年前在太空中被Armiel剥夺了力量后生死不明),数量完全可以忽律不计,因此可以说α级是变异人中最强的存在。
“我的感知力没出过错。”
“是吗?我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力量等级,需要我帮你拿一下盘子吗?”
“哦,暂时不用,我们不出去吗?站在屋里怎么烤?gogogo.”
外庭的设计不比屋内繁杂贵气,泳池绿篱,动静分离,一侧游乐一侧休息。嬴也和Sean在烤架前忙得不亦乐乎,幸运、Armiel四人坐在泳池中央的下沉沙发上聊得亲切友好。
“非常感谢过去一年你对雪生的照顾,我能感受到他的快乐与满足。”
“我们之间是双向照顾,他让我见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况且我是他失忆后的唯一一个,挚友。”
“无论如何,如果没有你,以他极端的性格我无法想象他会经历什么、做出什么。”
“嬴也善良、单纯,我并没有在他身上看到极端的影子。”
Armiel微微一笑:“嬴也没有不代表玉雪生没有。”
“嬴也也好玉雪生也罢不过是他的一个代称,他是他,不可分裂。”幸运说出这句话时是心虚的,他不能承认自己清楚赢也的转变,洛林斯夫人每句话都在给他挖坑,他必须跳过每个坑。
Armiel脸上保持着温和的微笑:“你是个聪明人,我很欣赏你,希望你能保持住。如果你不介意请允许我问一个问题。”
“薛定谔的问题吗?”
“洛林斯家族缺少如你一样的人才。”
“抱歉洛林斯夫人,我不能辜负嬴也的牺牲。”
“不必紧张。”Armiel说:“打抛叶的香气,我猜雪生和Sean已经准备好了晚餐,我们走吧。”
Enzo走到幸运跟前向他投以同情的目光:“兄弟,坚强,阳光总在风雨后。”
“Enzo先生,您跟镜头前......”
“差距很大对吗?啊,镜头前装腔作势是一件很累的差事。”Enzo笑道,转身大喊:“媳妇儿走慢点儿等我!”
“幸运!快过来!我们烤的牛排好香。”嬴也冲他招手。
他挥了挥手臂:“好!”
今夜的晚饭对幸运而言味同嚼蜡。Armiel说的话一整晚萦绕在他的脑海,他深感不安,他分不清Armiel的话是考验、是试探亦或是预警。他忧心忡忡回到家中,成均说他像刚从审讯室放出的犯人,他叹了口气,多贴切的形容啊,自己今晚难道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