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韫把行李装到后备箱,坐上副驾驶闭目养神。侯宇打了两长长的哈欠,见他上车便Jing神起来,一路上嘴皮子没停过,问东问西的。
其韫被他吵得不行,捏了捏眉心,“闭嘴,好好开车。”
从机场到家的距离也不过一小时,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后备箱打开,其韫提下自己的小行李转身就走。侯宇下了车绕到车尾,扶住后盖顺势要关,“哎!你这还有一个行李箱呢!”
“你拿——”其韫头也不回,喊道。
“得。”侯宇用力搓了搓脸,无奈极了,提起箱子小跑追上前面那个潇洒的背影。
此时天色已经亮了,两人上了好几个楼梯最后爬上一栋筒子楼。
楼外的涂漆都发霉覆灰,被雨水泡开哗哗往下掉。这个地方原先就是一个服装厂职工福利房,电路没怎么规划,攀得到处都是。近些年,很多户人家都搬出去了,人气弱了不少,显得更加破落。他妈改嫁后,自己也很少回来了。但是身后这位,倒现在都没听说他们家要搬走。
他家在五楼,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口气就爬了四楼。其韫顿了顿,目光不由往楼梯口那户望去。
侯宇只顾着搬箱子,走到四楼和五楼中间那个台子上,才发现其韫没上来,喘着气后知后觉地往下看。
“别看了,这都多少年了,连个鬼影都没见到。”见其韫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扶着箱子继续道:“你说这燕子到底咋回事,十年了吧,一声不吭就走了。燕子南飞,这么多年了也该飞回来了吧。”
眼底暗了暗,后槽牙咬得紧紧的。其韫索性放下箱子,径直朝门走去,驻足几秒后抡起拳头往铁门砸了三下。
砰、砰、砰
这么一抖,门上的灰便掉了下来。
不过依旧没人回应,倒是他的指背上粘了铁锈。
侯宇看着他,无奈摇了摇头。“你这是何必呢?走了啊。”
其韫擦了擦掌,将手上的铁锈擦干净,转身离开。
到了五楼,一打开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侯宇放下东西,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兄弟我就不进去了,走喽睡觉去了。”说完,便转头向六楼走去。
其韫撇了撇嘴,硬着头皮把行李箱拖进来,走到房间把各个门、窗户打开通风。家里的东西不多,但鱼城这个地方太chaoshi了,他一年半载才回来一次,家里早就发霉了。
他把东西放下,洗漱一把后便下楼去周边的小店买了点早饭,一番清扫过后,才躺上床。屋外Yin沉沉的,大概率是会下雨。
其韫开了空调,倒头便睡了一下午。
梦里,有人压在他身上乱蹭,其韫明显能察觉到对方裸露着性器,用他的蹭着自己的下体。一边还把头埋到他胸膛上,用力地吮吸着他的ru头,吸得啪啪作响。
其韫觉得胸口闷,转了转身,继续睡。身体太疲惫,脑袋昏沉沉的,越睡越困。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大雨倾盆而下。
楼下的一个石梯小道上,有人坐在上面。雨下得很大,那人也只是双手叠在腿上静静坐着。其韫觉得奇怪,试探性地喊了一句:“燕子?”
那人转过头来,抬头看了他一眼。
身体不自觉地抽动一下,人彻底清醒过来。后背都是汗,上衣已经shi透了。其韫猛地坐起来,鞋也没穿破门冲了出去,拼命往石阶跑。
雨下得很大,打在他身上,一下子就把他浇得shi透透。他抹了把脸,奋力向前冲。石梯在筒子楼下面,有好几个弯折。其韫走到石阶上一把握住扶手,脚下没有停过,快速地冲下往最底下三级台阶跑。
青苔布满石阶,其韫脚底打滑,险些一头栽下。
再下几个弯就到了,他一鼓作气冲下去。
呼吸一紧,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其韫突然放缓脚步,迟疑了一会儿。
到了。
台阶上空空的。
没有人。
没有燕子。
胸膛起伏不停,其韫粗喘着气。雨水从他发中滴落,滑过脸庞,在下巴上汇聚成一道水流。眼前一阵模糊,水流进眼睛生涩。他站在雨中盯着那处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身,提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往上爬。
回到屋子随便冲了个澡,头发也没吹干就又躺下了。其韫昏睡好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身体烫得厉害,脑袋晕沉沉的。
屋外的敲门声不停地传来,其韫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上,朝外面走去。
咔哒一声,门便开了。
侯宇端了一盆饺子走进来,见他厌厌的,便折过来。一只手附上额间,侯宇道:“这么烫?!发烧了。”
“嗯。”
chapter7
其韫上医院打点滴,这一烧便是三天。
回来没多久,人倒是消瘦一圈,唇色白得很。他坐在侯宇他们科室外走廊上的座位上,一边打着点滴,一边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瞧了一眼。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