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这样,不管他多宠她、多疼她,没有说出『爱她』这两个字她总是不会满足,难道那不值一文的两个字对她就这麽重要?!」
橙不屑的撇撇嘴,谁看不出来将军是爱着她的,虽然他从没说过……她竟然就狠得下心抛弃他!
「你不明白,橙。」轻轻叹了口气,「那两个字对我们女人来说,确实重要呵。只不过……珂珂还太小,如果她能够更深的探寻他的性格,就会自己发现他是多麽疯狂的爱着她……」
「是她没这个福分……」橙轻哼了一声,笨女人,到手的幸福就这麽抛弃了,他就不信这世上还能有什麽人像那男人那样宠她、爱她。
「嗯……佑赫的性子太深沈,也不是珂珂那样单纯的小女孩看就看得出来的……」冥扬起头望着晴朗的天空,扬起一丝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容,「不过,终於有人了解了……」当她看到佑赫将手指伸到那人儿的口中却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咬噬的时候就知道了结果。
如果是珂珂,大概在那样的疼痛下一定不会理解他的用心,只会恼怒的以为他在故意戏弄她,然後狠狠的咬下去吧?
「冥?」
「只是我的感觉……」冥神秘的笑笑,说着让橙完全摸不到头脑的话,「这是他们俩最大的不同!」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
上天,我要与君相爱,永世无终结。
除非青山移为桑田,除非江水枯竭;除非寒冬惊雷乍响,除非夏雨变为冰雪;除非天地相合,才敢同君断绝……
将屈起的腿伸直,佑赫扬头靠在身後的墙上,安静的下午,仆人们都去东院歇着了,後院此刻半个人影都没有。而他,已在这儿坐了近一盏茶的时间了……
没想到,那小人儿有一副好嗓子,如同天籁一般的磁性声音,混着古筝轻颤浑厚的弦音如流水般倾泻而出,轻幽的回荡在小院中,说不出的妩媚哀伤。
他不会知道,每天这个时候,他都会来,坐在靠窗的墙边,静静的听他弹奏,就这样耗上一个下午……
真是可笑,他在自己的家里,竟然无法堂而皇之的入室,反而像个贼一样偷偷摸摸的躲躲闪闪……就因为他!他一个西琉堂堂的大将军,竟不敢面对一个卑微的男妓!
薄唇缓缓勾出讽刺的浅笑,佑赫索性闭上眼,不再去想这个耻辱的事实。
明天……就要走了,算来他也在家里待了一个多月了……短短的荒唐的一个月,他受够了!像逃难一样几乎迫不急待的就答应了皇上出兵的决策,彷佛只要离开了城里,所有的烦恼就能消失殆尽,他又能恢复以前平静习惯的生活,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每一秒情绪大起大落,轻易的失控……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让他觉得好累……
花廊处忽然传来悉悉蔌蔌的绣鞋轻踏石板地的细碎声,打扰了佑赫此刻的平和,他还在考虑要不要躲起来,来人已经转进後院,发现了他。
「佑赫?」张老夫人显然也没料到会在这儿见到一大早就不知行踪的儿子,吓了一跳,「你什麽时候回来的?干嘛在外面坐着啊?」还是坐在地上……
「娘……」
「唉,佑赫,不是娘说你,你看看你回来这两个月在家里待的时间有多少!」已经积攒多天没机会倾诉的埋怨此刻终於找到了合适的时候,张老夫人责备的口气里却有着深深的无奈和心疼。她可就这麽一个宝贝儿子啊,虽然早就习惯了他不定时日的出征,但每次征战沙场都还是让她提心吊胆的担足了心,掐着手指数日子,好不容易死盼活盼的盼回来了,没想到才待不到三个月又要走了……又是一次坐立难安的煎熬……让她情何以堪!
虽说家里那死老头子说是什麽荣耀,她宁可不要这份劳什子的荣耀,也不想儿子天天在外面过着刀口噬血、生死不保的危险日子!
而这个不孝子一点儿也不明白她的苦心!死活也不肯辞官,那打打杀杀的就这麽痛快吗?!真不明白他们男人都在想些什麽!
最奇怪的就是,这儿子自从娶了媳妇之後,反而变得更少回家,说是有什麽大事要和俊熙商议……也不知是真是假……唉,她也管不了他那麽多了,只乞求老天让他平安归来就好,可是,就要走了,他好歹在家里多待待啊,让她能多点时间好好看看他……
「佑赫,你也是个成了亲的人了……」
「娘!我知道。」赶紧打断母亲的话,他现在不想听任何关於他的事!
「知道就好。你这几天都往外跑,把人家丢在家里,像什麽话?!明天你就要走了,今天还不好好待在家里陪陪……」
「娘,今晚太子设了酒宴要给我和文俊熙饯行。」
「什麽?你……」才要继续说下去的老夫人愣了愣,今晚太子设宴吗?就是说……佑赫……走前的最後一顿饭也不在家里吃了?前些日她酿的那些桂花酒还没好呢……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