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些画面跳转的太快,池生看起来其实很吃力,但是他还是从中得到了一些消息。
最有冲击力的可能还是潭主,也就是段锐誉居然是他师伯,而这个师伯竟然杀了他师祖!
娘的,这确实很刺激啊。
岁星沉声:“心魔如何破,牢笼就如何破,性质一样。”
破心魔只有知道心魔主人最无法释怀的一点是什么,知道致命点朝那里聚力,方可破。可他们并非“主人”又该如何通过一些零碎的片段知道,最无法释怀的一点是什么呢?
池生有些为难的摊手:“可是我们如何知道阵主真正无法释怀的是什么呢?”
一直沉默的谢景流转过身,他扫过众人淡然开口:“也许,我知道。”
池生这时候压根不敢惹他师父,耷拉着脑袋小声问:“那我们试试?”
谢景流看着画面中的人影,背影、侧脸,叹气:“掌权之位。”
池生恍然,他回忆了下刚才画面中种种,似乎都在围绕段锐誉想要获得认可的执念,而他最终的目的,是掌权之位。
掌权不过虚名,又为何要如此执着?他想不明白。
众人利用掌权之位的端口,开始聚力朝攻破此处,环绕周围的景象开始颤动,那些画面开始扭曲、崩塌,最终消失不见。
再一阵白雾,众人回到了五行阵内,那金色屏障外的段锐誉正坐在红床上,他脸色苍白,手中拿着一把巨剑。
“噬魂剑!”褚玉看见那剑身顿时惊呼出声。
原来这就是噬魂剑,传说中的镇派法器之一,黑蓝色的剑身厚重有力,好不威武。
心魔破除,五行阵也随之消散。
岁星重新拔出剑,他速度很快,眨眼间就逼到段锐誉身前,剑刺下去的一瞬间被对方举起噬魂剑抵挡。
“刺啦——”
划出尖锐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捂住耳朵。
其他几人见岁星开了头,也没有犹豫,祭法器召灵使,紧紧围着段锐誉不给他逃走的缝隙。
谢景流抽出腰间的笛子,带着怀念的表情摩擦了两下笛身,而后眼神变得坚定。他攻到段锐誉的身后,打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池生知道这笛子,他幼时不好好睡觉时,师父总会吹奏笛子哄他入眠,不曾想过这竟是把武器。
段锐誉一挥重剑,气流将周围的人全部带了起来,露出来的手臂上面布满了青筋。
他拖着剑,一步步向倒地的众人走过去:“来吧。”
60、决战(五)
重剑劈在地上,直接将地面砸凹了进去,吊着这棋盘的铁链被震得发抖,整个棋盘都开始晃动起来。
段锐誉的进攻很猛,加上有法器噬魂剑的加持,更加无能能敌。
谢景流知段锐誉的弱点,在他被众人吸引住视线时,笛子打在他的膝盖,直让对方被抽的曲了下腿。
两人自幼便一起习武修习,段锐誉能力比自己强,比试时也从未曾赢过自己。就算此刻他已经强到可以一敌百,也还是没能防住谢景流的突然袭击。
段锐誉哈哈一笑:“师弟,还是如从前一般Yin毒啊!”
“你这又是何必?”谢景流能感觉出来他此刻有多强,若不能短时间内击倒他,到时候伤亡的就不一定是谁了。
段锐誉挥动着噬魂剑,将扑来的两位灵使打伤,连岁星都被伤到了。
池生有些紧张,忙通过血契给岁星传输魂识,保证他没有危险。
段锐誉能力实在太强,纠缠许久都不显疲惫,他们虽人多,但毕竟能力不敌,且已经有两位灵使受伤无法出战。
褚玉和苗沅衣的魂识也因为一直传送快要供应不上了,两人脸色都有些苍白。场上其他几人也都有些支撑不住。
池生不敢过度消耗魂识,他需要留一些供应给岁星,只稍稍的为几人输送。
谢景流见段锐誉这副模样,说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两人好歹是一起长大的,又是几十年的师兄弟。
他心中不忍:“师兄,当年的事情并非你想的那般。”
“师兄,当初你听见的话,并非完整的。师父疼你如亲子,知你心性,为了不让你被人诟病,才没有将掌权一位传给你。”他知道段锐誉战斗时不会分心,但是还是想将当年的真相告诉这位师兄。
“当年你忽然心性大变,师父比谁都伤心。掌权一位也并非你想得那般好,不给你也不是因为你能力不足。”谢景流被剑划伤,他手上出现一道血痕:“师父让我做掌权,可从不曾让我亏待你,还嘱我对你好一些,你是个道痴,也是个强者,师父想让你我一同——”
“闭嘴!”段锐誉将他震出去,闭了闭眼大吼:“我不需要别人来认可我!我的强与否,我自己知道便足够了!”
“师——”
忽然段锐誉嘶吼了一声,手中的噬魂剑发出阵阵鸣叫剑身剧烈地抖动了起来,而Cao纵者直接跪在地上,他杵着剑低着头,浑身如过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