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枫抬手将它们一一捡起,捏在手中,送到云清眼前,与他清澈的眼眸对视,低沉的嗓音带着些微笑意,“我的宝贝儿,比花还好看,人比花娇。”
云清眨了眨眼,接过那几枚花瓣,带着几分调皮地说道,“我家夫君也比花儿还好看,只可惜对比的是喇叭花。”
梁枫失笑,不跟他计较,长臂一伸,把人揽在怀里狠狠亲了一顿,只待他面红耳赤,喘不过气来。
云清气呼呼地擦着红肿的嘴巴,一边瞪着他,“每次都用这一招!”
闻言,梁枫又低头在他脸上亲了几下,笑得异常得意,“谁让你只吃这一招,谁又让我喜欢这一招呢?”
云清气得就要伸手推他,但他那点微末力气,对梁枫来说,连挠痒痒都不如,尝试了几次,最后只能挫败地认输,被梁枫拘在怀里占了好一会便宜。900
天气越来越暖,沉睡已久的土地开始冒出新叶,人们身上的衣服也开始一件件地脱下,休息一冬的人们开始播种插秧,孩子们赶着家里的鸭子、牛羊在山坡、河道间钻来钻去。
这还不算是一年最忙的时候,基本都只用家里的男性劳力下地干活就行,女人们只要用心Cao持家里,因此慕云庄的作坊依旧照常运行,只是那些妇人请假的频率相对增多了,不过大家对货物数量要求都心里有底,白天完不成的晚上会主动过来多加会儿班,作坊里是免费提供蜡烛油灯的。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三月中,梁枫收到了谢恒的口信,去了一趟县城。
当天他回村的时候,顺便买了不少官奴回来,晚间开了个简单的家庭晚会,梁孟春之后便不用在去县城卤味铺了,全部交给老二梁仲夏负责,至于烤鸭的活,也移交给买来的下人。
慕云庄那边苏氏负责的事项,也全都交给三媳妇王氏,初时王氏还有些不安,虽说她最近已经开朗很多,但毕竟在郑惠那个女人手下,被压迫那么多年,真正掌起事来,怕会有些拈轻怕重。
但后来一想,作坊这两年云清还看着呢,倒也就不那么紧张,工作也都是这些日子来做熟练的了。
梁家开始进入下一个阶段,系统发布的主线任务,也终于可以开始正式地行进。不然垃圾系统,哪天心情不好,想起来就以他懈怠不工为理由,电他几下,虽然只有痛感没有外伤,但没事老这么来几下,搁谁受得了。
梁枫此次,之所以积极帮助谢恒办如此危险的事,也就是为了捡这个现成的便宜,胡家在苏家村的织布坊和染布房,简直让他垂涎欲滴。
本来梁枫想的是,以后有机会,就高价从胡家那边收购,毕竟他手上没有专业人士,从头组织起来麻烦,像苏家村里这样现成的专家、工具、作坊、原材料,简直得天独厚。
谁知道,偏偏就是那么巧,胡家不长眼得惹到他头上就算了,居然胆大包天到借自家的船队,帮宣州督造和舒州知府运假铸钱,掺和进白莲教谋逆之事。
假币一旦发酵开来,足以动摇国本,可想而知当今会何等发怒,恐打草惊蛇,那些人鱼死网破,使模具流出,假币泛滥,圣上便派九殿下亲临宣州,微服密查。
待铸钱炉地址确定,模具到手之后,九殿下便带尚方宝剑,直接动用了扬州的驻军,使用雷霆手段,将整个江南道丁点牵扯的所有官员、大小贼窝,都几乎清了个彻底。
至于小小的同安县胡家,在这样的风浪清洗中,只算得上一片小小的树叶,这个存在于偏远乡村中的胡家织布坊,更不会让雄才大略的九殿下皱一下眉头,谢恒帮着稍稍Cao作一番,便把它从抄家的财产清单中划掉了。
去年刚来的第一天,系统就发布了染布的主线任务,到现在差不多刚好一年的时间,只是那时候没钱没人没地位,怎么做都束手束脚,直到此刻,梁枫才能放心地一展拳脚。
系统给他的资料中,不仅包括了各种配色染色的方子,还有关于染织工具的实际改进和模型Cao作。
梁枫作为一个完全不懂纺布,但是拥有完整木匠记忆传承的人,一下就看出这个系统提供的“水转大纺车”,其技术的先进性和高超性。从文字描述和简要图样来看,它具备发达的机器所必备的三部分——发动机、传动机构和工具机。
其发动机为水轮,也就是用水力推动工作,很大程度上解放人力,提高工作效率;传动机构由两部分组成,一是传动锭子,一是传动纱框,用来完成加捻和卷绕纱条的工作;工具机即加捻卷绕机构,由车架、锭子、导纱棒和纱框等构成。
而且之所以叫“大纺车”,是因其使用的锭子达到三十二枚之多,自然,其生产力也就显著增加。一般的单锭或三锭纺车,纺棉一天只能纺五到七两,纺麻也不过一斤多点,大纺车则能将其工作量翻几十倍,达到二十到五十斤,这根本是质的变化。
中国古代发明家王祯,在其著作《农书》中详细记载了这一伟大创造。
等和程磊等人把大纺车研究出来之后,梁枫先送了一架给谢恒,谢恒刚开始是一脸懵逼,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