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流一愣,没有和来人生气,而是先安抚了一下对方。他见来人火消了些,才无奈地说:“师兄,此话怎讲?”
师兄?!
池生心中一惊,虽然已经猜出了大半潭主的身份,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谢景流的师兄!
潭主深吸了一口气:“你别跟我装模作样的,一定是你告师父的吧,你又跟师父编排我,不然他为何今日又骂我?!”
“......”谢景流摁了摁额角,叹气:“师兄,倒是我要问你,为何伤害同门?”
“果然是你个两面三刀的东西告状。”潭主抬手就要朝他劈过去,却被躲了,他冷哼一声:“我身为大师兄,管教本门弟子,也叫伤害?”
妈的,这玩意居然曾经是大师兄,师祖是脑子进水了吧!池生在心中谩骂。
“师兄,管教并非如此。”谢景流似乎预料到他的反应,在他又要动手的时候绕到他背后:“你这般,师父自然会找你问话,为何还要怪到我头上?”
“你少Yin阳怪气的。”潭主被连躲两次心情不太爽,他甩了甩手:“若不是你总是好出风头,师父会如此对我?我身为大弟子,是将来的掌权,你?不过是我的手下!”
“师兄!”谢景流难得厉声,他眉毛紧紧地皱着,眼中都带着责怪:“如此想法便是不该,你若此心性,做了掌权又该如何服众?”
“我什么心性?”潭主眼睛鄹然睁大,他像是抓住了什么一般,不敢置信的拔高声音:“谢景流,你是不是想做掌权?你是不是想用这种办法让师父对我失望?”
谢景流被他一番言论惊得半天没说出话,半晌才生硬道:“师兄,你为何非要如此想我?从前你并非如此,你我一同长大,为何忽然变成了如此?”
“你他妈少给我装。”潭主抖着手气急了,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对谢景流越发不客气:“怪不得你总是阻我拦我,原来是觊觎掌权之位,哈哈哈,你想让我下去,你上去?”
谢景流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他脸沉了下来:“师兄,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也好意思称君子,看看你做得那些事儿,偷鸡摸狗的,你敢不敢当着我的面全部承认?”潭主扬起下巴,对着他怒呵。
“我是有缺点,可至少我从来都是坦荡荡的。”潭主对着他嗤笑一声:“可你呢?谢景流,你就只会Yin人,手段了得啊。”
谢景流呼吸急促了起来,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段锐誉,我从未想过掌权之位,也从未像你口中所说那般,你现在——”
“你现在小人得志了,知道数落我了是吧?”段锐誉鼓了鼓掌:“瞧瞧,这就是师父嘴里说得沉稳还知礼的徒弟,竟直呼师兄名字,好一个知礼,我呸,尊卑都让你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池生简直被段锐誉强词夺理的样子惊呆了,再一次觉得师父脾性是真好,他要是有这种师兄,肯定早和此人打得不可开交了。
59、决战(四)
画面一转,这次是在一间屋子里,段锐誉跪在地上,前方的木椅上坐着一个白胡子拧成麻花辫的老爷爷。
“师父。”段锐誉抬了一下头,还没看清画面便被飞过地拐杖狠狠砸中了额头。
老人拍了拍桌子,厉声呵斥:“段锐誉,我看你是疯了!”
段锐誉的额头立马肿起一个包,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拐杖捡起来两步走上前:“师父,消消气。”
老人痛心地拍了拍心口,声音沙哑地哀嚎了两声:“我洪启山,活了大半辈子,教出来的大弟子,竟然是个残杀同门的孽障。”
段锐誉摊着张脸,神色冷冷的:“师父,我没杀他。”
洪启山被气地指着他的手指直抖,他大骂:“若非你师弟及时到场,你早就已经将他杀了,你这个孽障!”
段锐誉听见师弟时,神色顿时狠戾起来,他把拐杖塞到师父手里,淡淡地说:“师父,您要保重身体,千万别出什么好歹啊。”
“用不着你Cao心,给我滚出去。”
段锐誉嘴角噙着笑:“弟子这就滚。”
面前的景象崩塌,换成了新的地方。
这屋子外,有些熟悉。池生仔细看了看,这是谢景流现在的居所。
段锐誉手里拿着一壶酒,嘴边带着一丝冷笑,他抬起手正要敲门,里面传出了对话声。
“景流,你师兄这几年心性大变,我不知他是怎么了。”说话的人是洪启山,他语气有些痛心:“他是个能力强劲的好孩子,就是不够严谨不够大气,所以才总是钻牛角尖,如今如此偏激,是不是为师的管教出了问题?”
“师父,与你无关。”谢景流语气温和,他说话轻缓:“师兄这样,我也很难过,但并不知道该如何......是弟子无能,不能替您分忧。”
“好孩子,你是个懂事的。”洪启山自嘲地笑了笑:“虽然你不如锐誉能力强,可是行事作风,比他更适合做掌权......”
段锐誉猛地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