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你老婆不要你啦?”
“爱丽丝去苏格兰哪个岛上搞她的研究去了,没两三个月怕是回不来。”
“那你怎么没跟着一块去?”
弗兰克顿了一下。“以防你不记得,我在塔里还有份工作。”
“我知道啊,”他翻了个身,仰躺在沙发上,垂着眼睛看半坐在脚边的弗兰克。“但她是你的向导啊,你作为哨兵不应该时刻跟在她屁股后头吗?”
“我为什么要跟着她?”弗兰克看起来很难理解他的话,“我们已经结合了,就算她在苏格兰我也能感觉得到她。”
“但她仍然是一个向导,而且是你的向导。”
“没错,但是这不意味着我们必须被绑在一块儿,”弗兰克站起来,绕到沙发背后,披上他好好学长的语气,“她可以有她自己的生活,我也可以有我的。你真的活在八十年代吗?”他低头看他。
“抱歉,我上次醒来还在打世界大战呢。”
“哪一次?”
“我不信。你说你能三个月不见你老婆?怎么可能呢?苏格兰又不远。”
“再远也没问题。”
“我不信。”
“结合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弗兰克安静地盯着他。
弗兰克和詹姆有不少相似之处。长得挺像,极有天赋,比他会交际又比他有耐心,还都有让人狠得牙痒痒的Jing准和残酷。他们的不同之处就在于,詹姆没那么残酷。
“我还是不信。”
“詹姆?”弗兰克转头对厨房说,“如果莉莉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你觉得你能坚持多久?”
“啥?莉莉要离开我?”詹姆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呆子,”弗兰克翻了个白眼,又(多此一举地)提高嗓音,“我说——如果莉莉要出差,离开你一段时间,你觉得你能坚持多久?”
詹姆想了一会儿。“额,两个月?”
“拉倒吧,”西里斯(毫无必要地)大声揭穿他,“你两天就得疯。”
詹姆这时候从厨房出来,还系着围裙。“西里斯,你有空吗?我家马桶好像坏了,你来帮我看看。”
“弗兰克在这儿坐了半天你屁都不吭一声,我刚躺下两分钟就想让我干活啦?”
“我觉得不是下水道的问题,是水箱放不满,你来跟我看看。”
西里斯慢吞吞地站起来,拖拖拉拉地跟着詹姆走进厕所,把门在背后锁上。
“你有意识到外面有个哨兵,而且你这也不是静音墙吧?”
“弗兰克不会偷听的。”詹姆解下他的围裙放在池子边上。
“行。说吧。”
詹姆翻开一个柜子,里面是一排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他取了其中一个罐子,看上去很轻,他抓出一把棉花,掏了又掏,最终抽出一支绿色的东西来。
他把这东西递到西里斯面前。
西里斯接过。碧绿的ye体澄清透明,掂在手里很轻很轻。
“你哪儿弄到的?”他看向詹姆。
“这个嘛,”他的铁哥们抱臂前胸,眼珠转了半圈,“毕竟我可是塔里的模范哨兵……”
“我是认真的,你怎么弄到的?”
“我没有在卖它。如果这是你关心的话。”
“莉莉知道吗?”
“如果我说是她牵的头你会很惊讶吗?”
“我去,真的吗詹姆?难以置信!我可太——”
“她不知道。”詹姆傻笑。
“是我演得太过了吗?要不我再来一遍?”
“她真的不知道。听着,”詹姆突然抓住他的手肘,“我会告诉她的,但是她不能从你这里知道,明白吗?”
“清楚得很。”西里斯把向导素装进外套口袋里,探进去的一瞬间开始担忧哪个不留神就会碎掉。“谢了。”
詹姆揉了揉一只眼窝,“我只希望不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你试过它吗?”
“什么?!”他大惊。
“你一惊一乍的干嘛?又不是问你有没有出轨。”
“这就是出轨!”詹姆手舞足蹈,“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所以你试过没?”
“没有!”
有人敲门。“你俩叽叽喳喳说什么呢?”莉莉的声音。
“没错,这样就行了。你有什么事吗亲爱的?”
“这是洗手间,你说我有什么事。”
詹姆塞好罐子,盖上柜门,嘟囔了一句,“她的刻薄型人格绝对是跟你学的。”
弗兰克吃过晚饭就走了,詹姆在厨房乒乒乓乓地洗碗。西里斯不知怎的发现自己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莉莉坐在他旁边。他都不记得是谁开的电视机,又为什么会看这个频道。他对无聊的电视节目没太大兴趣,但除此之外他无事可干。他觉得莉莉也不可能喜欢看这玩意儿。
果然。“弗兰克说你今天心情不好,”莉莉突兀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