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午时了,就算小花儿今天起迟,也不会现在还不过来。
荣小公子眉头皱起,“你快去看看小花儿,莫不是生病了?”
书童对天翻了个白眼,将自己一大清早得来的消息告诉小公子,“小花儿昨天晚上就回得意酒楼去了。”
末了,书童还刺了荣华一句,“怎地,公子竟然不知道?小花儿竟然没来和公子道别?”
见小公子不语,书童心中莫名觉得舒坦,“那小花儿也真是太不懂事,自己走了也不跟人主人家打个招呼,就这边悄悄走了,工子平日里真是白待她那么好了。公子,您说她回去也没什么急事,为什么就连过来和您道别都显得那么费劲呢?”
床上的荣华被他说得呼吸急促,末了竟然咳嗽起来。
疏通连忙过来帮小公子拍背,深色间有些懊悔,“公子,我就说说而已,您怎么就急上了?就一个丫头而已,值当您这样吗?”
那丫头除了长得好看了一点儿,糕点做的比别人好吃了一点儿,还有什么好的?
书童一点都不明白,小公子自从见了那小花儿之后就跟魔障了一般,几天不见那丫头就跟浑身不舒坦似的,天天惦记着要去得意酒楼吃糕点。
糕点都到了旁人的肚子里头,小公子惦记的根本就不是得意酒楼的什么糕点,而是那做糕点的人!
叫他说,这小花儿就是邪乎,要不然他家见多识广的小公子,怎么会被区区一个小花儿迷住了双眼?
书童正在心中吐槽着,却转眼见他家公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怒道:“人走了你怎么不跟我说?她没过来说,你也哑巴了吗?这都过去多久了,现在才告诉我?!”
书童错愕地张着嘴看着自家小公子,反应过来的脸上慢慢积满了委屈,看着自家的小公子,他终于忍不住道:“小花儿回去也没跟我讲,我只是听别人说起而已,而且据说小花儿回得意酒楼是夫人亲口同意的,我以为……我以为公子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书童越说越委屈,浑身冒着酸味,荣华见他那可怜样,还没发完的火收回来,嘴角抽搐,“要哭去外面哭去,别在我面前哭。”
话虽这么说,但荣华的声音却是小了很多。
书童听公子不责怪自己了,一瞬间又高兴起来,“公子英明,我去外面哭会去。等公子气消了我再进来。”
“嗯。”荣华勉强回答了一句,然后傲娇道:“既然如此,你便去外面哭去吧,哭的时候顺便帮本公子问问小花儿为什么回去。”
书童本来顺了的心气又立马不顺心了,幽怨的看了荣华一眼,及其不愿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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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小花儿离开原因的荣华有些泄气,躺在床上慢慢恢复好的Jing气神好像一时之间回到了刚刚手上那会,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荣华见着周围站着的几个吓人,只觉得房间空荡得可怕,周围也一片寂静,安静得像是只有他一个人。
如此过了两天,书童终于察觉到床上的人似乎消瘦了些,有些吃惊道:“公子这两天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不舒服了?”
荣华身上的伤口无事,但感觉心中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让他无所适从。
荣华嘴硬,“没事,本公子舒服着呢。”
可过了一阵,人蔫耷耷的在床上,连话都不说了。
儿子这样的状态荣夫人自然也看在眼里,只是她的儿子怎么能轻易被这些小事打败?所以荣夫人一开始根本不管儿子神情中流露出来的失落之感,和悲伤的神情。
只是过了几天之后,见儿子仍是这个样子,似乎还有消瘦的迹象,荣夫人便忍不了了,“一个丫头而已,值当你这么记挂在心上?”
“母亲,您让她回来吧!”荣华听到母亲的问话,终于说出了这几日的心里话,“儿子不知怎的,一见她便心生欢喜,知道她根本没将儿子放于心上,便觉得心如刀割。”
“母亲,儿子不想几日都见不到她。就像现在,儿子觉得自己好没用,明知道人已经不在府中,甚至连出府都未曾来见过儿子一面,可是儿子觉得,小花儿便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没有谁能及小花儿的十分之一。”
“但是你要知道,有些东西并不属于你,就像那枝头上美丽的花,若是因为某些人的欢喜而将花从枝头上摘下,那么它很快就会凋谢,不再生机勃勃。”
“可母亲说的比喻并不存在,小花儿名字虽带花,但她并不是真正的花。”
“哈哈哈……我儿的思想就是与众人不同了些,那依照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们母子两一起,将这朵花儿给摘了?”
“嗯?”荣华似乎有些疑惑,疑惑过后,是久久的停顿。
“花儿既然绽放在枝头,那定然是让众人观赏,让大家采摘的。”荣华看向母亲寻求认同,“母亲,你觉得呢?”
“我儿说的自有几分道理。”荣夫人看向自家儿子,见儿子一脸认真,便道:“既然这朵花儿迟早会让人采摘,还不如让我儿子采摘了这朵花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