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逛完了呀,我还没玩够呢。”元希子闷闷不乐,自己半年才见成均一次每次都玩不痛快,她握住成均胳膊死劲儿摇晃:“臭成均,你不是说下学期会转到北京来上学吗?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啊?你快来啊?班上人好没意思我不想跟他们玩。”
成均被摇的七荤八素:“我已经让我老妈尽快在办转学手续了啊喂喂喂。”
他想向嬴也投去求救的眼神—哥!救我!
“咳咳。”嬴也轻咳两声:“希子啊,前面卖棉花糖,你想不想吃?”
“棉花糖?吃!”元希子撒开成均,路边摊什么的最有吸引力了。
成均敲敲脑袋—女人啊,好可怕。
“你们俩等等我啊。”
群青色的天幕中点缀着几朵夏日傍晚独有的粉色云彩,愉快的动物园一日游在三只棉花糖的合影下完美结束。三人在停车场分开,成均上车前问道:“哥,你确定不去大舅家吃饭吗?”
“改天,我回家有事要处理。”
“哦,那我们走了啊,拜拜~”
“嬴也哥哥拜拜~”
“拜拜~改天见。”
嬴也在夜幕降临时回到小区门口,门口的梧桐树下几位爷爷nainai正在乘凉闲聊,空气中飘荡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奇异香味,馥郁、甘甜、清澈,有几分熟悉。他鼻子轻嗅寻找香味的来源,一辆停在街边的蓝色Mulliner,八成是哪家公子哥,嬴也没多想提起两袋菜往家走。
他进入楼道,楼道中有同样的香味,他继续往前走,走到家门口时嬴也发现自家门旁的信箱中插着一束薄雪草。
“囝囝,是囝囝。”他顾不上许多丢下手中的购物袋匆匆跑下楼。
蓝色Mulliner还在街边。
嬴也敲了敲车窗,车里的人放下玻璃,司机位上坐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男人转头看向嬴也:“玉雪生,夫人说的没错,上车。”
嬴也坐到副驾驶,关上车门:“你是谁?”
男人升起车窗,摘下墨镜,墨镜掩饰下的黑眼球裂成多块,如同散乱的拼图。
嬴也嘴巴张成O型:“你的眼睛?”
男人笑笑,嬴也顿时觉得好困好困,没错,他再次失去意识陷入昏睡。
嬴也童年的唯一玩伴是他在山上捡的。他家依山而建,山上有许多树木,自他父母过世,他每天都要跑到山上去跟树木们聊聊天吐吐心事。他每说一件事,树木们都会随风晃动枝芽似是在做回应。某天夜里他一如往常来到山上,聊着聊着,头顶划过一片灼热的红光,一个巨大的木球从天而降落在他面前,扬起漫天天落叶,一片落叶糊在他脸上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拿掉落叶,藤球动了一下,他抄起一根树枝挡在胸前。
“喂!你是外星人吗?不对,外星人能听懂人话吗?我该跟他说什么?真是外星人怎么办?”嬴也挠挠头开始自言自语,他没见过外星人要怎么跟外星人交流?
“小朋友。”
—外星人说话了!说汉语?!
嬴也跳起来,把树枝对准“外星人”。
“诶?”他惊讶的发现木球消失不见了,眼前站着一个金发碧眼,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女孩。
嬴也丢掉树枝,小心翼翼走到女孩跟前:“你叫我什么?小朋友,你跟我一样大啊。”
“你几岁?”女孩边打量周围环境边问赢也。
“五岁,你呢?”
“九百多岁,活太久记不清了。”
“啊?啊!你骗我的吧。”
“我现在在哪儿?”
“安徽黄山歙县木西村我家后面的山上。”
“你叫什么?”
“我对外叫嬴也,家里有另有一个名字玉雪生,喂喂喂,你在审犯人吗?问题好多,秉承礼尚往来的优良传统你难道不应该自报家门吗?”
“Armiel.”
“Armiel听起来像古欧洲公主的名字,你是公主吗?”
“曾经是,有饭吃吗?”
“有啊,家里有,nainai应该做好饭了,你要跟我回去吃吗?”
大概是特别的缘分,Undómiel稀里糊涂被嬴也捡回了家。女孩在嬴也家从不出门见生人,她说见到她的人与少越好。女孩的名字很难念,嬴也提议给她改名叫辉夜,女孩嫌弃,nainai说叫囝囝,又可爱又简单,女孩欣然接受。女孩在嬴也家带了一个多月,那一个月成为嬴也父母去世后他唯一感到快乐的时间。
“我去省里参加数学竞赛,很快会回来,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知道,加油!”
囝囝骗了嬴也,嬴也离开的第二天,家里来了两个男人,接囝囝走的男人。囝囝取下自己项链上悬挂的戒指交到nainai手中:“务必交给雪生,可能会救他一命。”
自此,他再没见过囝囝。十六年后,囝囝留的戒指果真救了他一命。朗费罗大桥上,热量逼近赢也的刹那,戒指变成一个木球将他护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