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赞同吗?”
“我对你看上去像个资深反叛分子这点深表赞同,”弗兰克挤了挤一只眼睛,“但我觉得年龄让他变得柔软了。”
“所以你不赞同他。”
“在知道所有事实前就下结论是件很危险的事。我可能了解一部分的你,但我不会凭此下判断。不过,总有一个时刻你得做出选择,明白自己该站在哪边。”
“如果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从不选边站的话,你可能从没了解过我。”
“你不是一直站在詹姆·波特那边吗?还是我连这点都想错了?”
西里斯眯起眼睛,跟弗兰克站得这么近他真有点不太习惯。“他是我的朋友。我不该站在朋友这边吗?”
“你信任他是因为你信任他的判断。但是当那个时刻来临,我在想,你到底是会问自己‘詹姆会怎么做?’,还是会问,”弗兰克停顿了一下,不肯放过西里斯的眼睛,“‘我会怎么做?’”
西里斯盯着他。弗兰克完完全全就是另一个除去了所有他喜欢的缺点的詹姆·波特。
“把说教留给你未来的儿子吧。”
弗兰克笑了一下。“祝你好运。”
斯内普的表情纹丝不动,但是莱姆斯知道他说对了。然而猜对谜底并没有让他觉得大获全胜,反而更让他疯狂加固屏障。“你是那个宴会上的向导,那个攻击我的向导,”莱姆斯继续说,“你能进这间屋子是因为你翻了那些人的脑子,就和你在宴会上做的一样。真了不起,不是吗?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拿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然后在心里嘲笑那些向导还不如你的小拇指厉害。”
“你似乎很喜欢把我想象成诡计多端的jian邪小人。”
“你本来就是。你没有注意到我是因为我竖起了屏障,否则你早就逃了——这不是你第一次来,对不对?我们上次在塔见面的时候你是不是刚从这里出去?”
“如果你有这么多问题要问的话,我建议你先列个优先顺序。”
“你会回答吗?”
“你可以试试看。”
“你是怎么做到的,”莱姆斯脱口而出。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了,现在本尊就在面前,不管显得自己有多蠢他都一定要搞个明白。“你是怎么做到一边隐藏自己一边发动攻击的?”
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斯内普翻了个白眼。“说真的,你就这点水平吗?”
莱姆斯皱起眉头,困惑地盯着他,斯内普给了他一个“不然你以为呢”的表情,莱姆斯瞪大了眼睛。
“有两个向导。”他倒吸一口冷气,“一个进攻,另一个负责修改对方的感知,所以我当时找不到你,尽管你就站在我面前。你能修改我的感知还不被我发现,”莱姆斯感到一股怒气上窜,而这时他又联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你退学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做的?让那些人以为你的能力丧失变成了平民?”
“纠正你的前半句话:我是进攻你的那个。”
“你为什么想被退学?”
斯内普的表情就好像他真真切切地后悔鼓励莱姆斯提问了,不是因为莱姆斯问得太刁钻,而是因为他问得太愚蠢。“这真的很有必要吗?”
“对我来说,是的。当然,我可以想出一些很合理的原因,比如不想被迫结合、不想服役,但如果是这样你早就应该躲塔躲得远远的,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其实也不难猜。你还记得我当时为什么去那个宴会吗?”
莱姆斯努力回想,其实也不难回忆,而想起来之后他就一下子明白了,像点燃导火线引爆脑中的炸弹。“你想要超级向导素合法化。这就是你的人生追求?自己逃脱了被迫结合的命运还想着未来的同胞,我得说我居然开始敬佩你了。”
“你自己也是被抓进塔的,卢平。”莱姆斯心漏跳了一拍,斯内普绝对看过他的档案。“可是看看现在的你。塔把你调教得多好啊。”
莱姆斯根本不理他话里的讽刺,直觉告诉他斯内普的目的绝不止这么简单。“你们既然这么厉害,大可直接潜入议会大厦改变几个关键人物的想法让法案通过——啊,你们根本就不想让它通过对不对?这样就可以利用走私赚更高的利润。”
“不需要我们走私,自然会有人看到这个市场。如果你以为我费尽心机只是为了赚那点钱的话,那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我管你失不失望。你到底为什么在这里?”
“关于‘改变’这件事,”从开始到现在,斯内普第一次摆出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架势,“任何一个以为让一项法案悄声无息地通过就算大功告成的人,都是蠢得无药可救。比起晦涩难懂的法律条文,人们总是喜欢更加简单直白的东西。记住我这句话,卢平,因为你很快就会发现,人们有多喜欢热闹。”
“你知道吗?”莱姆斯感觉自己已经完全丧失了玩填字游戏的耐心,“我没必要继续在这里跟你扯皮。我现在就去让门口的守卫进来,让他们也来听听你的宏图大志怎么样?而且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