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羚看着她的伤痕,双眼失了神,机械的开口:“来看你。”
“来。”白莺将丫鬟挥退,领着白羚坐到一旁,声音还是那般轻柔:“怎么来了,还偷偷摸摸的?”
“你的伤,怎么回事?”白羚很少对姐姐如此冷淡,可这次却破例了:“董良打你了吗?”
白莺嘴唇颤抖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无力地叹息出来。
“是不是?”白羚逼问,看白莺的眼中愤怒又夹着心疼。
“他......”白莺想了许久,闭了闭眼:“他只是,最近心情不太好。”
“最近心情不好?”白羚不敢置信的拍桌而起,声音又尖又厉:“若非积年累月,如何留下这么深的痕迹?”
“心情不好就该暴力对待妻吗?”白羚咬牙切齿:“这种人渣,死不足惜。”
“阿羚,你别激动。”白莺拉住她颤抖的手,第一次露出了脆弱的表情,眼泪也顺着眼角滑了下来:“我...我不知该如何,从前他不这样的。”
白莺将详细的过往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董良是因为科举考试落榜之后性情大变,对家中人\拳\打\脚踢,尤其是白莺这个日日相伴的枕边人。
“跟我走。”白羚从来不管过往如何,这地方如此,她绝不会再让姐姐在这里待着。
“我已嫁入董府,能去哪里?”白莺摇了摇头。
“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要留在这里?!”
白莺捂住嘴,身子发颤:“白府是娘家,我已出阁,如何回家?外人又会如何议论我,如何议论阿爹阿娘?我不能......”
“那我,就让这两家都消失。”白羚声音狠厉,她不由分说地将白莺带走。
她带着白莺轻功跳到董府附近的屋顶上,夜色里俯视着那灯火通明的府邸,她眯起眼睛,召出蝎女与蛇女。
两位灵使迅速地飞到府邸里,不多时便传来了阵阵惨叫。有灯笼摔在地上,引燃了一片,即便是站在远处,也能看见血ye飞溅在门窗上、树木上、地面上。
尖叫声持续了很久才停下,直到两位灵使浑身是血地回到白羚身边,才算结束。
白莺回过神腿软的跌坐下去,她声音带着恐慌:“阿羚......你、你杀人了?”
“他们该死。”白羚声音冷淡,伸手将白莺拉了起来。
“......”白莺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她眼中带着伤痛。
身后传来鼓掌的身上,两人同时回头。
白羚看见来人,脸又拉了下来,她不快地说:“你怎么还在?”
“很果断啊。”黑衣人这次又吃上梨,清脆的咀嚼音在这个夜色里十分怪异:“你将你姐姐夫家杀了个干净,她该何去何从啊?”
“用不着你Cao心。”白羚说着就要走。
黑衣人跳到她面前去,晃了晃食指:“哎,别走。我帮你把白府灭了,你不感谢我?”
“你灭了白府?”白羚语气从疑惑到震怒,她一掌劈过去却被那人接了个正着,她咬牙道:“多管闲事,我要亲自杀了他们!”
“不识好人心。”黑衣人啧啧两声,将她手甩开,还将碰过她的手嫌弃地在黑袍上蹭了蹭:“我是在帮你。”
“你有病?”白羚心头火之烧,她将白莺掩在身后:“别与我兜圈子,你要干什么?”
“跟随我啊。”黑衣人说得理所当然:“你看,我帮你杀了人,你跟着我,我还能让你拥有保护亲人的实力。”
“我凭——”
“反正你也不在乎在哪里,灵师宗派绝不会允许你姐姐这种普通人进入的,即便有你顶着她去了那里只能被排挤,不如我给你选条好出路。”黑衣人打断她,自顾自地说了一大长串。
“为何非要是我?”白羚不解。
她确实不介意在哪里,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去哪儿都是一样的,黑衣人说得很对,他的理由很有诱惑力。
黑衣人:“你长得好看。”
“......”
白羚冷着脸:“行,那我跟你走。”
黑衣人打了个响指:“先给你姐姐找个地方安顿吧。”
白羚没有异议,她跟着黑衣人去了好几个地方,中间白莺一直欲言又止,最后也没有将要说的话说出来。
白莺被安置在一处幽僻的小山村,那里的人都很亲和,山清水秀的不太好找,是一个很适合藏身的地方。
黑衣人果然就只是想要白羚跟随他,但是怎么跟随,根本没有交代,偶尔问起来,也都是随口胡诌,跟这人说话如打太极一般累。
几次打探下来,白羚也发觉这人没什么恶意,且确实能帮助自己,便不再询问。
她在黑衣人的帮助下,堕灵投奔了潭主,做了潭主的手下,凭借自己的本事成功博得对方信任,成了狼妖傀儡的主人。
记忆在池生脑海快速穿梭,最终白光一闪,虚相离体,他回到了现实,面前的景象虚晃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