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灭门前就有灵呢?”岁星当听不见又去扒他的手。
池生手不老实,越是不让他干什么,他越要干什么,两人就这么较起了劲谁也不让这谁。但是岁星力气比他大,没多久他便败下阵来。
“......你为何如此想”池生看着自己被捏红的手,疼得直抽气:“那有你这般对主人的?你瞧把我手掐的,对主人不可如此!”
他呲着牙道:“你觉得是灵师宗派弟子有所关联?”
岁星冷着脸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尚在琢磨。”
池生故意站在那人面前给手吹气:“你那日不是确信黑衣人并非灵师宗派弟子吗?”
岁星转过头:“黑衣人确不是,但不代表黑衣人与灵师宗派弟子无关系。”
这话让池生沉默了下来,顿时无心再去与岁星玩闹,他心中并不愿意怀疑宗派弟子与妖有勾结。
岁星见他愁眉苦脸,顿了顿道:“你可知堕灵?”
他怔愣片刻,悠悠道:“我知。”
堕灵,前身为灵师入Yin阳轮自堕心性自毁灵识,又称为人怪,是人非妖但却甘愿做妖与妖为伍。
他不确定地问:“你是说,黑衣人恐与堕灵有所关联?”
“正是。”
如若真是这样,也能解释得通为何黑衣人会知晓封印与抽魂了。
池生心里沉重:“我从未听过宗派中有何人堕灵。”
“堕灵之人,会被除去姓名,你不知很正常。”
池生疑惑:“你如何知道?”
又未得到回答,果然这畜生只回答自己想回答的问题,他看着自己猪蹄一样红肿的手哼哼道:“造孽,当真造孽。”
岁星忍不住道:“分明是你之错。”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池生又来劲了,他这人论起狡辩与颠倒黑白就没输过,常常把别人气到哭。
就好比现在,他理直气壮道:“我如何有错?”
“你不该。”
池生故意问:“我不该什么啊?不该看你,还是不该摸你?”
“......”
“为何不说话?”池生哼了两声,装作委屈样:“我身为主人,看自己灵使摸自己灵使如何?你大逆不道竟以下犯上,瞧瞧我的手,还红彤彤的,你是不是嫉妒我的手比你得好看?这般欺负我!”
“......我并未欺负你。”
“你还没有欺负我?”池生把手都快举到他脸上了,蛮不讲理道:“那我难道是自己非要将手弄成这般的吗?”
许是知道说不过他,岁星没一会便不再回话,他哼笑两声心道:“专治你这不爱说话的破毛病。”
硬是在客栈等了阮晏与钟黍离七日之久,这几日岁星被他烦的经常不知道跑去哪里,他自己无聊便在城中到处溜达。
那两人来的时候倒是红光满脸,不像是回了趟宗派,倒像是去了什么好地方养上了一养,把池生气了个好歹。
他没好气地把人堵在客栈门口:“韦掌权和伏掌权竟没抽你们巴掌?”
“我师父不在。”阮晏心情好不跟他计较。
池生奇道:“你师父竟不在宗派中?”
“你小子这几天有没有老老实实呆着?”阮晏选择性忽略他那句话。
钟黍离在他与岁星两人身上看了好几眼问:“为何他还换了身衣服?”
“我给他买得呗。”池生理直气壮。
钟黍离更疑惑:“你家这破鹿真是穷讲究。”
池生听见这句话故意朝岁星扫了两眼,那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可不是穷讲究吗,没见过这号灵使,当真费钱!
阮晏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觉得站在门口很引人注目,他道:“我们不能先进去吗?”
因为有一些事情要讨论,在大堂里不甚合适,众人就去了池生的房间围桌而坐。
气氛很是沉重,几人面面相觑,阮晏轻咳一声道:“我将事情与掌权交代了。他们都觉得十分古怪,希望我们继续查探下去。”
又道:“对了,阿池,你上次问我宗派中可以异,我此次回去确实发现一些异常,褚玉师兄那队人也不在宗派中。”
池生大惊:“怪不得你说你师父也不在。”
褚玉师兄那队人是宗派中实力除掌权之外能力最强的,他们除非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才会出动,这时节又并无妖气动乱很强烈的地方,他们几人为何不在?
钟黍离也学着他惊奇道:“我听闻时也如你一般,恐怕真有什么大事。”
阮晏道:“但并不知什么事情,我问过谢掌权他只说自己也不清楚应该是几位一起猎妖去了,毕竟马上就是派系考核了。”
“我师父那老头儿蔫坏。”池生嗤道:“你切莫信他。”
钟黍离叹气:“此等时候切莫再生变故。”
“既你们已回来,我们还是先找寻黑衣人的线索吧。”池生支着下巴说:“我们如何找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