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arfin戳穿了他的谎言:“可你的眼睛里全是悲伤,Arakano。”
Fingolfin未曾动摇地微笑:“你一定是看错了,Ingoldo。”
这一刻青色眼睛里闪动着细微的光芒,那些光芒是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生,像是冰雪落到炭火里一般分明。Finarfin不忍心再戳穿他的谎言,于是伸手把他腰间的长剑取了下来,拔出一半,Ringelen凛冽的光芒照在他俊秀的脸上,而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但愿你能如你的创造者和主人所期待的那样,赢得应有的武勋。——即使如此,Ringelen,我还是替你感到委屈,因为你至少可以为他挡开恶意的剑锋。”
“它应该对着Melkor,而非亲族。”Fingolfin平静地取回长剑,“何必痛亲者而快外敌?”
“那不是痛亲者,Arakano。”Finarfin说,“其实痛打Curufinwe一顿再去痛打Melkor也来得及,只是你不愿意这样做罢了。”
“我一直帮亲不帮理,Ingoldo,”Fingolfin有意大惊小怪地说,“我还以为你知道。”
“是的,没错,”明显被娱乐了的Finarfin试图瞪着他,“我现在知道也不晚。你也不愧是我们父亲的儿子,Nolofinwe。”
Fingolfin挑了挑眉:“现在你知道了,那么你要放弃我吗,Ingoldo?”
Finarfin泄气地回答:“不,谢谢,恐怕我也帮亲不帮理。——不要发表评论,我知道我也是我们父亲的儿子,哈。”
他们两个一起笑了,Fingolfin轻轻吻了吻弟弟流金的发顶。
“这下你可以放心地去南方散心了,记得带上Findarato,他像你一样喜欢四处游荡。如果你愿意替我把Turukano带上我就更感激你了。”
“Findekano呢?你不考虑他吗?”
“他和Maitimo私交甚笃。”Fingolfin说,“年轻人的事就随他们去吧。”
嫉妒像一根小针轻轻戳在他的心上。
银树泰尔佩瑞安向地面洒下斑驳碎影的银辉,而金树劳瑞林的花朵如同枝条上一串串金色火焰。在金光与银光交织融合的时候,那柔和的光晕难于用语言描摹。不同的观者会产生不同的联想,而Feanor一直觉得它像幼时母亲的臂弯,和她轻声哼唱的歌谣。如今双圣树已经只存在于久远的传说当中,那些离合的神光也早已被忘却,但他还记得那时的柔光仿佛把自从母亲去世后就养成的铁石心肠也软化了,或者不如说,他自以为是这样的心情令自己握住了Fingolfin伸出来的手。
Feanor注视着当初的一切。他知道这是Fingolfin的梦境,奇怪的是这个场景异常短促,就像梦境的主人在梦境中也意识到这只是一场梦一样。不过这也足够引起他回想了。这些年独自打理提里安事务的Fingolfin已经改变了年少时代喜欢披散头发的习惯,并且他的发辫束得非常紧(“难怪在你的家族中会出现发际线危机”。Feanor恶意地想),完全不似当初散漫温和的样子。那双青色眼睛很少向他直视,这一刻它们像是明亮的镜子,镜子里倒映着他的身影。
奇异的怒气升腾起来。接下来的誓言他不必再听,却不能堵住耳朵。Fingolfin认真地看着他,声音不高,刚好能被彼此听到。
“虽然你我只有一半血缘,但我始终视你为全部的长兄。你将领导,我将追随。但愿不会有新的不幸把你我分开。”
是的,他还记得那誓言,连自己的回答都记得。
“我听见了,但愿如此。”
所以誓言的结果就是被主人放弃,像一棵树轻易放弃它在秋风中的落叶。你真的不像是我的兄弟啊,Arakano。他这样想着,同时向前跟随Fingolfin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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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3-5-20 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面前是浓重的黑暗,黑暗的海风夹杂着血腥味道,波涛在脚下呼啸,如同什么人在拼命控诉什么,而远方的天幕中呈现出明亮的绯红色,那颜色仿佛朝霞,笼罩着海边的两位Jing灵。Finarfin脸上充满了受伤的愤懑,而Fingolfin第一次露出了无表情的神情,在他的太阳xue上缓缓迸出青色的血管,突突地跳动。
“我不会向前了。”流金长发的Finarfin开口说,同时望着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