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生愤愤不平:“我要是那么强,还要灵使做什么,自己就猎妖了。”
“灵使并非是完全是主人软弱的攻击工具。”
岁星的话很平淡,但是却有些刺激到池生的心,他顿时蔫儿了下来,老老实实趴到床上不再说话。
岁星见他样子想要说什么,迟疑许久也没有开口。
两人就这样僵持到小二送热水与澡盆来,池生将热水倒好耷拉着脑袋小声道:“岁星,你需要沐浴吗?”
岁星不接话,池生摸不到头脑又开始乱问:“妖是不是也不用沐浴啊?”
“你请便。”岁星答,随后又闭上眼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请便就我请便。”池生小声念叨两句,他除去身上衣物将自己埋入热水中,热水浸过皮肤的感觉让他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他心情也好了些许,一边沐浴一边哼着小曲,越哼越高昂。
“别吵。”岁星语气有些不快。
池生被莫名其妙凶了一句,满脸不快:“我怎么吵了!”
岁星不正眼瞧他,不咸不淡道:“我要休息,你打扰我了。”
一个破鹿还要休息?这就算了竟还要怪主人打扰自己休息,真是岂有此理了!
这也就是我没有选择才能跟个祖宗天天一块待着,他愤恨地想。
又不爱说话,毛病又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钱是我花的,魂识是我出的,辛辛苦苦养个灵使,还要被嫌弃没用,没天理啊!
“你你你!”池生衣服都顾不得穿了,气地从木桶迈出来直接跑到岁星旁边:“你是不是真把我当软柿子欺负??”
岁星被晃得睁开眼,只见那人浑身□□,他怔愣住了,半晌才不敢置信的吐出几个字:“我当真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
“啊?”池生不甚满意地问:“我是那样的人啊?让你捏着,让你指使着,现如今还要让你嫌弃着。”
岁星将他扒到一边,语气淡淡:“话多,穿上衣裳,休息。”
眼睛闭得倒是快,池生咂摸着他话中意思,我话多?嘿,我要是不话多,跟你这畜|生呆在一起,早就被憋死了,那还能有救你的道理?
“不识好人心。”池生哼哼道。
他穿好里衣不和妖计较,美美地躺下闭着眼开始做梦。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池生打着哈欠:“岁星,几时了?”
并无人应答,他疑惑地从床帘探出头,屋里空无一人:“嘿,这畜生跑哪儿去了?!竟不管主人的死活,当真要命。”
他赶紧起床穿好衣裳下楼,在大堂找了一圈也并未见到那人,他走到掌柜处比划:“有没有见一位黑衣男子,披着头发,这么高,有点冷冰冰的周身都写着生人勿扰,嗯......长的呢稍比我逊色点。”
掌柜挠着头问:“可是与客官一起的那位公子啊?”
池生:“对对,就是那畜......那位公子。”
“......”岁星一进客栈便听见这番对话,他不想理会那人,直直地从他身边掠过,当看不见。
“哎哎哎。”池生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快速将人拦住:“你没看到我吗?这眼睛真是长在头顶了。”
岁星:“何事?”
池生仰着头道:“你去哪儿了?”
岁星推开他:“饱腹。”
池生不信:“你又没钱。”
岁星从怀里摸出几枚铜板,将他一只手扯过来把铜板放在手心中:“多谢。”
“......”气死我也!竟然拿着我的钱吃了东西还不给我捎带点,他咬牙道:“不客气。”
他挡着岁星阻止他上楼,硬邦邦道:“随我出去,我饿了。”
岁星:“城中安全。”
他坚定道:“主人的话你要言听计从。”
岁星转身就朝客栈门外走,池生见得逞了,心情不错地追着上去说:“你吃了什么?”
好哇!脾气越发大了,连话都不回了。
他不厌其烦地喊:“岁星,岁星。”
岁星不咸不淡道:“何事?”
“你这妖怎么这样?”池生不解道:“你是不是嫌我烦?是因为我话多还是因为我是你主人?你告诉我,我听听,但是不会改的。”
岁星:“........”
池生砸了砸嘴,总觉得刚才一瞬间岁星有了杀意,可能是他想多了吧,毕竟自己这样的好主人是不可多得的,这畜|生有什么理由起杀意呢?
两人绕着黔州城逛了大半圈,池生故意买了许多小玩意让岁星拿着,岁星面不改色地抱着一堆东西,他撇了撇嘴心道,无趣!
回客栈的路上遇见了位算命的先生,池生觉得有趣道:“这道士长得和善,应当与我命中有缘罢,我去算一卦。”
岁星:“命师弟子便可算卦,你为何要在此处算?”
池生理直气壮:“命师弟子又算不了姻缘!”
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