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十的男人踩着凳子从柜子上拿出一个包装Jing美的木盒,他抱着盒子神秘兮兮地走过来。
周祺然负手而立,跟在其后,就看他卖弄什么玄虚。
店主把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块手掌大的玉,通体莹绿,似有流光暗藏其中。
“怎么样?”店主啪地一声把盒子盖上,生怕给人多看一眼就损失了一毫厘。
周祺然眯了眯眼,装作不尽兴地说:“就这点儿?”
店主愣了愣,“小哥你是……?”
“我想买大批毛料回去。”周祺然从兜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钱,“就不知您有多少?”
店主见到那么厚的钱眼睛颜色都快赶上刚才那块石头了,他试探地问:“你买这么多回去干什么呀?”
“直说吧,我想自己做点儿生意。”周祺然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有没有?没有就算了,我去别家买。”
“诶有有有。”一见周祺然要走,店主肥肥手拖住了周祺然的衣服。
周祺然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眉。
店主笑眯眯地说:“这样吧,你跟我去后院,我把货给你看。”
周祺然望了一眼盖住的帘子,说:“就在这儿,万一你反悔呢?先搬几箱出来我看看。”
店主一个手势,五大三粗的店员从后院搬出来两大箱子东西。一打开,里面是摆放好的玉石原料。
周祺然蹲下来,挨个看了看箱子里的玉石,“老板,你这都是真的吧?”
“真的。”店主说,“比真金白银还真。”
“你有多少货?”周祺然问。
“不多不少正好八箱。”店主说,“吉祥。”
“出个价吧。”周祺然说。
“相识便是有缘。”店老板说,“这样吧,我按成本给你。”随后他用手比划了一个数。
周祺然点了点头表示了然于心,他手伸进风衣兜里。店主眼巴巴地盯着他一步步的动作,想象着这个人又拿出一大笔钱来。
周祺然眼皮不紧不慢地眨了一下,手抽出来,手腕翻转,从箱子里拿出一块玉,猛地摔在地上。沉闷的一声响,玉石落在地上摔成了七八片。
“你干什么!”店主暴怒大喝一声。尾音落下,就跟什么暗号似地,店里的店员纷纷从身上拿出棍棒一样的武器。
周祺然见仍状气定神闲,他说:“玉是假玉,人也不是好人。”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四面八方原本蹲着挑玉的“顾客”一拥而入把店里的人全部抓了起来。两方人马让原本空闲的店热闹至极。
三声鼓掌,从门口进来一位穿着便装高挑貌美的女子,她勾了勾嘴,柳叶眼冷冰冰地扫了一圈儿,“怎么?这还混上黑道了?”
店主一瞧这女子,脸上由怒火转为谄媚,“宋长官,您这是做什么?”
宋婉栀没理会他,径直走向周祺然,“人抓了,请你喝茶。”
“不了,我本来就是来买料的。”周祺然说,“既然人你抓到了,我就不奉陪了。”
“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还是这么疏离?”宋婉栀手臂交叉,“放心,真的是想表达感谢而已。”
“而且你想联系的商户我可以出面帮你联系。”宋婉栀说,“这样他就不敢抬价了。”
前半句周祺然不怎么心动,后半句倒是戳中了他的心思。前几天听说东城的玉石市场开了,有不少人过来卖东西,他自然也想过来买一些。
至于遇上宋婉栀完全是意外中的意外。
周祺然本来就是坦坦荡荡走进来逛逛,结果在市场门口看到了宋婉栀。他起先没注意这个英气的女子,结果宋婉栀手比脑子更快一步拽住了他。周围乔装的军人以为逮住了犯人差点儿就齐上阵把周祺然就地正法了。
也正巧宋婉栀和东城的军官在抓贩卖假玉的商人,奈何商人们把东城军官长什么样都摸透了,他们无法抓到直接贩卖的证据。于是就有了周祺然过来买玉的场面。
“抓一个卖假玉的要这么大阵仗吗?”周祺然问。
“当然要。”宋婉栀说,“东城最大的玉石出产商就是他在接头。”
店主还在挣扎,“冤枉啊,我这可是从国外采石场买的真玉石!”
周祺然听罢摇了摇头,说:“你说你这染色石这么真,不如让宋长官拿去鉴定一下,说不定……还能测出什么意想不到的化学物质。”
店主哑口无言,他看人多年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以为遇到了好骗的愣头青,结果是行家……栽了!
解决完这一头,宋婉栀把周祺然带去了一家茶铺,没有丝毫特色,就路边上一家随便一家那种。周祺然是不介意来这里的,可他记得没错的话,宋婉栀是宋家千金小姐,当年吃喝都是去盛世酒楼点最Jing致的菜肴。
“我喜欢来这种小店喝茶吃饭。”宋婉栀熟络地倒茶,“最接近民生。”
宋婉栀给周祺然倒茶时,周祺然眼睛注意到她手背上有一条非常深的疤,长年训练的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