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那么多文武百官,有几个是干实事的?就算有也已经被你收入囊中了,所以不要再Yin阳怪气地嘲讽了好吗?!
谢鸿归也学着他冷笑一声,“别人跟我客气就算了,你褚晏庭就不必了。谁不知道你身为宰相时辅政有方,治国有术,为天下传颂。至今,都还有百姓替你申冤呢。”
这倒是真的,书中所写,黄金劫案发生后,不断有朝中大臣提出要重审,但原装货一直不予理睬。直到原装货烦了,将所有提出要重审的大臣拖出去斩首于菜市,才压住了悠悠众口。
褚晏庭的头轻轻抬了抬,没想到眼前这个废物皇帝能说出这一番话来,“辅政有方,治国有术,为天下传颂。”也不怕说这话的时候恶心到自己。
褚晏庭道:“承蒙陛下垂青,臣消受不起。况且臣双目、两腿均已废,就算有心,却也无力。”
谢鸿归道:“以你的本事,朕相信你能办到。”
站在一旁的韩安也是不解地看了谢鸿归一眼,但很快就收回了眼神不敢再冒犯。以往陛下只要一谈到褚晏庭,眼里满满的鄙夷,嘴上挂着的也是“那个jian诈之徒”“卑鄙小人”“狼子野心”“其心可诛”等,要是别人提到褚晏庭一句好,绝对掀翻桌子破口大骂的那种,今天居然自己当面称赞起他来了,不可不谓怪事矣。
褚晏庭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不知陛下想让臣办什么事?”
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就算是一场戏,褚晏庭乐意奉陪,看看这废物皇帝究竟想干嘛。
谢鸿归示意韩安,让他把牢门打开。
韩安有些为难,“陛下,这牢房污秽腌臜,恐脏了您的衣袍啊。”
……你居然当着褚晏庭的面说他住的地方脏!sao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谢鸿归坚持道:“打开。”
韩安只好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谢鸿归跨步走了进去,负手看了一会儿,之前坐在外面隔得远,没仔细看,现在隔近一看,再次感叹这世道太不合理了。传说中的宰相年纪轻轻就算了,还相貌堂堂,骨骼俊朗,这无论从侧面看,还是正面看,脸部线条都十分地完美!就是不知那被遮住的眼睛是何模样。
谢鸿归打量了一会儿,然后又命令道:“将他这副锁链解掉!”
韩安惊慌抬头,牢门打开就算了,要是去掉这锁链,谁知道褚晏庭会不会一个暴起把陛下给暗杀了。
要知道,这褚晏庭可是一位文武兼备的全才!虽然他现在已经残废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凭一双手,也能轻易结果了陛下的小命,更何况陛下又不喜习武,身子骨弱,要是一个不注意出手偷袭,根本抵挡不住。
韩安十分忧心道:“陛下……这……”
谢鸿归知道他担忧什么,但并不想同他解释,只是瞪眼道:“开!”
韩安不敢违抗命令,只得解了。
褚晏庭也同样不解,冷然道:“陛下这是何意?”
谢鸿归负手道:“既然要你给我办事,当然不能太过委屈你。万一有个好歹,岂不是不值?”
褚晏庭揉了揉被禁锢已久的手腕,凉凉道:“到底是什么事能劳动陛下您来找我?罪臣真的很好奇。”
谢鸿归道:“这件事,其实对于你来说不是件大事。只不过朕最近心力不济,实在不想管。但若不管,又实在是一大患。”
褚晏庭:“……”能将无能二字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个小废物了。
谢鸿归尽力忽略那一抹鄙夷之色,继续道:“想必你也听说了,黄河决堤,十万流民逃亡,虽说已经拨了一道赈济粮,但远远不够。可是现在国库也紧,已经没办法再拿出多余的赈济款了。本打算让各地的官员也捐点,可他们个个都向朕哭穷,朕实在不解,举国上下都是穷光蛋,那这萧国的银子到底流去哪儿了?”
褚晏庭当然知道,这两年他虽然在牢里,但也并非与世隔绝。自从谢鸿归将他打入大牢后,他就如脱缰野马,政事处理上越来越率性乖张,朝会也从一开始的两日一次到后面的一月一次,且形式敷衍。大部分时间都在避世玩乐。朝政荒废,自然国事凋敝。
看来是钱袋子扁了,找他来填的。
果不其然,只听谢鸿归道:“朕记得你当宰相时,对税务征收,盐田水利之事十分了解,也统管着国库收支之事,想必你一定有办法能替朕再次筹到赈灾款,充盈国库。”
这话说起来简单,但实际上不亚于搞活一个国家的经济。谢鸿归狮子大开口,其实也是为了让褚晏庭不起疑心。
但这也只是谢鸿归的臆想猜测,褚晏庭会怎么想,他实在拿不准。
谢鸿归以退为进,“知道你怨朕,若是不……”
“既然陛下都亲自来见臣了,臣怎么敢托大。只要陛下需要,臣愿为陛下效劳。”
居然答应了!谢鸿归心里很是激动,怔愣了一会儿。
“不过,臣有条件。”
就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