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鸦片?”周祺然露出个嘲讽的笑,“他可真干得出来。”
“当年你外婆让我接管这堆事的时,他不是闹了吗,后来我把将近五成的房子和地全部给了周濛。”周寓敏叹气,“没想到他能败得那么快。”
“乌衣玺呢?”周祺然问。
“也给周濛了。”周寓敏说,“那东西我不稀罕,纵使真的藏着什么宝藏,这么多年难道没有一个人找到?他要想找就去找……不过看起来并没有找到。”
周寓敏说:“现在他被抓,赵姊晴和周瑷蕾都不管,那边的意思是叫我去赎人。”
周祺然听完后说:“妈,你也别管他,他活该。”
本以为周寓敏会说,他好歹是亲弟弟有血缘关系诸如此类的话。但周寓敏只说:“好。”
制好的胸针放在暗红的木盒里熠熠生辉。周祺然拿起木盒又放下,这东西拿在手里就感觉烫手,他对周寓敏说:“要不……派个人送去司令部吧。”
周寓敏立马否决,“当然不行,你得亲自去送。那里面一个上将一个少将,哪个地位都不低,随便派个人去有失礼节。”
周祺然拿起盒子,心情万分沉重。驱车至司令部,门口两位警卫兵拦住了他的去路,周祺然说:“泽瑞乘来送司令订做的胸针,要不……你们送进去?”
要是警卫兵能拿进去,他就可以不用进门了。
没成想,警卫兵看着拿盒子并没有接的意思,抬手阻止,“等一下,我们去通报。”
一名警卫兵在去通报后过来说:“纪司令请您进去。”
周祺然被警卫兵带进去时,纪松正坐在桌子面前喝茶,一名背对着周祺然的军人正在泡茶。
纪松和蔼地笑着:“有劳周小老板跑一趟了,来坐坐吧。”
“不了,我只是来送司令要的胸针。”周祺然把盒子放在桌上,并没有落座的意思。
纪松听到胸针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人。
那名背对着周祺然的军人手法熟络地完成了洗茶、注水、浸泡、出茶等一系列动作。光是看他熟练地泡茶就觉得这是一种美的享受。
那人将一杯茶倒出放在纪松面前,又倒了一杯,却没放在自己面前,而是平放在了自己旁边的空位上,他不回头地说:“周少爷,坐下来尝一尝新茶吧。”
纪松也在看周祺然,周祺然骑虎难下,不得已坐了下来,挨着江笙畔。他端起那杯茶喝了一口,香味馥郁,确实好喝。
“好喝吧?”纪松端起来喝了一口问。
“嗯,非常清新。”周祺然说,“是龙井吗?”
“是。”纪松眼睛亮了有些赞叹的意味,“你还喝得出是什么茶?”
“没有,只是猜的。”周祺然说。
纪松乐了,他拿起那装胸针的盒子,打开看了一眼,“笙畔啊,你说你想要的就是这个?”他把盒子递到江笙畔面前。
周祺然一下子怔住。
纪松对周祺然说:“他跟我说想要一件泽瑞乘的饰品时,我当他要什么珠宝戒指呢,后来说是想要一件周小老板设计的物品。”
周祺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感情不是纪松要什么特制胸针,是江笙畔要的。
江笙畔看了一眼胸针,眼底有笑意,“祺然设计的东西,我很喜欢。”
周祺然扯出个笑容,“少将喜欢就好。”
纪松Jing明的眼神在他俩之间辗转,出声问:“你们俩认识?”
“认识。”
“不认识。”
两人异口同声。
说完互相看了一眼,周祺然皱着眉眼里全是不赞同,江笙畔看了他一眼,沉默地垂下目光。
纪松没忍住,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江笙畔你是做了什么事,让周小老板要和你撇清关系?”
江笙畔继续沉默,也不说话。周祺然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说起来,你们俩年岁差不多大吧?”纪松看周祺然面貌问。
江笙畔才说:“是,同年出生,他是九月的,我是十二月。”
周祺然在纪松的目光下摸摸鼻子。
纪松像讲趣闻一样说:“组织上本来说是派小江去北城的,但他非要来南城。”
纪松话音一转问,“周少爷也是南城的人吧?”
周祺然莫名紧张了起来,“是。”
“那你肯定认识小江。两个人是朋友吧。”纪松像个大家长一样,“小江是我在部队一手带大的。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不善言辞,常常被人误解。还请你多担待了。”
纪松已经看出了他们俩关系不一般,成心想要调和他们俩的矛盾。
周祺然捏着杯子不说话,纪松以为他们是朋友,他是江笙畔的长辈所以想帮着江笙畔解围。这种情况周祺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笙畔出声:“纪叔,我们俩的事是其他原因,是我对不起他。您就别当和事佬了。”
“怎么,难不成……”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