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闲话?”
玛琳愤怒地吐出一口气,瞪着天上无辜的云朵,“他们说你是我的小男朋友。”
“什么?!”莱姆斯惊恐地睁大眼睛,耳尖染上粉红,“有没有搞错?我才12岁!他们是脑子有坑吗?”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玛琳咬牙切齿地说,“得把他们阉了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
“呃,这倒不必。”莱姆斯从右边的口袋里掏出一块小蛋糕递给玛琳,玛琳摇摇头,他就伸回手开始剥边上那层透明纸。
“为什么你吃这么多还这么瘦?”
“玛德勒尼给我的,”他一口吞下一半,含糊地说,“我要是不吃完她会不高兴的。哦对了,”他掏出一块巧克力给她,“这是多卡丝给我的。”
“法芙娜?真有钱。”
“她爸爸寄给她的。”
玛琳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觉得最好避免在莱姆斯面前谈论父母的话题,而她的人生经历恰恰教会了她应对这种情况最有效的办法:闭嘴。
“玛德勒尼在和多卡丝闹矛盾,单方面的,”莱姆斯吃完了那块小蛋糕,正从口袋里摸出一粒粒七彩糖排在手心,玛琳啃了巧克力的一角。“她和她的朋友认为多卡丝太趾高气扬了,有点看不起她们。”
“任何人有那么一对nai都该趾高气扬。”
莱姆斯给了她一个介于“我什么也没听到”和“我刚听到了啥?”之间的表情,玛琳觉得巧克力都钻进她牙齿里去了。
“所以她现在在干嘛?拉拢你?”
“她不希望我跟多卡丝说话,但是多卡丝也是我的朋友,我不和她说话她会伤心的。”
“但是你刚收了人家的贿赂。”
“她把零食给我是因为这样她就吃不着了。她一直在为明天的训练减肥,说不想闻起来像个nai油蛋糕。她想给她的哨兵留个好印象。噢糟了,我不该把她的事告诉你的。”
“没关系,我不会说出去的。”玛琳吃完了巧克力,把包装纸叠成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正方形。Cao场那边传来喊声,一个足球正朝他们飞来,莱姆斯只来得及抱住头,玛琳一跃而起用身子护住他,足球撞到她肩膀,落在草坪上滚远了。
“你没事吧?”莱姆斯的声音闷在她怀里,他想挣脱她,但她在风起云涌的后怕中就是不肯松手,直到她突然意识到莱姆斯也许要被她闷死了。
“你还好吗?”莱姆斯惊恐地看着她,玛琳朝那个哨兵竖了个中指,他绝对看得到。
“没事儿,我皮实。”
“这下别人绝对会说闲话了。”
“随他们讲,他们就是妒忌我有你。”
莱姆斯脸红了,玛琳突然觉得她得多让他脸红几次。“谢谢你,玛尔斯。你会成为一个好哨兵的。”
“呃,如果哨兵都跟那群蠢货一样我真的不想跟他们划为一类。”
“那……好女人?”莱姆斯皱着眉头说。
“你太小了,不适合说这个词。”
“那就好朋友吧?你是我的好朋友。”
玛琳伸出手臂拥抱了他,下巴搁在他瘦弱的肩膀上。她闭上眼睛,吸进向导身上令人着迷的味道。
“这倒可以接受。”
* *
“莱姆斯!”
玛琳甩开门,莱姆斯从厨房走出来,她冲过去紧紧抱住他。
“你想好了吗?”
莱姆斯低头望着她。他看起来十分苍白,双眼疲惫,他一定是难过了一整晚。
“我跟你走。”
玛琳抬起下巴亲吻了他的嘴唇。“我爱你。”她轻声说。
“我也爱你。”
“我之前给你的那些证件还在吧?”她松开他的怀抱。“在的。”
“好。我现在去机场,你乘下午的班机来,我会在戴高乐机场等你,然后我们一起去巴黎塔。”
“好。我会打电话给房东。”
“我不知道多远结合会断开,可能还没过海峡就断了。你今天还上班吗?”
“我得去,我会在中午找个借口出来,希望在他们发现之前我就上飞机了。”
“我们需要担心布莱克吗?既然他已经知道我们的真实情况了?”
“不用。他不知道你要走,而且他是绝对不可能向塔告发我们的。”
“那好。一旦你发觉结合断了就赶紧离开,好吗?还有要记得喷气味中和剂。”
“我会的。不用担心。”
玛琳捏了捏他的手指,望进他的眼睛。“我们会度过这一关的。”
尽管她说的如此肯定,但其实她根本没底。她对巴黎塔一无所知,如果他们认为她毫无价值,那就根本不会冒着和lun敦塔反目的风险。她只知道法国政府对塔有更大权威,这就是为什么超级向导素在当地合法。“还来得及。”玛丽说。她们已经坐在飞机上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玛琳伸出一只手,撩开她卷曲的额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