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时候我的确试图说服您的想法或者说服自己跟从您的想法。”Fingolfin微微一笑,“其实完全没有必要。”
Feanor注视着他。
“为什么?”他再次轻声问。
Fingolfin思考了一下。
“您看希斯隆和辛姆林,”最终他这样解释,“在地图上它们之间的距离还不及您的手掌那么长,可是它们的气候却因为地理位置而相差那么多。”
“这是个蹩脚的修辞。”Feanor评论。
Fingolfin轻轻笑了笑。
“如果争执无法带来理解,而只能带来伤害,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所以你在很久之前就放弃这件事了。”Feanor低声说,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古怪的神情,“因为……没有必要?”
Fingolfin没有说什么,仅仅合了合眼睛。
“那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Feanor继续问,而Fingolfin再次笑了起来。
“说真的,”他轻快地回答,“我也不知道。”
Feanor觉得自己听不下去了。他随便抓过旁边织锦的旗帜裹起这个头颅,把他放到一个盒子里,然后把盒子交给了路过会议室门前的侍从。
“把它带到我的房间去。”他这样吩咐,“但是不必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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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zevt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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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3-4-29 00:11 | 显示全部楼层
直到晚上他才记起这个盒子——侍从尽职尽责地把盒子带到他的房间里,并且尽职尽责地把它放进了柜子。Feanor在盛怒之中没有注意这个盒子长什么样,他把柜子里所有可以容纳一颗头颅的盒子都打开看过。Fingolfin安静地躺在柜子的底下听着他翻箱倒柜,没有发出声音。Feanor叫进一个侍从,但这个年青的Jing灵并非早上为他效劳的那个,而他还没有认识所有的侍从。
Feanor站在那里思考要去找谁要一份今日执勤的安排表,Fingolfin闭了闭眼,轻轻在盒子里发出声音:“我在这里。”
下一刻他被温暖的手指从盒子里捧了出来。铁灰眼睛闪闪不定,Fingolfin装作没看见,调转眼睛去看窗外的月色。Feanor用白皙的指尖轻轻触碰他冰冷的脸颊。
“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这声音带着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恐惧。
“您为什么不早点叫我呢?”Fingolfin轻轻问。
Feanor抓着他的手指收紧了,Fingolfin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还肢体健全他一定会把自己摔在地上再跺两脚。结果他的鼻梁骨受到了来自他肋骨的严重打击,那是会流鼻血的疼痛,Fingolfin不怎么认真地想,幸好如今不用担心眼冒金星了。然后他又费心考虑了一下如今的情况,假如有谁胆敢窥视这间卧室,一定会以为Feanor由于寒冷而抱紧了手臂。
他以这个姿态维持了许久,直到月亮升起来了。
Fingolfin轻声说:“对不起。”
“什么?”Feanor也轻声问。
“全部。”Fingolfin简单地回答。
在他头顶上,他长长地发出一声叹息,于是夜风里飘散起了一种奇异的、火焰的气息。Feanor用白皙手指轻轻触碰那张冰冷无血色的脸。
“我也许从来没有在意过你的死活,但我从来没有想让你死。”
Fingolfin微笑,心平气和地说:“我知道。”
“不,你什么也不知道。”Feanor对他的头说,铁灰眼睛里带着锋利的讥诮之色。
Fingolfin轻轻扬起眉梢,仍旧心平气和并且息事宁人地笑了。
“好吧,我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疼痛,不知道寒热,什么感觉都没有。”Feanor冷冷地形容,“你现在这个样子,比之前那个样子更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