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星冷冷扫了二人一眼,池生忙道:“呃......不用不用,阿晏,黍离,宗派弟子还需要你们安顿呢。”
阮晏一脸你没病吧,艰难道:“他们有的比我都年长,竟要我安顿?难道自己没腿吗?”
池生心道,我这不是怕我这祖宗不高兴不敢带你俩吗?又不是忘恩负义。好吧那确实也有一点......
他继续洗脑:“你想啊,你还得回门中禀告呢,这次没能围剿潭主,下次还得继续啊!”
阮晏一脸茫然的指着人群中与人交谈的女子:“韦师姐也在啊。”
“......”见什么都行不通,池生咬牙道:“你想想咱们这次还有弟子受伤,你作为宗派弟子难道不担心吗?你就不想对他们负责吗!你身为宗派弟子,怎能如此没有责任之心,实在可耻,叫你师父知道了又要心痛你不懂事不知礼了!”
“......”阮晏被说懵了,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他道:“我...”
钟黍离大叫:“你什么你,你可耻、没责任心、不懂事不知礼!”
阮晏:“......”
身后众宗派弟子:“..........”
净他妈胡扯,都什么跟什么?有什么关系吗?!
池生正色道:“好了,放心交给我,我一定不会让师兄出事,告辞。”
说罢他忙拉着岁星一路小跑逃离众弟子视线,两人站在一开始躲藏的假山后面。
岁星道:“为何不让他们去?”
明知故问。池生心道,还不是因为你个祖宗。他不敢直说,只能扯别的:“因为我觉得你厉害,有你就够了,不需要别人。”
显然这句话似乎取悦了岁星,只听那人轻“嗯”了一声,竟没抽走被他拉着的手。
他感觉手心开始冒汗,甩开对方的手,想起了曲来的话,又开始胡思乱想。
断袖...
他曾在话本上听过这词,似乎男子喜欢男子便称为断袖,曲来说自己是断袖又说喜欢岁星,莫非真是情爱那种喜欢?!
池生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他呆滞的站了一会,突然伸出手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岁星很意外的挑了一下眉,有些不解。
池生叹了口气,没那么多心思注意身边人的感受,光顾着注意自己的感觉了,他神神叨叨的低声念叨。
岁星似乎以为他是因为担心褚玉,平缓道:“你不必担忧,你师兄不会有事。”
池生尴尬笑了两声,心想:“我完全没想我师兄的事情,我想你的事儿呢。真要命了师兄丢了的节骨眼我还在想你这畜|生。”
“可是我们要去哪里找我师兄?”池生看着他满脸迷茫。
岁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件黑袍道:“气味。”
“......”池生咂舌:“你什么时候把曲来的袍子捡起来的?”
岁星:“你发呆的时候。”
池生:“......”
岁星:“只是,我们没有罗盘。”
池生顿感牙疼,他摸着脸干笑两声:“你怎么不早说...”
岁星:“我以为你会带上他二人,便没说。”
你为何如此信任我?!
池生在心里嘶吼,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哭丧道:“现在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路用鼻子闻过去吧,也不行啊我也不是狗啊鼻子哪儿有那么灵。”
岁星见他样子道:“无妨,还有办法。”
池生抬头:“什么办法啊?”
岁星将手里的剑随意的仍在地上道:“办事。”
池生满脸心疼的看着剑,想捡又不敢捡,只见那剑震动了两下白光一闪变成了人形,在人还没看清时又瞬间变了回去闷声道:“主人,我衣服呢?”
岁星淡淡道:“你自己收的,为何问我?”
“......”
池生突然想起岁星初次现形也是赤|裸的样子,他脑中突然浮现出那光洁白皙又线条分明的后背,脸又忍不住开始发烫。
从来没有如此频繁的“热”过,是不是最近消耗魂识太多了,控制不住身体的温度了?
他一直知妖化形后是赤|裸的状态,但似乎可以收纳自己穿过的衣服,在化形之后穿上,但是他们到底是如何穿上的呢?好像岁星后来化形就没赤|裸过了。
他好奇道:“岁星,你们化形时如何穿衣服啊?”
岁星一顿道:“化形之时连同衣服一起即可。”
他更好奇了:“如何一起啊?”
岁星:“......”
岁星像是懒得回答他这无聊的问题一般,将手中黑袍扔到剑上道:“蔽体,去借个罗盘。”
黑袍下白光一闪,再出现时就是披着黑袍的霜影,他虽冷着张脸,语气却仍然恭敬:“主人,还有别的需要吗?”
“没有。”
霜影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速度之快让池生瞠目,他忽然有些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