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祺然抬起头才发现江笙畔比他略高一点,可能是两三厘米的差距。周祺然拉过他的领带,迫使江笙畔低头,两人相距毫厘,周祺然嗓音酥软,“笨蛋,伸舌头。”说完,堵住了江笙畔的唇。
江笙畔着实愣了一秒,没反应什么舌头,直到周祺然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时。江笙畔在心跳如雷中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他不知道怎么接吻,没亲过,也没看过。
原来是这样的。
看着周祺然明明不好意思,脸红得滴血,却教自己接吻……这样的周祺然,真的很可爱。
江笙畔用一只手揽住周祺然的腰,另只手扔紧抓着他手腕不放,他把人朝自己带过来,两人的身体紧紧贴住。
江笙畔不得亲吻的方法,只先试着伸出舌头扫过周祺然的压床,舔舐他的上颚,极尽柔情却掠夺性十足。周祺然意识到江笙畔的学习能力太强,一点就通,他急着想要躲,但是江笙畔温柔地注视着他,在他嘴里与他的舌头追逐。
逼仄的车厢里,他们交换嘴里的空气与ye体,胸膛贴着胸膛,心脏贴近跳动的频率趋于一致,两人都燥热了起来。
最后周祺然嘴都被亲红了,江笙畔反而红着脸说:“接吻,很舒服。”
看着江笙畔这副模样,周祺然决定不再教他奇奇怪怪的东西了,不然……他感觉被吃的恐怕是自己。
火车于第二天中午到达泷城。江笙畔与周祺然问过来龙去脉才知道,他并不是和宋小姐来东城,只是刚好同一个车站,并且送了一下宋小姐而已。
“我和她?”周祺然笑了,眼尾都笑红了,“谁给你说的啊。”
江笙畔不好意思了,“麦斯医生。”
周祺然了解麦斯就是个恶趣味的人,但他现在还是真的感谢这满嘴跑火车的人。要不是他这一激,江笙畔这白纸一样的心,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会回应他。
后知后觉地想,也许,麦斯已经知道他们两个对对方的感觉,所以才会来这一出。旁观者反而更清,麦斯比他们经历得多,所以能简单看出来他们俩混沌着的事。
“少爷,你来泷城做什么呀?”江笙畔还是不太习惯叫他名字,仍旧少爷少爷地称呼着。
周祺然也不介意他怎么叫自己了,他兜里的信封拿出来。信封表面的地址显示着泷城的一个村子,“找人。”
乡村里没有黄包车或者任何可以乘坐的交通工具。村里的味道特别奇怪,混杂着动物与植物的气息,周大少闻了一下就直皱眉。
周祺然踩在泥泞的路面又皱了一下眉,就这一下他的皮鞋上已经有污渍了。他是真没在农村生活过,自出生就被周寓敏惯着,难免有些洁癖的毛病。
江笙畔也舍不得他受苦,说:“我背你吧。”
村口有来往的做农活的农民。周大少果断拒绝了,这要一个男的把另一个男的背进村,那得引起多少人关注。
江笙畔让周祺然站在原地,自己跑到一位坐在田埂上看牛的老伯那儿问路,“老伯,请问树乐村六村七组在哪儿?”
“六村七组……”放牛的老伯想了一下,指了一个方向。
路面泥泞坑坑洼洼,路边杂草丛生,鸡鸣狗吠此起彼伏。
泥瓦垒成的房屋炊烟袅袅,昭示着这家人正做好了午饭。
“快去叫你爹回来吃饭!”女人的声音从房屋里传来。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褂子的小男孩儿跑出去,应当是去找他爸回家了。
周祺然走到门口,穿着围裙的女人正在费力地扶起趴地上的小孩儿。
“吃饭了啊。”女人说。
小女孩儿呵呵一笑,口水从嘴角流下。
“让你吃饭就流口水。”女人边说边用围裙给她擦。一转身就见站在门口的两个少年,她着实吓了一跳,“你们……”
周祺然说:“你好,我叫……”
“祺然少爷?”女人语气充满了一丝不确定,但她目光是看着周祺然的。她认出他了。
周祺然点头:“是。”
那女人站起来,又惊又喜,“祺然少爷……你都,你都这么大了。”
周祺然不太记得这位女子,但从她的面貌来看与照片上那位年轻女佣的貌非常相似。只是时间太长,眼前的人多了柴米油盐的心酸,脸上已是皱纹密布。
她是母亲曾经的女佣。
“像,真的像。”女人看着她眼睛里有些许泪花,“你真是和大小姐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有谢遥,这鼻子,这嘴简直和他一模一样。”
女人忙不迭搬来一把椅子,“祺然少爷你快坐。”
“尤芳阿姨。”周祺然叫出她的名字,从怀里拿出那信封:“这封信是你派人带给我的?”
尤芳看着信点头,说:“那天村上派人来调查我们家,本来是没什么的,但是只调查了我家的搬来后的情况。我心中有疑惑就问了一下是谁在调查。他们说是南城的一个司令。”
尤芳说:“宋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