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外面?”他有些讶异。
余漾很认真地告诉他:“我想在外面,漫山遍野的罂粟花田里。”
他说:“这里没有,要回去。”
“那就等回去,阿狩,你觉得好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幕天席地,她躺在诱惑与罪恶的花田里,本身也是一味诱人上瘾的毒。
他什么都愿意纵她,忍耐着欲 望去冲冷水,余漾又凑过来,把他推倒在浴室里,rou感十足的脚踩上他勃发的鸡 巴,她嘟了嘟嘴,抱怨:“好烫。”
他动情地唤:“阿漾,阿漾。”
余漾的脚灵活极了,脚心柔滑非常,碾磨他的gui 头,他被刺激得差点哼出来,在沐浴ye的润滑下,rou与rou的无缝贴合极其顺畅,她用脚背来回掂弄他的囊袋,夹住他的roujing上下撸动,硕大的冠头又吐出一股清ye,余漾揉开那股ye体,脚趾点在顶端按压,再抬起,竟然产生了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吸附快感。
他短促地喘息,射在余漾足间。
余漾很得意地笑,忽然被男人带进怀里,他搂住她深深地吮吻,像疼爱他心尖上的小妻子,没一会儿又硬了起来,他问她:“这次用嘴?”
余漾用手撸他布满青筋的性 器,头也没抬,很无所谓地说:“我的嘴,比脚更脏。”
第五章
清迈这三天,可以称作他人生中最恣意满足的时光。
余漾让他陪自己上香,要沐浴净身,还给了他一套西服说想看他穿。他平时可是很少穿这种衣服的,一年到头浸在血里,哪有几回正装出门的机会,西装面料挺阔高级,上身后斯文俊逸,风度翩翩,余漾给他打领带,动作有些笨拙,他笑了笑,自己接过来整理,打出一个利落漂亮的结。
余漾突然问他:“阿狩,你怎么这么熟练?你以前该不会是白领吧?”
他说:“你猜。”
“我猜你是。”
“猜对了,我是个经济犯,偷了公司好几个亿。”
余漾问他:“然后呢?”
他摸摸她的脸:“然后?然后就判刑了。”
“那你是怎么来到这的?”
“逃狱。”
余漾一巴掌糊到他头上,“真的,你要是不说最后一句我就信了。”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最后一句怎么了?”
余漾讽刺道:“在中国?逃狱?你当我是傻子。”她冷哼一声转过身,凉凉地道,“你都不如说你是警察派来的卧底。”
他凑近她的耳朵,故意用气声道:“我就是卧底的缉毒警,你信吗?”
她的笑容有些怪异,嘴角的弧度扬得很高:“是吗?你喝咖啡喜欢加糖吗?”
他面不改色:“我不喝咖啡。”
余漾用胳膊肘拐拐他:“那你就走开啦!不要耽误我吃早点!”她一连放了两块方糖,缓缓搅拌开来,把nai泡点在他鼻尖上,他讪讪地用纸巾擦掉。
吃完早餐他们去契迪龙寺,古刹经历过地震呈现半损毁的状态,庄严肃穆却不减半分,脱了鞋子,余漾穿着一身纯白的长袖长裙,轻车熟路地上香,念梵文佛经,神情淡淡的,有种超越性别的纯澈空净的美。
她双手合十,拇指触于额际,再慢慢地额头贴地,姿态十足虔诚。两人跪拜着,就像一对拜天地的璧人,又像两个被圣光普照的婴儿,安宁地接受着洗礼。
傍晚,他们又依偎在别墅的泳池旁看日落,他抚摸她绑成低马尾的长发,看她沉静如水的侧脸,余漾会唱许多粤语老歌,据说是为了讨钟坤的喜欢学的,她清凉低缓的音色滑过耳膜,配着山抹微云的美景,让他耽溺其中,不可自拔。
“你还为钟坤做过什么?”他酸酸地问。
余漾随口说:“忘了。”
“记得的呢?”
“你确定你要听呀?”余漾笑着,眉心却聚着,那是有些牵强的神色,他的心一下就软了,吻开她的忧愁:“别说了,我不想听。”
不难想到,她从五年前的稚拙青涩变成今天的样子,余漾到底经历过什么,她为了活下来都付出了多少代价,她是怎么辗转爬上钟坤的床的?又是怎么按照他的喜好打造自己?他不会批判女人用rou 体做交易寻求庇护的行为,他只是心疼,余漾本来可以有美好灿烂的人生。
他恍然觉得疤狮死得还是太便宜了,他应该一刀一刀剐了他的。
傍晚起了点微风,一会他就要启程去磨丁口岸,短暂的温存后又要分别,他俯下 身,在余漾额头覆上一吻:“不要盛开了。”
不要盛开了,我的玫瑰,开得越艳,凋谢越快。
余漾眼神错愕,回过神用力推他一把:“走啦,婆婆妈妈的。”
他转身刚迈出步,忽然听到一声颤抖的呼唤。
“阿狩!”
余漾又叫住了他,风吹来缥缈又chaoshi的三个字,她的笑眼闪着水光,“保重啊。”
他也笑了一下,温柔沉稳